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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士辰献图表诚意 燕郡内jian细潜伏深

    第一百六十一章——刘士辰献图表诚意,燕郡内jian细潜伏深

    在将军府大堂前的庭院中,冯近忠与刘士辰就胭脂嫁西京的事情交谈着,冯近忠挖了一个又一个深深的陷阱等着刘士辰跳进来,刘士辰则巧妙的回避又抛还问题,拿话语反制于他。两人话中藏话暗中较量,终于决议抛下私利,共谋未来。

    刘士辰见冯近忠没有回答,又接着道:“而且咱们两家有着共同的目标和利益,我想冯将军也不可能故意破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的www.shukeba.com。”

    冯近忠道:“刘先生这话说的不假,咱们两家都有着共同的利益。常言道:伴君如伴虎,我已经看过太多有功的功臣被皇帝赐死了,想当年我跟随的羽林大将军高仙芝和监军封常清征战沙场,高仙芝和封常清到后来还不是被边令诚借皇帝之手砍了脑袋嘛!他两人哪个不是国家栋梁?哪个不是战功无双的猛将?智取小勃律,突袭灭石国,抗击安禄山,死守战潼关,哪一场不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可是到头来还不是落得身首异处,枉死做鬼的下场。试问我这沉冠城与当年的潼关比,哪一个更坚固?哪一个更重要?只怕我这沉冠城实在是比也比不了啊,在皇帝和朝中那些显贵眼中,这里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乡下小城罢了。有了高将军和封将军两人的前车之鉴,我又怎能不为自己谋些退路呢?”

    刘士辰道:“将军既然明白这个道理,那在下就无需再多言了,只盼着咱们两家能精诚合作,结为亲家,在这乱世之中能够有周旋的余地,有活下去的机会和保障。”

    冯近忠道:“但愿如此,既然咱们话已经说道这份上了,咱们也不要说其他的没用的话了。胭脂是个好姑娘,你们要好好待她,我冯近忠的承诺也请先生帮我向杨将军传达,无论我们俩家各自遇到什么样的境地,都不要忘了彼此,现在这个世道这么乱,咱们两家彼此照应也是一个退路。”

    刘士辰点了点头道:“将军放心,您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一定转达到。”

    冯近忠哈哈一笑,然后道:“那这仪式就可以取消了,不瞒先生说,这个仪式其实我压根就没有张罗,只不过就是想把你和杨公子叫来,正式当着你们的面把胭脂收了当义女,咱们自家人坐在一起吃一顿饭罢了。”

    冯茜茜在一旁一直没能插上嘴,这时听到自己父亲说收义女的仪式只不过是一个幌子,不免有些不高兴,张嘴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呀?太不拿胭脂当回事了。”

    胭脂在一旁拉了拉冯茜茜的手,然后道:“小姐不要生气,老爷这么做是对的,刘先生这么做也是对的,大家都有各自的立场各自的想法,不管怎么样,对于我来说,我都是受益者,这就够了。”

    冯近忠道:“胭脂你能明白就好。”

    刘士辰在一旁心中暗道:“这样一来,一切就都简单明了多了,看来我也该进行此行的另一个任务了。”想到这里,刘士辰道:“冯将军,既然咱们两家开诚布公的来往,我有一件事需要告诉将军您。”

    冯近忠道:“什么事?不妨直说。”

    刘士辰看了看周围,然后道:“这里说话不方便。”

    冯近忠回头伸手道:“刘先生,请到屋里坐下说话,胭脂,茜茜,你俩去后厨吩咐徐厨娘做一桌大席,一会杨公子来了以后,咱们自家人办收胭脂当义女的仪式,我与刘先生在这说会话,你俩去吧。”冯茜茜和胭脂点头应允,转身出了大堂,向西奔西庭院后厨去了。冯近忠和刘士辰回到大堂,冯近忠又拍手喊了仆人来,给刘士辰沏茶倒水。

    等到两人在堂前的方桌前坐下,冯近忠屏退了下人,然后道:“刘先生有什么话只管说。”

    刘士辰道:“冯将军既然真心诚意与我们杨家结成亲家,那我便不能再有所隐瞒了。我们家将军之所以派我来,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我家将军打探到了一些风吹草动。”

    冯近忠道:“什么样的风吹草动能让杨将军冒风险来提亲?”

    刘士辰道:“具体是什么风吹草动我没法说,我只能告诉将军您,在你们这燕郡之中有渤海国的jian细,你们燕郡各处的关隘哨卡,城防结构,甚至是军力部署和各层军官的详细信息我们都一清二楚,可以说这燕郡的一草一木一兵一卒,渤海国都了若指掌。”

    冯近忠听到这话,心中一惊,可是又急忙镇定了心神,心中暗道:“燕郡的事情别说是渤海国的jian细,就连我这当沉冠城镇将的都不一定能全部知晓,一个jian细又能有什么能耐?这话一定是这刘先生故意说来吓我,他恐怕又要动歪脑筋在我这谋利了。”

    刘士辰见冯近忠沉默不语,知道冯近忠心中肯定不会相信他说的话,便又接着道:“我说的这些话,冯将军您一定不会相信,但是我说的却都是事实,将军若是不信,你且看这个。”刘士辰说完,便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张叠成巴掌大的羊皮,在桌上展开调转了方向给冯近忠看。冯近忠伸头朝这羊皮上一瞅,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这羊皮上居然是燕郡全郡三百六十一处暗哨的位置图,图上还有豆粒大小的小字加以备注,详述了各处哨所的兵力布置,又在图上的山道旁用小字标注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山野小径,就连燕郡各处山上的泉水和洞窟都做了详细的记述和标注。

    刘士辰又道:“这图是我家将军花高价买来的,为的是日后能有机会在上前线去立战功,据说画这图的人就是渤海国在燕郡的jian细画的,他原本打算把这图进贡给了渤海国国王。结果却被渤海国内一个秘密的杀手组织偷了去。不过就我个人观点来看,我觉得画这图的jian细可能就是这个杀手组织的人,所以也不存在什么偷不偷的概念,应该是他把这图送给了组织。”

    冯近忠在一旁道:“组织?什么组织?”

    刘士辰道:“这事说来话长,据说在渤海国里有一个神秘的组织,组织中全是正值壮年的彪悍男子,他们个个身材魁梧,体质超常,又精通各类武功,长期受着系统而又残酷的训练。”

    冯近忠道:“训练他们做什么?”

    刘士辰道:“杀人!”

    冯近忠一皱眉道:“那这个组织是训练杀手的组织喽?”

    刘士辰道:“确切的说,是一个培养的杀人机器的学校,这个组织培养出的杀手会绝对服从他们首领的命令,这些杀手依仗他们高超的本领无恶不作,用暗杀的方法达到他们所需要的一切目标。一开始他们只是把这杀人的本事用在挣钱上,后来这个组织随着迅速积累的财富而崛起。他们的胃口也慢慢从商业转到了政治。他们的暗杀开始从大商贾,渐渐转移到了政要身上。”

    冯近忠道:“这个组织这么嚣张,为什么你们渤海国的国王不去治理他们呢?”

    刘士辰道:“因为这个组织就像一只看不见的手,没有一条明确的信息能证明这个组织的存在,但是每当人们要遗忘它时,它却又能以人们无法忘记的面貌出面。有流言说他们是渤海国王室的御用杀手集团,也有流言说他们才是渤海国背后的统治者,掌握了渤海国的实际大权。不过无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这个组织在渤海国是真实存在的,虽然现在没有证据,也没有人能证明,但是它在暗中的地下世界的影响力是前所未有的。”

    冯近忠道:“还是你们没有要斩草除根的想法。”

    刘士辰道:“曾经也有人想要剿灭他们,可是凡是跟这主意沾边的人,全都横死了,而且这个组织的人做事不寻常里,又极其阴损毒辣,所以也就再也没有人再敢提这个意见了。他们就是依靠着这种身在暗处又不择手段暗杀的手段保住了一切它们这个组织的秘密。”

    冯近忠道:“你的意思是我们燕郡混进了这个组织的人?”

    刘士辰道:“对,可能还不止一个,而且这些人就在你们燕郡的军队之中,或者说是这个组织已经拉拢了你们燕郡的高层将军加入了它们。否则这么多情报不是那么简简单单就能得到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们所有人都面临这被刺杀的危险,因为这个组织的原则就是但凡挡路者能杀必杀之!”

    冯近忠听到这刘士辰的这一番话,低头盯着那桌子上的羊皮图,一时无言。他心里盘算着那些有可能被敌国利用的机构中的人,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在脑中闪过。他突然感到了那种可怕的不确定感萦绕在心头,他仿佛明白了当皇帝的那种苦衷,因为人心隔肚皮,当你知道了身边有jian细而又不知道到底是谁时,你瞅谁都像jian细,往日可能忽略的过错,此时都会变成疑点,都会被放大,你会把一个人无心说的话当成有意而为之,会把一个人无意间做的事,当成计划周详的阴谋,这种不确定性太过可怕,想象道帝王们每天夜不能寐,为思索身边人的忠诚性而犯下的血腥而又残忍的过错时,仿佛也可以理解为情理之中的事了。

    冯近忠道:“刘先生,关于这jian细的事,可还有其他情报?”

    刘士辰道:“其他的情报暂时没有,我家将军也是在特殊途径得到的这张图。如果燕郡已经被jian细给掌控了,那渤海国来伐唐就是板上钉钉迟早的事,到时候冯将军很可能需要这样一个退路,我家将军感念与冯将军你的交情,所以要来提亲。还有一点,若是大唐和渤海国又起战事,我家将军很可能会遭受迫害,到时候如果事情紧急,冯将军你这里也是我家将军的退路。我家将军之所以要来跟你们提亲,这件事也是一个契机。而且出于咱们双方的角度来考虑,这提亲的事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冯近忠想了想道:“这事太过重大,我需要把这情况上报给我们燕郡的节度使李良淳将军。”

    刘士辰道:“上报倒是可以,只是将军你一定不要提及我们老爷的事,不过…”

    冯近忠道:“不过怎样?”

    刘士辰道:“在下心有一计,不知该不该说。”

    冯近忠道:“先生请讲。”

    刘士辰道:“冯将军把这jian细混入燕郡的事情上报给燕郡节度使,然后把与我们家杨将军交好的事情也告诉李将军。这样一来咱们两家的关系在大唐就有了李将军做保障和靠山,哪怕被别人知道了,也有一个保命的说法。只是这样一来,就需要李良淳守住秘密,冯将军,这李良淳李将军你可有把握?”

    冯近忠道:“这李将军算得上是少年得志,今年不过三十多岁而已,曾经是李光弼李将军旗下的校官。他的为人我并不知晓,但是自从他当上了燕郡节度使后,整个燕郡焕然一新,军队也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条,我觉得他是个可以信赖的好人。”

    刘士辰道:“那就好,其实让将军你把这事情上报,为的也是防备日后这沉冠城中出了jian细,将军你会受牵连。提前上报表忠心,还是必要的。”

    冯近忠拱手一拜道:“刘先生说的有理。那我这就派人把这图和情报告诉李将军。”

    刘士辰道:“将军且慢,这事不能交给旁人,咱们根本就不知道谁是jian细,一旦这传这书信的人中有jian细只怕将军你会遭殃。”

    冯近忠道:“那先生的意思是让我亲自送?”

    刘士辰道:“那倒不是,咱们沉冠城中不是有现成的信使嘛!”

    冯近忠听到这话,灵机一动,嘿嘿一笑道:“刘先生说的是童将军吗?”

    刘士辰道:“正是。”

    冯近忠道:“好,就按照刘先生的话来办。”

    刘士辰道:“你现在就找人把他叫来,有些话,我还要当他面说一说,也好让他明白咱们两家并不是内通敌国的关系。”

    冯近忠点了点头,高声喊来门外值岗的亲兵,吩咐去金军大营寻童林来。那兵丁领了命令,东转到了马厩,领快马一匹跑去五行军金军大营找童林去了。不一会功夫童林便骑了枣红快马随着那兵丁到了将军府。

    第一百六十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