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十章 粮食太多也难办
李晟认定缇娅就是他meimei了。于是他们成了一家人。 只是缇娅想法是不是一样，还是两说呢。 他们又步行了十多个小时，三人才走出了森林。能这么快走出森林，是因为丘陵区开发出来的地方边缘，距离缇娅所在的部落只有四十公里多一些。 他们的车在还在丛林的边上。 驱车回到别墅，托马斯看气氛有些不对，随便找了个借口先离开了。 李晟面对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的缇娅，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家里多了一个人，多一张嘴吃饭他不在乎。可连正常沟通都做不到，这生活怎么过？更可怕的是，李晟觉得被萝【莉】轰。看刚才托马斯离开时的眼神，分明就是说他是个人形的渣渣。 可是这会，他真的拿缇娅没办法，总不能赶她回去。 想来想去，他觉得只能从教育方面着手。也许等她受到现代教育后会明白什么才是婚姻。 他头疼地打电话给安东尼问延请教师的事情怎样了。 安东尼接受这个任务才不过三天时间，当然没有那么快办好：“李，这个事情急不来。” “意思是还没有半点眉目咯！”李晟丧气地说。 “也不是完全没有成效。我们接受退休老师，也联系了一些在职的老师，已经接到好几个的咨询电话，只是现在还没有确定下来。” 李晟也知道自己是太着急，但是他也希望能尽快开办一个学校，至少缇娅能说拉丁语。那样他们之间才可以正常沟通。 不过现在学校急不来，他也没办法。不过他又想到一个办法。 “你现在平时也教恰希吧，要不多教一个人。” “嗯？是谁？” “缇娅！” “缇娅？她不是回去了吗？”安东尼吃惊地问。“难道你又将她抱回来了。” 李晟没好气地说：“她现在是你老板——我——的meimei。所以你老板——我——打算安排一个新的任务给你。” 安东尼笑着说：“OK，OK。不过我一般是晚上才有时间教恰希东西。” “晚上就晚上吧。”总好过他亲自教。 李晟挂了电话，看着羞答答地盯着自己的缇娅，想告诉她自己的安排。可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话的告诉她，只好放弃。他觉得最近好像很多事情太不顺，都有该杀鸡求神的打算了。他对缇娅做了一个用毛巾擦背的动作：“你先去洗澡吧！” 缇娅终于还是留在别墅，她之前就在别墅住过好几天，对别墅里的一切很熟悉，也不用李晟去安顿。过了两天，李晟觉得就是家里多一个人，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地方。看来，缇娅这丫头确实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夫妻。也许她以为住在一个屋子里的男女就是夫妻了。李晟对此很是欣慰。 这天晚上，缇娅被他送去安东尼那儿和恰希一起学拉丁语。他一个人留在南边管理区内的木屋别墅里看电视，对于巴西的电视节目他只看综艺节目，对节目好看与否的评判标准主要是里面有没有美女。他胡乱地挑着台，没有发现好看的节目。 农场接收的是卫星信号，能接收一百多个电视台，但很多电视台都看不懂。他不是语言天才，当然不可能听懂什么俄语电视台法语电视台。所以能接收到的信号再多，对他而言只是让他在选择电视台时浪费更多的时间。 终于他在一个巴西本国的节目停下了。因为上面播报的新闻是关于亚洲的。 新闻里说今年亚洲多地天气出现异常，南亚干旱，东亚洪水。于是世界粮食价格上扬。 其中新闻播送的影像资料，是巴铁。这个国家，前年还为华夏某个城市洪灾用空军运输机捐赠一万吨大米，可是现在陷入了缺粮的境地。 巴铁这个国家本来就不湿润，加上干旱粮食歉收实属正常。巴铁的粮食在丰收是，自给率也没办法达到100%。粮食歉收，粮食紧张也就理所当然了。新闻最后还提到，专家分析明年亚洲的气候依然很可能会反常。南亚区域的气候依然会对粮食产量造成负面影响。 这个新闻的根本目的，是在指责人类对自然的破坏造成全球气候异常。但李晟当做那是呓语。他着眼的是巴铁缺粮。 这个事情让他动起了脑子。他的粮仓里可以存有几十万吨的粮食呢。而且眼看着就要爆舱了。 不过想了半天，他终于还是泄气了。要说粮食，世界并不缺，人均粮食产量至少也三百五公斤吧，这个量如果每个人都有，除了大胃王之外一年下来怎么都饿不着。事实上缺的是能买得起粮食的人。 如果巴铁有钱，从很多国家手里都能买到粮食，比如澳大利亚、比如法国、比如俄罗斯、比如美国。如果缺钱，他的粮食也不能白送啊。可是不送放着总有一天得倒亚马逊河里喂食人鱼，如果它们吃的话。或许便宜卖是个不错的办法，至少损失不会那么大。 他犹豫良久，还是拿不定主意。于是，他拨通了陈博的电话，说起这个话题：“你在国内有没有熟人能联系上巴铁的。” “你想要将粮食卖给他们？” 李晟本来就是这个意思：“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陈博毫不客气地说。“你的粮食价格虽然不算很高。但是比普通的粮食要高一些。巴铁肯定更希望进口价格比较低的粮食。你是打算降价？” “不降价的话，明年我种的粮食都没地方放了。”李晟对这电话吐了一口苦水。 “降价的话，以后的粮价就只能按照这个低价卖了。你觉得那样真的好吗？” “那你说怎么办？”李晟一听也知道他的意思。名声打出去后想要改变是很难的。现在他如果低价出售粮食，那么别人就认为他的粮食就只值这个价。 陈博沉默了一阵，良久才说：“你有两个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说说看。” “第一个，减少种植面积。第二，搬空粮仓。” “废话。” 因为陈博的馊主意，两人的通话最终“不欢而散”。 不过李晟也不得不同意陈博的生意经。他确实不能胡乱降价。而且他仔细想一下，陈博的馊主意未必真的馊。 减少种植面积，至少不会亏损。至于搬空粮仓，好像也很有cao作的空间。 关键是怎么搬空！如果是能将粮食都卖出去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但这是几乎不可能的任务。 陈博的话却给他了一个灵感，名声！名声有时候比广告还要有用。农产品的名声在市场上，特别是在高端市场上，对销售的促进作用有时比名牌工业品还要值钱。比如法国的葡萄酒庄。 想一想，他何必非要盯着钱看？有时候，钱不是唯一的受益方式。 没看那些五百强公司吗，那个市场国家受灾了，捐个一百几十万所在国货币然后大事宣扬。他们是在用钱买名声。 他为什么就不能用粮食买名声呢？反正那些粮食应该是没可能卖掉的了，除非他能自给吃掉，不然放着也是烂掉。如果送出去的话，还能落个好名声。 名声这东西，平常看着好像没卵用。可用时髦的话说，那是一个企业的软实力。 企业家和政治家不一样，政治家可以说了不做，而企业家，做了可以选择说或者不说。 他算是一个企业家吗。 他盘算了一下，觉得自己应该算是吧。至少他经营着一个可能除澳大利亚那些超级大农场之外最大的私人农场。 而且他的农场比澳大利亚那些常年亏损的农场可好多了。说起来，他怎也是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做点善事应该也有人愿意宣传。 知道是一回事，可是想到要送出那么多的粮食，也不一定能真的达到自己想要的名声效果。他考虑了半天，直到睡觉依然犹豫不决。 不过，第二天安东尼就给他带来了一个成名的机会。 安东尼开着车特地跑来他的别墅，见到他就笑着说：“嘿，李，我想你要出名了。农场也可以出名了。” “我们不是一直很有名吗？”李晟让他坐下自嘲地说。说起来寂静农场的名声一直都很大，不过都是不算太好的名声。当初开发丘陵区，绿和组织跟寂静农场杠上了。到现在，哪里有毁林事件，绿和组织就会拿寂静农场出来鞭几下。 绿和组织到底是世界性的组织，他们的势力比寂静农场要强的多，至少在宣传上是如此。托马斯的私人脸书虽然吸引不少人，但这个战场太小了。 “缇娅，你好。”安东尼看到缇娅也在场，便笑着和她打了一个招呼。 缇娅能说简单的单词，她笑着回了一句：“你好。” 安东尼这才对李晟说：“环球台希望能给你做一个专访。” “给我做专访，为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