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非凡业绩 第五章 协助调查
第三部非凡业绩第五章协助调查 南江安装公司与锡城锅炉厂的合作协议已经谈妥，按照来料加工的方式进行，公司也开始全力生产，按照承接业务的规定，安江制药这项工程的业务费有550万，在中层领导的生产调度会上，赵宏决定作为奖金分六个月发放给一线的职工。 公司高层与采购供应部的协调会上，赵宏说道：“今年的订单已经超过了四个亿，是去年的十二倍左右，物资的采购供应也会有等量的扩大，大家一定要做好安排，保证生产一线不会因为却材料而停工。 另外，这次安江制药工程一次性采购量大，我已经与宝钢的严总和武钢卞总联系过，他们会以比较优惠的价格供应我们，也接受了80%的付款的条件，其他款项在年底结清。 刚才胡总也强调了质量、价格、供货期的重要性，我再提醒大家，公司刚起步，摊子在全面铺开，可我们还很脆弱，经不起大的风雨，希望大家有职业道德，既要为公司把好关，也要给自己把好关。” 赵宏说得比较含蓄，但在场的人都知道，千万不要在采购项目中吃回扣，公司领导肯定会严查的，一旦出事会很难看。 物质采购供应部门，这是企业中最容易引人贪婪的地方，其次是外协加工一块。 南江安装公司原先每年的采购量最多两千多万，现在一下子达两三个亿，如果不加以控制，企业大好的发展前景就会崩溃。 除了型材和大量不锈钢板、不锈钢管道外，冷却站的制冷机、中央空调的风机盘管、液压泵站的大功率输送泵、控制阀门、计量阀门等也是采购的重点。 电话咨询过几家供货企业，很快他们的报价单都邮寄了过来，但是比赵宏了解的真实价格都高出一大截，这是惯例。 赵宏找来顾清源，吩咐道：“顾工，你去做几份假的报价单，按照我写的填上价格，上面的公章我来想办法。” “赵总，这有用吗？”顾清源有些不解，就算写的价格再低，别人也不会按照这样的价格卖给你。 “有用，这又不是给原单位看的。” “哦，我明白了。”顾清源明白，赵宏是要将这些假的价格给其他同类企业看，以此来压低对方的利润空间。 胡总的办公室里，胡福奎、赵宏、采购部长徐洪发、办公室主任顾同舟一起开个小会。 赵宏降低声音说道：“胡总，老顾和徐部长都是跟了你多年的老部下，这些年为了公司的生存，大家都很幸苦，连大家的住房都还是当年公司分配给大家的六十多平米的老旧楼房。 虽然刚才的会议上强调了有关采购供应的事项，但是，有关冷却机组和风机盘管的采购事宜，我准备来cao作，因为目前这类产品的价格虚高，有着巨大的利润空间，我准备为大家争取些好处，一是为公司添置几台小车，二是给各部门的领导改善住房条件，不过希望各位保密。” “赵宏，能说一下具体怎么做吗？要知道我们还欠着市里一个亿呢。”胡福奎低声地问道。 “当然是在采购中吃些回扣喽。不过这些钱将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报在账面上，用来买车，另外一部分由我收起来，然后从我个人的账户上“借钱”给大家买房，我觉得先保障各部门的部长，其他车间中层领导今后再想办法。” “那其他部长要告诉他们吗？”徐洪发也小心翼翼地问道，毕竟这是在商量如何犯法的事。 “先不要告诉，他们心里总是会惦记借了钱的，有可能是更加努力工作的动力，等我离开公司的那天，这些借条我都会烧掉的。” “那行吧。”胡福奎思考了一会，同意了，他坚信赵宏的为人，既然他主动提出，应该不会害他们，其他两位将坐直的身体轻轻靠在椅子背上，长舒了一口气。 悄悄地商量好后，赵宏回到办公室，邱主任和熊瑛部长拿着一大卷图纸在等他，是有关锡城五爱广场的。 摊开在小桌上，赵宏先看总图和说明，前世没做这个项目，但按照他的眼光来看，这套设计作品可以称得上是一等拙劣。 “邱主任，这套设计太差了，必须重新设计。我来与省交通厅的彭厅长联系。邱主任，这十个基座坐标不要改变，你再找两名技术员，以此为基准，去测量这十个基准点与周围八佰伴商场、锡城第一商场、锡城供销总社它们二楼的位置关系。”赵宏一边吩咐着，一边在总图上用彩笔勾画出简单的示意图。 “赵总，你的意思是要圆形天桥上面要架设雨棚，还要与商场的二楼相连接，万一商场不肯呢？”熊瑛问道。 “不会的，他们欢迎还来不及呢。天桥上的人流都是商场的潜在客户，而且与商场相连的侧面都是很好的广告位，可以卖钱的，重新设计后的报价还得提高一些。 另外，我们完成预购件后，先试着预装一次，保障在一个夜晚的时间将大型钢构件装配完毕，五爱广场可是锡城的交通要道，如果封路几天，老百姓非得骂人不可。” “谁设计呢？”邱主任低声地问了一句。 “我来做吧，只要测量数据到位，两个晚上就能完成总装图和大构件图，其他零件图交给大家来做。” 当天傍晚，赵宏设宴款待回到南江的成功与他师兄吕建业，这次打电话通知他们回来，是为了一些新材料的试验课题，主要用于高速列车大功率直流牵引机材料、新型铁轨合金钢和新型铝镁合金。 快速地翻看完赵宏的资料，吕建业眉头紧皱，叹口气说道：“赵宏，搞材料研究的拿到这份资料，谁说不想干，那肯定是假话，可我觉得受之有愧，你的资料非常完整了，我与成功要是接收了，那与剽窃无疑。” 成功在一旁也点头同意师兄的观点。 “吕师兄，不要这么多顾虑，你们想一下，我就算做了再多的贡献又能怎样？难道上面会给我个院士称号？难道有哪家材料研究所会让出所长、总工程师的位置？国家需要发展，别过分计较什么名和利。 当年刚解放的时候，有多少无名英雄在那么艰难的条件下一心搞科研，等到他们老了或者离世，又得到过多少的享乐和荣誉？现在的政策和条件比以前可好太多了。别想乱七八糟的东西，再说，你们完成试验报告后，我也会署名，作为读研的论文。” 赵宏的一番说教，成功和吕建业无言以对。 “行，赵哥，我们听你的，这些材料试验我们争取半年时间内搞完。”成功伸手搭在吕建业的肩膀，用力摇了摇，唤醒他，爽快地答应了。 “赵宏，有关高速列车直流牵引机的设计，你是否已经有草图了？可以给我们看看吗？”吕建业问道。 “这还没有，只有设计大纲，关键还要看你们研发出材料的性能。我最近有个感兴趣的项目，等我设想完成后，我们一起来搞。” “什么项目？” “是激光焊机。激光焊接的的优势在于不需要填充焊材，不要留有焊缝余量，目前可适用范围也就在实验室里应用，而且都是超薄有色金属的焊接，我想最好能够扩大应用范围，无余量焊接超厚合金钢，用来生产耐特高压容器，也是为制造深海探测器做些准备。” “哦，那可是个大项目啊，现在潜艇壳体的焊接和消除焊接应力本来就是难题，如果真的能够用激光焊接来完成，那就相对要简单得多。赵宏，不管怎么样，这个项目我一定参加，金属材料和焊接本身就是两位一体的。”吕建业有些亢奋地说道。 “那是当然，我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三人商议了诸多细节，在临近十点才分手，吕建业与成功约好隔天去赵宏的公司看看。 回到家，别墅里空荡荡的，赵宏觉得一家子能够聚在一起的日子是越来越少，沐浴后躺在床上，取出手机，先给在龙京的母亲打电话问候，让她感受到儿子对她淡淡的、却又nongnong的思念；说过晚安后，又给在金陵的柳爱琳打电话，她正好夜自修结束，两位恋人在电话的两端，述说着对彼此的爱恋。 三天后的早晨，本来约好与徐洪发、顾同舟一起去姑苏开发区的一家生产螺杆压缩制冷机厂商谈订购合同的，可八点不到，两位身穿警察制服的中年人在出示了泰州公安局经侦大队的证件后，拦下了赵宏，说有事请他协助调查，需要他的证言。 赵宏看到两人公事公办、严肃的样子，请他们到会议室坐下，说道：“二位，我们与外商约好的，十点到姑苏商谈合同，请尽量就简。” 一人拿出记录本，一人问道：“赵副总，你是否给过孔太原五十万的支票？” “是借五十万，不是给。”赵宏在总参参加过短期培训，在这种特殊的场合，很注重对方的字眼。 “为什么借给他？” “他有经济上的困难，作为忘年之交，帮助朋友是分内的事。” “在什么场合借给他的？旁边有其他人在场吗？” “在靖安市人民医院，他爱人的病房里，他爱人在场。”赵宏知道孔太原的妻子已经离开人世，死无对证。 “赵副总，我们了解到，你来南江安装公司当副总才半年多，怎么会有五十万的巨款的？是从公司的账户上转过去的吗？” “五十万巨款？呵呵，二位，你们事前的功课没做好，请你们再去调查一下我账户上资金的来源。另外，你们作为警察，能秉公执法那是好事，可不要被某些人利用了，为了争抢一个小小的县级市副市长这个位置，有些人开始不择手段了。这是我的证件，你们再去了解一下吧。” 赵宏拿出了航天工业部的工作证和军官证，上面一个职位是航天工业部的电子信息专家，另一个隶属总参情报处的大校军衔。看过证件的两位警察背后立刻冒出一身冷汗。 “赵总，对不起，打扰你的工作了，我们这就告辞。”两人的态度变得诚惶诚恐，没想到这趟差事是个坑，再说赵宏有着这样的身份，居然在这么个小公司做副总，任谁也想不明白。 回到泰州的两位警察向局里汇报过后，再稍加调查才发现赵氏家族的背景，赵宏的事迹和他弟弟赵伟的南江指南针投资公司仅捐款一项就达二十多亿。 参与到此事中的两位副局长立刻明白，作为赵家年轻一辈的赵宏在力保孔太原，而且还做好了尾手，与委托调查孔太原的领导商议过后，那边也申明放弃了，调查的事情再开展下去就没有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