第四卷 第九十六章 后果真的很严重的
虽然那两个国家找的人对李晟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但对南光集团的工作也造成了不少的困扰。特别是营销部长想他报告说一些官员给他打电话，希望南光能放开对西班牙和南朝两个国家的禁令，向两个国家出售泰克清。 另外也有一些不知道脑回沟是怎么长的媒体，用批判的语气评论南光集团拒绝出售泰克清给那两个国家。虽然群众的目光都是明亮的，但难免有些人人云亦云。更有一些国外的黑客攻击了南光集团的官网。 李晟觉得火候足够了。他让公关部召开新闻发布会。 来参加参加发布会的记者发现李晟亲自出席。都想遇到了血腥味的鲨鱼。 李晟并没说太多，只是抗议了一下公司的官网被黑客攻击的事情，并说：“我们已经报警，将依法追究黑客的法律责任。” 主持人又宣布接下来是十五分钟的提问时间。 主持人点了几个记者，结果他们提的问题没有一个是和南光集团官网被黑客攻击的有关的。但李晟都一一回答了。 其中一个记者提出一个问题：“请问李先生，据说南光集团拒绝出售泰克清是因为你的命令，请问那是不是真的？另外，是不是和在南光官网上挂着的那分宣言有关？” 所有人都认为李晟会用外交言辞否认，最多也就是暗示。结果李晟出乎他们意料地点头，说：“是的，这位记者提出的问题，答案都是肯定的。那确实我下的命令。也确实和那份宣言有关。我是有口齿的人，一口唾水就是一个钉。南光集团也是信守承诺的企业，所以在没有达到相关条件的时候，我们不会违反承诺。” 这话让所有记者炸了，纷纷举手，有些更加是直接站起来失意要提问。 李晟故意点了马卡报的记者。 这个记者用英语提问：“李先生，也许西班牙个别人说过不合时宜的话，但西班牙人民是无辜的。你不觉得你那样做对西班牙人民不公平吗？” 李晟淡淡地笑了一下，用中文回答说：“你的指控我不能接受。事实上，我们那是为了西班牙人民的健康着想。至于你说的那些不合时宜的言论，贵国人民好像也并不觉得不合时宜。再有，贵国人民能选出那样的人代表他们。可想而知，有不少人是认同那种言论的。我们没有办法分辨那个认同那个不认同，所以只能一概而论，这一点还请贵国人民见谅。” 马卡报的记者没有将话筒交出去，而是追问：“那是不是胡安先生道歉，南光集团就会出售泰克清给西班牙？” “高尚者，从不屑于卑劣者的道歉！而且你也说了，他代表不了所有的西班牙人民。” 他这话引起一片哗然。那个发表过反华言论的胡安不能代表所有西班牙人，那是什么意思，难道李晟竟然是要西班牙首相道歉？哪怕是原先对李晟的做法觉得解气的记者也觉得李晟有点托大了。 那卡玛报记者也想到这个可能，瞠目问：“你是要我们首相亲自道歉，你不觉得过分吗？” 李晟挂着一丝嘲弄的笑容说：“据我所知，贵国的首相的支持率也不过54%，所以他也未必能代表所有西班牙人。” “那还有谁……”马卡报的记者瞪大了眼睛，厉声喊道。“我要抗议，南光集团这个要求是对我们所有西班牙人的侮辱。” 李晟冷笑说：“那是因为西班牙人先侮辱了我。” 看着李晟的强硬让韩国记者都不敢举手提问了。 李晟在这个新闻发布会上的言论，在外界引起瀚然大波。华夏的愤青们当然是为李晟叫好。他们列举出那个胡安这些年的歧视华夏人和反华的言论。旗帜分明地支持李晟的做法：“顶你！肝脑涂地也顶你！” 相反的，西班牙的愤青却在诅咒李晟南光集团。他们甚至举行了游行抗议李晟的无礼，要求政府对南光集团和寂静农场制裁。 至于华夏人的支持，李晟只在围脖上说了一声“谢谢”。至于其他的抗议和批评声，他当作是狗叫。 不过黄磊也因为这个事找到了他：“李晟，你这次让外交工作很难做。” 李晟靠在沙发上笑着说：“我记得和西班牙应该是有传统友谊的国家。难道就这么一个商业问题就让那个这友谊荡然无存？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友谊也太假了吧。” 黄磊对李晟这种态度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动之以情：“但你提出的要求，确实有些过分了。你要求一个国家的象征向你道歉……” 李晟坐直身子举手打断他的话说：“是向华夏人这个身份道歉！是对华夏道歉！你别说什么和他们的王室没有关系。我只知道那个什么胡安就是他们推上去的。他们不能怪我将那渣渣视作他们的代言人。” “我知道你的感受，其实我听到那样的言论也恨不得掏枪枪毙他五分钟。可是我们要顾全大局，不能任着性子。” 李晟笑着说：“有些人不打不醒。既然上面领导下不了手，就让我来。话说，就一个快破产的国家，领导也不需要那么顾忌吧。” 听他这么说，黄磊知道这次来是说不通了。不过他还是最后劝了一句：“虽然你那样做很解气，但那对南光和寂静农场的生意也有很大的影响。你好好考虑一下。” 李晟笑着说：“为了几千万人的市场让我人生吞气，我意念不通达。黄主任你也不用在说。这个事，他们肯低头才有得谈。” 他就不相信一个濒临破产的国家在对外失去旅游业，内有各种失业和经济低迷的压力，另外还有疫情无法控制的危机还能扛得住。如果他们能，他可以给他们点一百二十八个赞。 也不知道是感受到了南光集团的决心还是通过外交得知李晟的强硬，在那次新闻发布会几天之后，西班牙王室发言人召开新闻发布会宣读了一份国王陛下的道歉信。其中用了“为西班牙国内某些公众人物不恰当的言论伤害了华夏人的感情而感到羞愧！”“轻易否定一种传承超过两千年行之有效的医学体系，是极其不恰当的。”等句子。 所有关注这事的人都被这封道歉信震惊了。华夏人震惊后是振奋。这是西班牙政治人物多次发表反华言论后第一次有这么明确的道歉。 而其他国家的人则是震惊于李晟的强硬。他们同时意识到，对于李晟来说，他们国内以后有人发表什么歧视华人的言论和行为，就不能用什么个人言论自由的说辞敷衍。至少，在他们自己研究出解决超级肺炎细菌之前不行。 要不然，丢脸的是他们整个国家。 有了一个榜样，南朝的政府发言人也遮遮掩掩地表示南朝无力解决NDM-1超级肺炎：“希望能得到来自国际上的帮助。” 李晟心情好，对这种死要面子的棒子行为也不为己甚，同样放开了对南朝的销售禁令。 不过他很清楚，这次虽然是爽了。但后遗症以后才会慢慢显示出来。这次他让两个国家里子和面子都丢光了。等超级肺炎消停，这两个国家的市场，南光集团是肯定要受到很大影响的，说不定被迫完全退出也说不定。但是讲道理，一亿多人的市场，他还真的不是很在乎。而且南光集团退出那两个国家市场，他只是损失一些利润而已。但是对方损失的可能就是人命了。 南光集团成功迫使两个国家先后承认自己不愿意承认的，这是当年上半年最大的新闻之一。时间转眼过去三个月，超级肺炎患者虽然还有零星的出现。但有了特效治疗方法，在那之后在没有一例死亡。而治愈的患者也没有出现什么后遗症。至少能暂时证明寂静实验室的治疗方法是有效而且安全的。 超级肺炎的阴影好像过去了，而巴西大选战已经进行的如火如荼。再不用多久，就要进行投票了。有参选的人都在进行最后的冲刺拉票。演讲、出席慈善活动，到社区做秀，反正所有一切能让选民认识自己，所有能增加选民好感度的事都有人在做。 李晟也在关注万里之外的那个政治秀场，不过现在他没办法离开华夏，只能是让莫宁到华夏来。 在这次大选中，李晟通过莫宁和寂静农场暗中资助了三十多个竞选议员的候选者。这些议员来自十多个州。这是典型的广撒网海捕鱼，最后到底有多少能选上谁也说不准。不过他希望能多几个选上。 之前已经投资了超过一亿雷亚尔，现在怎么也要再冲刺一下，所以他想和莫宁当面谈一下，看那些个候选者机会是比较大的，后续的资金可以集中与这些人身上。 至于用钱帮人砸选票的做法，他做得没有半点不安。那是大多数“民”国家的政治游戏规则默许的。入乡随俗，他不那么做才有点不好意思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