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青春飞扬 第三十一章 毕业季
第二部青春飞扬第三十一章毕业季 92年的盛夏，暑假开始，大四毕业的学生离开了学校，但绝大部分大三的学生都选择留校学习。 西部大学第二次实现多学科联合的毕业设计课题，并且普及到四个系的每一个毕业季的学生，如果设计成功，那么学校不仅会返还四年的学费，而且可能还会有其他的奖励，对今后寻找好的工作单位也有帮助，所以，同学们爆发出最大的热情，全身心地投入到与毕业课题相关的学习中。 赵宏陪着柳爱琳回到南江，帮着弟弟赵伟解决建厂中遇到的问题，陪着jiejie的儿子秦亦凡玩耍，教柳爱琳开车，闲暇之余，在探望赵忠勇的时候，赵宏提出要将赵丁乡在战争年代迁徙经历写成纪实文学，以纪念那些在战场上牺牲和为国家建设做出贡献的先辈们，今后让丁文强的文化娱乐公司拍成电影或者电视剧，而写作任务交给了柳爱琳。 白天，柳爱琳开始采访赵忠勇和其他从赵家湾迁徙过来的老者，而赵宏在家里进一步将毕业设计三条流水线的参数、细节和关键点细化，让成功转交给学校教研组，八月初也就彻底放下了此事。 晚上则是与柳爱琳的两人世界，一起散步、看电影、逛商场，做些最爱做的事。 政府开发桃花山的计划公布后，征求了大量市民的意见，精心设计的平面规划效果图做成巨幅彩色海报竖在路边显眼处，受到了广大市民的称赞，而担任主要规划的缪新华也得到了重用，被任命为南江市城市规划设计局的常务副局长。 山脚下原有的几十个小水塘被改建成两个湖泊，一个湖泊是三百十五米大圆形，中间有个直径五十米的人工小岛，有三条全部采用钢化玻璃建成的观光桥等分连接，犹如奔驰车的标志，周围有人造沙滩、巨石山谷、水上游乐场、喷泉水幕放映场等等；另一个呈月牙形，长四百一十米，最宽处有三十五米，中间有两座石拱桥，半湖水面种植荷花，湖边除了保留原有的香樟、水杉、银杏、杨柳、紫藤等绿色植物，还种植了数万株的各色果木花卉，搭建凉亭长廊和沿湖的木架走廊，建造木结构的茶座、凉亭，整个形状如同一个“明”字。 而依山而建的别墅区则坐落在山坡的树丛竹林间，一百九十九幢构成一个“文”字，整个园区除了别墅区有绿色常青植被的分隔带，其他对所有公众免费开放，命名为“文明公园”。 不过别墅还未建设，开盘每平米六千八百元的售价却让绝大部分南江市民望而却步，根据不同的风格款式，别墅面积各不相同，最大的有四百六十多平米，最小的也有两百七十多平米，南江一般无电梯五层楼的价格也就在不到八百一平米，小高层仅一千出头，普通工薪阶层每月的工资才两三百元，不要说购买了，就是每年两千四百元的物业管理费都是个大问题。 侯兴宝根据赵宏的指示，在南江民建公司以每平米五千八百元的优惠价值，预定了十八套，一次性交付了三千三百多万的购房款，预计要到九四年的五月份才能装修入住。 两年多了，武学上没有任何进步，赵宏内心有些心浮气躁，师傅姚天权曾告诉他也有同样的际遇，后来潜修一段时间后才让本心安稳下来，所以在下定决心后，赵宏向柳爱琳和赵伟等人说一声，独自前往神农架，要认认真真地、在没有任何干扰的情况下，静下心来练武，争取有所突破。 八月底，赵宏返回南江，这次潜修确实是有好处，虽然没有突破化境进入先天境，但意念力进一步凝聚，总量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可以用意念力提起三十多公斤的物品，凝聚成一线后，可以轻易地从十几米深的湖水里抓起二三十斤重的大鱼，可以折断几公分直径的树枝，感知范围从三四十米扩大到上百米，不过赵宏也仅仅对赵伟讲述了他的收获和锻炼方法，如果以后也出现心绪不稳，难以进步的时候，也不妨寻找个清静的地方，潜心修炼一段时间。 为了配合学校的毕业课题，西部大学校办工厂将生产无人靶机的两跨车间清空，专门用来组装试验流水线的各分段。而工业部、武钢、宝钢都派出技术人员，常驻学校。 在这次的课题中，化工系的学生其实是最轻松的，因为在赵宏等人发明的强力胶水的基础上，加以改进，很快就确定了彩钢板底漆和表面彩色喷塑的配方，他们就等着制作的小样的各种测试结果出来。 西部大学两次将多学科组合在一起进行毕业设计，并且以返回四年学费作为奖励条件，在华夏的教育界引起了一场大辩论，不赞同的人认为，这样的做法等于是崇尚金钱至上的价值观，让学生变得唯利是图；而赞同的人认为，这是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的具体表现，让学生更注重学以致用、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理念，为今后踏上工作岗位，打下良好的基础。 新闻媒体通过社会调查，90%以上的家长和企业技术人员都认为，西部大学的这种开拓思路，勇于创新的教学体系是完全正确的，将大专院校与企业有机地结合在一起，能够发挥出一加一大于二的效能，也能够让学生明白，在大学里混日子、六十分万岁的思想是错误的。 教育部在92年的年底特意召开了一次座谈会，明确将推广西部大学的这种毕业设计模式，让更多的大学、特别是理工科大学的学生，都走出象牙塔，与社会上的大型工矿企业、各行业结成对子，对落后的、繁重的生产环节进行技术改造，提高产能，减轻工人的劳动强度，改变我国依靠劳力的密集型工作方式。 按照赵宏的计划，在大学四年中，该做的他都做了，但学业上并没有放松，每天依然要在地下室的办公间里画图纸、做预案。 接下来就是选择一家国有企业工作，他心中早已有了目标，那就是前世他曾在那里奋斗过的南江工业设备安装公司，一家目前年产值不到三千万的中小型混合型企业。前世，他通过自身的努力，用十二年时间才将这家企业打造成国内的龙头企业，国际知名企业，现在，他计划用六到七年的时间，所以要做许多准备工作。 国家航天部等多个部门研究所和几家大型企业都给赵宏发来邀请，希望他在大学毕业后加入他们的队伍，而付崇山也要求赵宏到龙京跟着他读完研究生和博士生，为此他专程去了一趟龙京，当面给导师讲述他的理由，他心中还是认为自己太年轻，只有到了三十多岁、能够独挑大梁的时候，才能出任承担国家级大型工程的总负责人，他需要业务和实践能力的积累。 付崇山见赵宏的态度很坚决，而且也觉得体制内的排资论辈现象太严重，赵宏这么年轻就去担任某些项目的主设计师等工作，难免会有人不服，也就不再坚持了，只是要求他每年必须至少三次到龙京，接受相关课程当面的考试。 老领导的第二次南巡，进一步加速了华夏改革开放的速度和力度，各行各业都在飞速发展壮大，其中与美力克合作的无线电讯和网络更是突出，寻呼机和蜂窝大哥大在华夏南方城市和港岛犹如昙花一现，很快就被小巧方便的移动手机取代。 92年的年底，有关单硅晶片、移动手机、液晶电视、光纤、冷光源照明、通讯基站等项目进行了全球第二次专利授权招商，世界各地的厂商、金融巨头齐聚美力克的新约克城，施展各种招数，花费巨资，要从这些新兴行业中分得一杯羹，而美力克的微软公司也及时推出视窗系统，让电脑的使用和cao作更为简便，这比前世提前了两年多。 第二次授权招商，又给南江指南针投资公司带来了十六亿多华元的税后收入，赵宏核算了一下，觉得资金还是太少了点，让赵伟先放在股市上。 南江环城南路靠南的一面，有一条南北走向的断头小河，叫横河，有2500米的长度，宽度不到20米，早先在南面与饮马湖相连，但由于南江红星印染厂大量排放污水造成污染，又被饮马湖乡的村民给堵上了，现在每到夏季，臭气熏天。 解放初期，进入南江县的解放军军管工作组办公地就在这里，工作组的政委是与赵忠义、石子一起打鬼子的赵督望，在获悉赵忠义和石子牺牲的消息后，赵督望将河道两旁的两条街改名为忠义街和石子街，以纪念在战争中牺牲的兄弟和战友。 赵宏一心想改造这里的环境，也对得起以他爷爷和叔爷名字命名的地方，但两条街周围的居民有十一万之多，两点五公里长被污染的河道清淤和周围几家企业的搬迁都需要大量的资金，简单核算过后，需要将近二十亿的启动资金，赵宏只得将设想给赵伟讲述了一下，准备在股市上多积蓄一点，等过几年再改造也不迟。 元旦刚过，美力克哈弗大学的电子信息研究院和麻省理工大学都给赵宏寄来了真诚的邀请函，诚邀赵宏前往攻读研究生和博士生，不仅提供住所、交通工具等便利，还给予每年百万美元的奖学金，美力克《时代》杂志刊登了邀请函和邀请赵宏的理由，在世界范围内引起了轰动。看样子，美力克合众国的情报部门早已收集了赵宏的发明，作为全面的科技人才给予重视和关注。 收到邀请函后，赵宏用比较恳切的语气，回了一封公开\信，对哈弗大学、麻省理工大学给他的优厚待遇表示感谢，并且说明自己在两年前就确定了跟随付崇山院士攻读研究生和博士生，今后有机会的时候，一定会到美力克的各地游览，有好的创意构思和设想，也会通过华夏两院，与美力克的高等学府和研究机构进行技术探讨和交流。 93年的春节前夕，赵守信提升为中将，接到了中央军委的任命，担任首都军区的副司令员兼政委，而不是原先传言的总政治部副主任，张春芳觉得孩子们都成年了，都有自己的事业，也放心地陪着爱人到龙京居住，在妇联挂了个虚职。赵宏与柳爱琳、赵伟与凌月、赵婵娟与秦志浩带着儿子秦亦凡都到龙京团聚，欢度春节。 在年初一探望丁宝山的时候，意外地遇到了即将到福省担任副省长的奚平和他的夫人彭媛，他的父亲曾与丁宝山是战友，两人一文一武，被称为红色特工巨头李克俭的左膀右臂，每年春节有空的时候，他都会到丁宝山家里走动，而且，在担任福州市委\书记的时候，就与赵守信相识相交。 根据前世的记忆，赵宏知道奚平将是今后的第五代领导人，而且是一位反腐力度最大的领导人，也是华夏全面法制化建设和军队现代化建设的最有力推动者，到21世纪五十年代，华夏追上美力克，成为世界的两大霸主，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可以说是居功至伟，在人民的心目中，他又是非常平易近人的，被老百姓称为“奚大大”。 前世赵宏也因为在科技方面的卓越贡献，多次受到接见。虽然现在的时局与前世有所改变，但赵宏还是认为，他依然是最优秀的国家领导人之一，应该会上升到应有的高层，应该得到尊重。 奚平称呼丁宝山为叔叔，那么赵宏根据他比自己父亲大几岁，热情地称呼他为伯父，赵宏看重他执政时的亲民廉洁作风，奚平看重赵宏的科技创新能力和赵伟的金融管理能力，双方一见如故，与丁宝山、赵守信等人坐在书房里亲切地交谈了一个多小时，然后一起在丁宝山家里吃了顿团圆饭。 进入春暖花开的四月，西部大学校办厂的车间里，三条流水线的各分段部件已经通过了测试，开始整体组装调试，参与设计的学生在工厂师傅们的指导下，也加入到组装的工作中。 五月初，最先完成组装的夹芯板自动化生产流水线进行整机测试，生产50毫米和100毫米厚度彩钢夹芯板，一次就试机成功，比依靠人工塞泡沫塑料板的机器成型好、产品强度大、生产效率也快三倍以上。现场的专家、教授和两家钢厂的高工都在鉴定书签字，围观的学生和工厂的师傅立刻将通过验收的喜讯传了出去，成功获悉后立刻打电话告诉赵宏。 赵宏三月初就来到了盛京，协助完善他设计的小涵道涡扇发动机验证机制造，现在两台被命名为DWZ-01的对称热涡流涡扇增压喷气发动机已经在试车台上运行了接近两百个小时，75%输出功率的情况下，推力维持在11.7~11.9千牛，马上将进行最大推力和变速测试。 一声令下，进风口涡扇的转速逐渐加快，混合燃料加大输入，矢量喷口逐渐收缩，喷口处蓝色火焰逐渐拉长，很快就达到了顶峰值，测试台上传到观察室显示屏上的推力数值在逐渐加大，最终定格在13.9~14.1千牛之间，各项监测数据都保持着平稳，完全超过了当初理论11.5千牛推力的设计要求。 “好！”现场十几位专家和助手都齐声喝彩，相互击掌庆贺，华夏终于有了自己独立知识产权的战斗机矢量发动机，只要再经过发动机使用寿命测试，应该很快就能装在国产飞机上试用。 “赵宏，好样的。”黄孝安院士站起身，用力搂着赵宏的肩膀，激动地夸奖道。其他人也带着微笑，对着赵宏鼓掌，表示赞许，这是全体航空人的骄傲。 其后的三个多月里，试车台上的发动机没有停车，在模拟缺氧、高湿度、高寒等环境下的运行情况依然很正常，一次整机试运行已经超过了两千三百多个小时，等到检测测试完毕，停机一天后，大家进入试车室，将发动机运回生产车间，进行拆解检测，检验发动机金属的损伤和抗疲劳能力、润滑油和其他易损件的磨损等，总体依然非常完美。根据推算，这款发动机的第一次大修期将达到两千小时，而整体使用寿命完全能够达到八千小时以上。 在飞机发动机验证机生产、测试的过程中，赵宏还特意赶到龙京，托人走了建设部后门，考取了国家一级项目经理证书，以便今后工作中所需。 七月十五日，赵宏返回学校，参加毕业典礼，与同学们合影留念，相互留下联系方式，四年的大学生涯虽然结束，但不断学习进取和人生的路途依然漫长。 超薄型钢板的喷涂底漆和涂塑的流水线各分段已经运到浦海宝钢的新厂房，将在那边做检测和局部修改，有十六位学生接受了宝钢的邀请，到他们公司工作。 彩钢夹芯板生产流水线的专利被龙京机械公司以六百八十万的价格买断，当然这里边有人为因素，所以价格才这么低。 超薄型钢板生产流水线用整盘的钢筋联轧联压成薄型钢板是一次完成的，中间还包涵了三次正火回火消除应力的工序，所以并不是完全的冷压成型，但生产效率比国外同类流水线要高出一倍。 宝钢和武钢为了这条流水线给谁先上争执了一次，最后经过协商，这条流水线给武钢，专利权归两家公司所有，而武钢另外给西部大学和宝钢各一千万的专利买断费用。 赵宏拒绝了西部大学要特别给他颁发的优秀学生证书和物质奖励，四年的大学生活，比起前世来说，已经是风光无限，信任他的潘校长、韩振江教授、蔡复生教授等人都是最好的老师。 在宿舍里，秦唤苏、苏正茂等乐队的成员、方同书方同城兄弟、祁连山等人将这里挤得满满当当，明天大家即将各奔前程，也许等到学校周年庆典的时候、也许在工作中还会再相见，但是谁都不知道今后的人生轨迹会在何处再次相交会。 热闹地聊了一会后，秦唤苏等人先告辞离开，约好晚上一起去城里的饭店相聚。赵宏拿出装订成册的资料，交给了方同城、祁连山，说道：“方同城、祁连山，我这里有个计划书，你们看看怎么样？” 这是一份关于生产和研发新型焊割设备的投资计划，除了在学校已经参与研发的自动数控切割机，还提到了自动数控焊接机器手、激光焊接和激光飞行切割等更高级的工业设备，一期投资为五千万华元。 祁连山和方家兄弟越看越激动，赵宏的规划书做得比较详细，从厂房建设、设备采购、人员组成、市场前景、技术提升等多方面进行了描述。 “好啊，市场前景肯定会红火，赵哥，谢谢你。”祁连山感激地说道。 “祁连山，你父亲现在是区长吗？” “今年刚升为副市长，主管乡镇企业等经济建设。”祁连山平时很低调，方家兄弟与他四年的室友都不知道他是官宦家庭的子女：“本来毕业后我爸还想让我考公务员的，不过我是觉得学以致用才是正道，怎么着都要先闯一闯。” “唉，汪羲答应武钢的马总工了，不过我们四兄弟还是能够在一个城市工作，也能经常相聚一起的。”方家兄弟中，方同书比较沉闷，可现在看完计划书，情绪也被调动起来。 “祁兄弟，门外那辆商务车先给你们用吧，只是车牌最好换成武汉的比较好。我再说一下股份的事情，第一期投资的市场观察期为两年，根据产品的销售情况和研发进度再追加投资，第一期你们三个每人拿5%的股份，再留5%给其他聘请的技术人员和管理人员，南江指南针投资公司占80%，除了前期建设指导，正常运行后，平时也只有财会人员定期进行财务审计，公司的生产管理和销售都不会参与，如果效益很好，那么再进行第二次投资。 我在这里承诺，只要大家用心去做，取得良好的市场效应，那么大家的股份只会增加，不会减少。” 商务车使用了四年，开了不到两万公里，保养得很好，潘景华原先提议留给学校学生会的，但现在西部大学也是财大气粗，已经给学生会配备了两辆商务车和一辆大巴车。 “赵哥，没说的，我回去后马上到浦海与你弟弟联系，方兄弟，你们也回家一趟，尽快赶到武汉来，我们兄弟一场，彼此团结友爱，不如就叫团结精密科技公司，怎么样？” “嗯，我觉得把“精密”两个字去掉也不错，团结科技，称呼是简单了点，但比较直观，朗朗上口。”方同城也同意用祁连山的提名。 “是啊，所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祁兄弟，方兄弟，现在国家在飞速发展，正是做实业的好时机，大家一起努力，肯定会有所成就的，我们到时比一比，谁做的更好。”程发有感而发，提议与祁连山、方家兄弟比一比，看谁的事业做得更好。 赵宏再次拿出三张十万的现金支票，解释道：“祁兄弟、方兄弟，这是给你们先期的费用，大家把家里的事情安排一下，毕竟我们创业不是短期行为，方兄弟，你们家庭条件我也了解，所以养成了节俭的良好习惯，可在外闯荡，要租房居住，要与人交往，面子工程还是必须的，大家添些行头吧。” “赵哥，从进学校的那天起，我就认定你做我的大哥了，这四年里，你给我们还有其他人的帮助和鼓励，我们都记在心里，今后不管怎么改变，你永远是我们的大哥。” 祁连山感慨万千，郑重地将支票分给方同书和方同城，小心地放在钱夹里。方家兄弟更是眼睛都红红的，从入学那天赵宏帮着垫付学费，后来潘景华帮着找到勤工俭学的岗位，再将他们安排进自动数控切割机研发小组拿到奖金，平时有空的时候指导他们学业等，每一件事都是在无私地帮助他们。 “好啦，别像个小姑娘，动不动就流泪。”赵宏打趣地说道，这时有人在敲门。 潘景华去开门，进来一个穿着短袖军服、面色黝黑、身体健壮的青年男子，手里还提着一只军用行李包，大家都不认识。 “首长好。”来人见到赵宏后，将手里的行李放在地上，对着赵宏敬礼，介绍道：“中尉孟国柱向您报道。” “来，坐下说话。”赵宏也没有站起来回礼，请那人坐下，其他人连忙让开赵宏身边的位子。 问清来人后才知道，孟国柱是金陵军区一名海军陆战队战士，奉命前来担任赵宏的随身助理，毕竟赵宏挂着总参特勤处的大校军衔，却准备到一家国营企业去上班，虽然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总参高层认为，还是有必要安排一名助理，有事方便联络。 “孟大哥，以后不要叫首长什么的，社会上和企业里不是军营，不要太严肃了。你老家在常新市，离南江也就一个半小时的路程，挺好的。” “首长，哦不，赵兄弟，这是池总长让我交给你的。”孟国柱从行李包里拿出一只金属盒子，赵宏打开一看，满心欢喜，居然是一台特制的笔记本电脑。 第二天早上，潘校长、蔡校长、韩教授、杨铁星等学校老师和军代表与秦唤苏、苏正茂等当地的同学前来送行，招待所门口聚满了人，相互说着祝福和勉励的话语。 服务员吴英与meimei吴薇一起来到赵宏等人的身边，吴薇拉着赵宏的衣服说道：“赵哥哥，我会永远记得您的。” 潘景华明白吴英想说什么，于是解释道：“吴英姐，这些年真是麻烦你了，那些家电和盆景都归你了，自行车就放在楼道里，谁想借用就借给谁，你帮着管理一下。” 赵宏感觉到手机振动，连忙掏出来接听，原来是水利部的林部长亲自打来的电话，邀请他在二十日到昆仑饭店报道，参加水利部的专家研讨会。赵宏只得从整理好的行李中取出几件替换的衣服，委托成功他们将他的笔记、资料、宝剑等其他东西带回南江，而他与孟国柱一起直接飞往龙京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