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六十九章 信任
要说知道寂静农场最大秘密的人，除李晟本人之外，就属冯霄霆了。李晟甚至觉得冯霄霆甚至已经猜到寂静农场有些一些非正常现象。 所以冯霄霆是李晟对农场出来的员工中唯一个派了人进行严密保护的人。不过之前他交代过那些安保队员，不能影响冯霄霆的私人生活。所以他到今天才知道冯霄霆竟然谈恋爱了。 李晟对冯霄霆谈恋爱感觉不妥并不是有什么不正常的想法，而是因为一旦有了家庭，男人的心态就会生改变。如今冯霄霆和莫馨然谈恋爱，不管两人最终能不能走在一起，都在提醒李晟：他必须要考虑冯霄霆的忠诚度问题， 他不敢保证冯霄霆成家后，会依然甘心在他手下工作。就算甘心，冯霄霆透露农场秘密的风险也会随之增加。因为以后冯霄霆不再只是他一个人，他以后会有妻子，还会有孩子。那都将会成为他的软肋。 不过这个风险倒是可以通过更加严密的保护加以防范。而他忧虑的是，冯霄霆以后还会不会像现在一样忠诚。 他脑子里飞快地掠过之前和冯霄霆相处，觉得他应该还是值得信任的。如果他能和莫馨然结合，莫家应该也不会想着从他身上挖出寂静农场和他身上的秘密。 他又回想到刚才莫景然的反应，莫家在之前也并不知道两人的事情。如果两人是因为两情相悦走在一起，他好像也只应该祝福。 再想深一点，这种事，就算没有莫馨然也会有其他女人。他要想完全保密，他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人灭口。只是，他可以自私，但不能自私到随意剥夺别人的生命——除非那人切实威胁到他和他在乎的人的生命安全，而且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的情况下，他才会考虑那样做。 他又反过来想。冯霄霆确实是个天才，而且现在他掌握的技术已经关系到他和南光集团最核心的利益。失去冯霄霆，他和南光集团都会损失很多。往大里说，也许人类都会因此遭受重大损失。在他看来，冯霄霆有朝一日可以成为生物学领域的爱因斯坦。如果人类失去这样的一个天才，不知道要过多少年才能再出一个。 所以他现在只能是继续信任冯霄霆，而且要一如既往。 他想到这里，算是想通了。看到自己孤零零地坐在一角，这种之前相当享受的孤独感竟然让他有点不太适应了。他自嘲地笑了笑，离开了角落。 他才想走出角落，陈博就找上了他。和他碰了一下杯后，陈博说：“刚才我听景然说晖民已经和南光谈好了代理的事项。” 李晟笑着说：“这事情我交给公司的营销部负责了。不过双方是干菜烈火的，度快也正常。” 陈博听他用那样的成语，失笑说：“你丫的知识真渊博。”他笑了一会，收起笑容说。“明天我就回京城了。年底的时候，公司会有个总结会议。你有没有时间参加？” 李晟明白他说的公司是指新东亚种子公司。他想了一下说：“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会工作重心放在非洲那边。” 陈博眨眨眼，有点奇怪地说：“你是真的要放弃内蒙那边了？” 李晟笑着摇头说：“我精力有限。如果那边态度依然那么自以为是，等非洲那边弄得差不多了，我再考虑其他。” 他们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包厅内又有轻柔的爵士乐所以也不虞被其他人听到。陈博长时间在京城，而且还有罗峥这个朋友在，所以他对一些事情了解的比较深。他听李晟这么说，点头说：“你说的也没错。一个人精力毕竟有限。”他顿了顿。“不过你也不可能一直待在非洲那边吧。要不然你的团队就该集体辞退了。” 李晟当然没打算一直待在非洲。他笑着说：“那当然不可能。只是，寂静农场、南光集团，再加上现在正要建设的农场，在世界上呈一个大三角，我得满世界跑。” “我还以为寂静农场已经稳定下来了呢。” 这两年寂静农场并没有开展新的项目。而李晟又离开了巴西返回国内经营南光集团，无论是陈博还是罗峥都觉得寂静农场算是稳定下来了。 李晟却知道，虽然寂静农场只是做农业和农业加工，但对他的意义而言，远比南光集团重要。别的不说，空间暂时还需要寂静农场进行对接。空间里的东西对他来说才是最宝贵的。也许南光集团能给他带来无数的财富和声望。但那相对空间来说，是无根浮萍，随时有可能倒闭。而那个空间是一直属于他的，谁也抢不走。 不过那些东西他不想和任何人说明白：“新的农场也需要那边配合。”他只能这样解释。 陈博不疑有他，说：“说起来，上次跟你要的黑土豆种子，现在已经在全国各地完成了收获。虽然只是试种，但无论是东西南北、各种气候和土壤条件这些土豆的产量都相对稳定。现在上面已经准备在全国范围内全面推广，逐渐取代之前的土豆品种。不过那是一次性的生意。在这个东西上面，我没办法给寂静农场争取更大的利益。” 李晟知道那些土豆只要离开寂静农场后的第二代，就会将适应的环境固定下来。除非是重新回到寂静农场在那些空间水的滋养下才可能激活对气候适应能力。 因为黑土豆的这个特性，只要当地留种，那么农民就根本不需要再购买种子。 只听陈博又说：“从反馈回来的情况来看，那些土豆生长周期短，产量稳定，营养比较丰富之余还没有毒性。而且全国各地至少可以种植两茬。这对南方丘陵区和西北干旱地区来说，是非常适合的一种农作物。” 他说着突然轻笑说：“说起来，你不会是打算在非洲种土豆吧。” 李晟也笑了笑，不过没接他这话茬，说：“新东亚种子公司恐怕也就剩下两三年的风光日子了。你自己也该为以后做一些打算了。”他的意思是，等有人真正解决了小麦x病毒，陈博继续待在新东亚种子当总裁已经没有意义，他希望陈博能从中跳出来。 很明显，陈博也是有这样的打算的。 他点头，：“我知道有那么一天。不过现在我的贸易公司也不算小。也许到时候专心去管理我那个公司就是了。” 李晟却说：“你那个公司前景也不大了。”陈博的贸易公司主要是靠寂静农场维持着现在的规模，而现在寂静农场也已经很难再有大的展，而非洲那边的新农场不可能走到寂静农场的高度。所以陈博的那个公司已经到顶了。 陈博明白他的意思，说：“我会认真考虑的。”他迟疑了一下，说。“其实我有打算向材料学方面展。不过在那个方面投入比较大。” 李晟材料科学领域并不是熟悉，不过陈博在有着亚马逊畜牧和南光集团稳定的收入的情况下还是投入很大，那证明要在那个领域展以陈博的财力依然会比较紧张。 他想了一下说：“如果资金不够，我可以投资一部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未来的的现金流会相当的充沛。就算是同时建设两个大农场，投资陈博的项目之后，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资金压力。 不过陈博可能还没下定决心，他点头说：“我暂时也不知道那个项目需要多少投资。如果我资金不够，我会和你提的。” 李晟看他已经有离开新东亚的心里准备，而且还有了一些想法，便也就不再说这些东西。两人说到李晟在非洲买下的那片沙漠。 “听说那片地方的地壳很古老，说不定又金矿或者有钻石矿之类的。”陈博开着玩笑说。“如果真找到了钻石矿，以后我和杨澜的结婚纪念钻戒就不用花钱买了。” 李晟笑着点头说：“如我有，而且我开采的话，那没问题。” 如果不是外源性的钻石矿，他才懒得去开采呢。不说容易引起别人的觊觎，更重要的是投入和产出的比例并不会很高。在地球上挖出一个上千米的深坑，最后才得到不到百亿美元的受益。那样的苦力活，他何必做？他倒不如在空间里的河滩筛一遍呢。 陈博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问：“我听说你打算买风不少电机组？” 李晟点头说：“那边需要不少的电力。” 陈博想了想，说：“我有个堂哥在渝中重工的电力工程部担任总经理，他们公司现在日子不是很好过。他们那得风电机组虽然不算是最先进的。但性能质量都还是很可靠。要不我让他来和你们谈谈，如果你觉得合适的话，给他一点生意做。” 李晟没有多做考虑，点头说：“我会和肖耀杰说一声，你到时候让他和肖耀杰接触。” 陈博听李晟同意了接触，那他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虽然说做生意需要人脉和关系。但只要钱是自己的人都不会因为人脉和关系忽略了产品本身。最多就是给一个优先权。 李晟无疑是会看在他面子上给他堂哥一个优先权。只要在同等的价格和质量地球前提下，李晟会优先考虑购买。但如果质量差太多，或者价格高太多，李晟放弃也很正常。而陈博也不可能为了自己的面子而让李晟吃亏。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