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六十二章 吕梓冉投诚 1
四爷府—— 顾梓菡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身后床榻微陷,而后淡淡的龙檀香传入鼻中,接着整个身体被人从后面抱住。【】 “四爷!”她睡意朦胧地唤了声。 “本王吵醒你呢?”低沉的声音夹杂着暖暖的气息灌入耳中。 “没。”她以为太后会留他在宫里过夜的。不过这个时辰,宫门也应该关了吧。没想到他会连夜赶回来。 圈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她眉头微蹙,而后转过身与他相对,淡淡的酒气迎面而来。 她眉头微蹙,“四爷喝酒呢?” 他伸手将她捶在脸上的发丝挽到耳后,“回来的路上小酌了几杯。” 她眼眸微沉,他喝酒可是为了吕梓冉,他与吕梓冉是旧识,虽未说关系如何,但从他上次的言谈里听得出对吕梓冉有几分情谊在。 而今日之事,虽是轩辕墨出的面,但他定然会猜到她是出谋者。她算计了吕梓冉,他会不悦吗? 见她眼帘低下,他便知她又钻了牛角尖。他叹了口气道:“本王不会怪你为自保而对他人用计,但如若有下次,本王希望你找的是本王,而不是皇叔。” 她微愕,抬眼望进他如深渊般的瞳孔,那里仿若漩涡一般紧紧地将她吸住。 “本王的女人,本王不喜欢经他人之手保护。”他低沉的声音传入她耳中。 而后是他炽热的温度将她包裹。 “唔——”她轻嗯了一声,身上衣衫缓缓被她退下,看来今夜她便又不能睡了。 四爷当夜回了四爷府,而吕梓冉却是在第二日清晨才被太后差人给送了回来。 晃眼一月过去。 顾梓菡从新开辟的王府后院出来,景帝命人在王府后院划的地儿已经开始修葺了。 四爷将一切事宜交给了她打理。今儿刚送了图纸过来。 她去细瞧了一番。 回屋途中,经过后花园。 “你听说没,那冉夫人似乎病了。”婢女的声音从一旁游廊处传来。 “早听说了,似乎前几日便病了。这几日越发地严重,连床都下不了了。” “真的,可别是什么传染的病,太医如何说?” “你不知道啊,她院里的婢女没将她病的事告知总管。哪来的太医去瞧。” “不会吧!” 另一婢女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月前这冉夫人房里的婢女陷害菡妃被识破,虽说那婢女担了所有的罪责,但背后没主子的话,那婢女哪来的如此大胆。至那后四爷虽未说什么,但不闻不顾却也是极明白的表示。底下那些看主子眼色的奴婢何会给她好脸色看。” “就是,我听说她此番会病,便是奴婢不尽心,端了馊掉的东西给那位吃。” “不会吧,她虽不得宠,但娘家好歹是兵部尚书吕大人,那些个下人如此便不怕吕家说什么吗?” “娘家好又如何,也不过是个庶出的女儿。我听说她刚病是让人带了话回吕府。但——”婢女压低了声音道,“我听带话的人说,吕府那传回了话说是,‘嫁出去的女儿,不便再和家里牵扯。’” “不会吧,她入府时吕府那可没少送嫁妆。” “人情便是这样。你我在宫里待了这些年还不知道,这女儿即便是大户人家,若不能给母家带来荣耀,便是嫡女也任由其在宫里自生自灭的都有,更何况是个庶出的女儿。” 众人唏嘘。 顾梓菡眉头微蹙,吕梓冉落得如此的下场在她意料外却又是情理中。 “菡妃!”见顾梓菡停驻不前,离愁轻唤了其一声。 顾梓菡微微侧头看了离愁一眼,问道:“冉夫人真的病呢?” 离愁微怔,而后点了点头,“她屋里的婢女是如此说的。” 顾梓菡微思,而后吩咐道:“去找总管传太医过去。” 离愁微愕,“菡妃,她那般待你,何必对她慈善?” 顾梓菡看了眼离愁,淡淡道:“中秋宴席上的事,已过去。她怎样也是四爷府的夫人,如此放着对四爷的名声亦不好。” 离愁微点头,“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 须臾二人离开。 二人离开稍许,黄总管从一旁拱门处走出。 方才议论的三名婢女一人走到总管跟前道:“黄总管,你让奴婢们做的事已经完成了。” 黄总管微微颔首,“嗯,很好。今日之事不得有第五人知道。” “奴婢明白。” 黄总管看了眼顾梓菡离去的方向眼眸微眯,而后转身离开。 四爷屋里——
“菡妃,冉夫人求见。”屋外的婢女进屋道。 顾梓菡落子的手微停。 一旁伺候的离愁问道:“她来做什么?” 婢女微微摇头,“她未说。” 顾梓菡棋子落下,清冷的声音淡淡道:“让她进来吧。” “是,菡妃。” 须臾,婢女带着吕梓冉进来。 吕梓冉上前微微欠身,“妾身给菡妃请安。” 顾梓菡微微颔首,吕梓冉起身。 一旁离愁冷嘲热讽道:“今儿倒是吹的什么风,能把我们从未来跟前请安的冉夫人给吹了过来。” 吕梓冉脸微白。 顾梓菡抬眼看了吕梓冉一眼,而后对着离愁吩咐道:“离愁,四爷今儿要回来用晚膳,你去厨房看着些。” “菡妃——” “还不去。”顾梓菡声音微沉。 离愁不甘不愿地退了下去。 支开了离愁,房里便只剩下顾梓菡和吕梓冉二人。 顾梓菡看着吕梓冉道:“你来得正好,与本宫下一局吧。” “嗯。”吕梓冉微微颔首,而后在顾梓菡对面坐下。 几子落下,顾梓菡随口问道:“你今日找本宫是为何事?” 吕梓冉出声道:“我今日来是特地来感谢菡妃前几日让人帮我请太医之事。” 顾梓菡手中棋子落下,清冷的声音淡淡道:“便是句话而已,倒不值得你专程来谢。”对她自称我,看了吕梓冉心里还是有几分孤高的。 吕梓冉眼帘低下,对她菡妃而已当便是一句话,对她而言便是性命之事。当是天大的区别。 顾梓菡眼眸轻抬瞥了眼吕梓冉道:“且便是要谢也不必谢我,都是黄总管的用心。” 那日几名婢女都是从宫中来的,当是谨慎之人,如何会那般公然讨论主子之事。当是有人背后的嘱咐。而有此能耐的,府中便恐只有黄总管一人。 不过倒是让她意外,黄总管为人严谨,能让他用心思帮衬,这吕梓冉倒是有些能耐。 吕梓冉微愕,“黄总管?”是他帮的自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