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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近忠结交杨文义 二世祖觑觎冯茜茜

    第一百三十四章——冯近忠结交杨文义,二世祖觑觎冯茜茜

    冯近忠妻子死后,领着百姓和残余的士兵在断头崖坚守了十余日,直到渤海国撤军,也没投降。那围困他们的敌军将领离撤军前,写了一封书信给冯近忠,绑在箭上射上山来。兵卒拾了书信给冯近忠,冯近忠打开一看,才知道,与他对垒的敌军将领叫杨文义,他佩服冯近忠的忠勇和胆识,只叹两军对阵各为其主,不能成为朋友和兄弟。又告诉冯近忠,他妻子的尸身被山下的守军发现了,之前投降的沉冠城的百姓认出了尸体正是冯近忠的妻子,杨文义便派人好生处理后事,修了坟茔埋掉了。冯近忠也写了一封回信,用箭射回山下,说了自己的名姓,又感谢了对方修坟的好意。跟他约定,若是两国交好无战事,日后一定要相聚把酒言欢!两人又互射书信一封,结交成

    再后来渤海国退兵,李良淳歼敌守城有功接任燕郡节度使之职,冯近忠也依靠这次作战的功劳,接替镇将徐荣升任了沉冠城的新镇将。冯近忠带着女儿冯茜茜去东城拜见李良淳,童林也就是从那时起认识的冯茜茜。

    而冯茜茜自从断头崖上母亲跳崖死后,整个人的性情大变,变得又刁钻,又古怪,仗着冯近忠的宠爱,在沉冠城中闯了不少祸。不过这些祸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都是些整蛊骗人的把戏,既让人气的跳脚,又让人哭笑不得。又因她天生丽质,生的美俏,十八以后更是美得不可方物,于是许多年轻的公子儿郎都争着抢着去逗挑她,可这些色迷了心窍的二世祖们哪里是冯家小姐的对手,都被她使计策捉弄的狼狈不堪。

    城中这些富家的二世祖被冯茜茜整得灰头土脸,他们便一齐怂恿一个名叫宋德的人也去试上一试。宋德早就听闻那新任镇将的女儿绝色倾城,心中早就长了草动了心。这次又被这帮二世祖们一齐起哄怂恿,他便生了包天的色胆,借着酒劲立下:不揽此女宋字倒写的豪言。

    这宋德是城中开绸缎庄的宋财主的独子。那财主把他视为掌上明珠,平日锦衣玉食恣意骄纵,直把他那儿子宠的不学无术,无良无德,整日游手好闲招猫逗狗。学了些拳脚便要横行乡里,读了些诗书便以yin诗勾女,惹得沉冠城内的年轻女子一听闻这宋德的名字便要花容失色,就连年老色衰的老妇人听了都要皱一皱眉头。冯茜茜自然也早就听闻这宋德的名声,她贴身的丫鬟胭脂告知她那宋德立下的豪言后,冯茜茜蔑视一笑道:“看我怎么捉弄于他。”那丫鬟胭脂附和道:“只是不知这宋字倒过来写又是何字?”冯茜茜笑着道:“还能是什么字?当然是一个蠢字啊!”主仆二人当下笑作一团。

    几日后正值重阳节,百姓们按照习俗都去登那沉冠城外的卧云岭踏露水采茱萸,那宋德便邀了其他纨绔子弟一起早早就起床守在那上山路上,等着冯茜茜。冯茜茜早就料到那宋德肯定不会放过这重阳登高见她的机会,于是一大早便让胭脂伺候他洗漱更衣,主仆二人一起去出城登那卧云岭。两人刚到卧云岭的山道,便远远看见宋德那一帮人,宋德也远远看见冯茜茜,急忙整了整衣冠,跑下山来。

    宋德到了冯茜茜身边供身一拜道:“小生久闻小姐大名,今日得见荣幸至极。”

    冯茜茜笑道:“我就是个寻常小女子,又有什么大名可以让你久闻。”

    宋德道:“小姐有所不知,这沉冠城中流行着这么一首童谣,道:沉冠城花满城,摘了花枝送老冯。冯家有个美貌女,红颜一笑冠倾城。”

    冯茜茜道:“嘁,这破烂童谣我怎么没听过?”

    宋德道:“小姐足不出香闺,当然不知这城中百事啊!”

    冯茜茜假意嗔怒道:“你是讥我见识少嘛?”

    宋德急忙道:“小姐哪里的话,我怎敢说那混账话惹小姐你生气?小姐身在闺中可名声早已冠绝满城,怕是就连许多自诩为见多识广的男儿也不及分毫啊!”

    冯茜茜心道:“这宋德倒是长了一张好嘴,脑袋也够聪明灵光,只可惜没用到正地方。看我逗逗他,让他露露本色。”于是冯茜茜装傻道:“到底是什么名声,你直说与我听。”

    宋德道:“当然是美色之名!”

    冯茜茜又故意嗔怒道:“好个油嘴滑舌的色狼!看我不打死你。”说完抬起拳头,假装手上柔弱无力,朝着那宋德打去。

    宋德见这拳头软绵绵的,也不避闪,笑迎着上前,任由冯茜茜拳头砸过来。这一拳打在宋德胳膊上,宋德不仅不疼,反而心中一荡。原来冯茜茜挥拳时衣衫摆动,身上的脂粉香气散发出来灌满了宋德的口鼻,宋德嗅到这美人香气,登时整个魂儿都飞走了。心道:“好美人儿,我的小宝贝,快拿你这小粉拳打死我吧!教你打个够,你这体香醉死我也!”

    冯茜茜轻轻一瞥,见宋德面******,知道他已经上钩,便又道:“打你你也不躲,看来是傻了。傻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宋德急忙躬身一拜道:“小的姓宋名德,是城中绸缎庄宋老板的儿子。”这宋德边说边拜,边拜边跪,竟然咚的一声跪在冯茜茜身前。

    冯茜茜故意拉长了声音,嗲声嗲气的道:“哎~~呀~~,你快起来。这登高上山的人这么多,你也不怕羞。”

    宋德一听冯茜茜这声音心都酥了,点头道:“遵命!听小姐的话。”说完便从地上爬起来,半跪半起之际,偷偷伸出手来,在冯茜茜的脚上捏了一把。

    冯茜茜心中火起,忍住了抬脚踹他脸的冲动,嘿嘿一笑。宋德见冯茜茜没有生气,登时胆子又肥了一些。起身之后拍了拍身上泥土道:“小姐可是来登高的嘛?”

    冯茜茜道:“对呀,你呢?”

    宋德道:“我也是来登高的。”

    冯茜茜指着山路上那一群富家公子道:“你不去跟你朋友们去登高,跑下山来干嘛?就为了跟我说这几句屁话嘛?”

    宋德急忙道:“你是说那几个人?哎呀,小姐不要误会。他们可不是我的朋友,他们都是些纨绔子弟,平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我就是碍于都是这沉冠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得不去打个招呼罢了。我平素最瞧不起他们,哪里是他们的朋友啊?”

    冯茜茜听到这话差点吐了出来,心道:“你与他们又有什么两样?没准你比他们还要可恶不知多少倍呢。”,她心中虽然这么想,嘴上却仍是笑着道:“既然不是你朋友,那你也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咱俩结伴登高去罢。”

    宋德喜出望外,就等这句话呢,急忙道:“好好好!”突然又发觉自己这几声好叫的有些失态,急忙又故作镇定道:“能伴小姐同游,三生有幸!自当陪小姐玩个尽兴。”

    冯茜茜心道:“你放心,肯定让你玩个尽兴,不仅让你三生有幸,还要让你三生难忘呢。”于是宋德走在前面引路,不住回头叮嘱冯茜茜小心山路,丫鬟胭脂因为知道冯茜茜决定要捉弄宋德,又见宋德献殷勤而不自知霉运将近,不由得笑出了声,冯茜茜偷偷捅了她一下,她才止住了笑声。三人走到山腰上那一群二世祖身边,那一众人一阵哄笑。宋德急忙停了脚步装作鞋里进了沙子,然后脱下鞋一边倒沙子一边道:“小姐你先走,我这鞋里进了沙子了。倒净了沙子,我便追上你去。”冯茜茜装作没听到,自顾向山上走去,也不等他,也不理他。一旁的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宋德一手拿鞋一手抱脚,做金鸡独立状。见冯茜茜走远了,也不顾山路泥土肮了足衣,来不及穿上鞋便跑到那群公子哥前伸出手指在嘴上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道:“嘘!嘘!嘘!你们捣什么乱啊!快回去吧,快回去吧!”

    一王姓公子道:“宋兄手段高明,在下佩服,我们先回城中,在松岳楼中摆上好酒,等宋兄得胜归来,好给哥几个好生讲讲那香艳场面。”

    另一郑姓公子坏笑道:“宋兄可要保重身体啊,小心****烧了身子。”

    一旁一刘姓公子接话道:“宋兄城中还缺去火的去处嘛?”其余众人哈哈一阵哄笑,宋德急忙穿上鞋跑来追打他,一众人哄哄闹闹下山去了。待宋德回身去寻时,只见冯茜茜已经走出老远,急得宋德忙去追赶。那山路虽谈不上崎岖,可宋德越是着急脚下越是打滑,再也顾不得形象,手脚并用向上爬去。这卧云岭上来来往往有许多登山的百姓,大家都知这宋德的德行和为人,此刻见到这宋德好似猴子一般四脚爬行,口中还不住的唤着‘小姐等等我。’都抬手掩面讥笑他。

    等到宋德追上冯茜茜时,冯茜茜已经爬到了山顶,她和丫鬟胭脂找了一块干净的岩石,坐在上面等着宋德。待宋德赶到近前,早已累的气喘吁吁。一双手也尽是泥土,他抬手擦汗不经意间把那手上的泥土沾到脸上,抹得好似乞丐叫花一般。冯茜茜见宋德如此狼狈,心中不由好笑,便朝丫鬟胭脂使了个眼色。胭脂急忙从腰间挂着的布囊中取出一块手绢,递与宋德。然后嗔道:“喂!我家小姐赐你手绢擦汗,还不快谢过我家小姐。”

    宋德手脚并用爬上山来,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刚喘匀了气便听到丫鬟胭脂的话,喜出望外急忙拜谢道:“多,多,多谢,小,小姐!”

    冯茜茜道:“行了别说话了,快些擦擦汗吧。山风大,小心让风激了生病。”

    宋德心中一暖心道:“他们都说这冯家小姐牙尖嘴利,一肚鬼肠子,可如今看来全然不似他们所言啊,料想肯定是他们吃不到葡萄反讥葡萄酸而已。”当下伸手接过手绢,用手攥了手绢擦汗。那手绢凑到脸前,又是一阵清香扑鼻,把宋德美得直咧嘴。一旁的胭脂又道:“这是我家小姐平日擦汗的手绢,便宜了你这莽子。”这话一出宋德更是大喜,忍不住在那手绢上用力嗅了嗅,被那香气熏得打了一个喷嚏。

    宋德拿手绢擦干净了脸上的汗,又把手绢递还给胭脂,胭脂嗔道:“擦了你那臭汗,又要还给我家小姐嘛?”冯茜茜在一旁道:“胭脂不要无理,这手绢宋公子用过了,我就不要了。宋公子拿去用罢。”

    宋德急忙道谢,心中喜道:“等我回去到了那松岳楼把这手绢往他们面前一摆,说是冯小姐给我的定情信物,哈哈哈哈,那面子可是赚了个十足啊!哈哈!”

    冯茜茜又道:“怎么?宋公子只是脸上出汗嘛?”

    宋德道:“身上也尽是汗水啦!”

    冯茜茜道:“手绢既然送了宋公子你,你便拿手绢去擦汗呗。山上秋风透骨,快擦干吧。”

    宋德道:“谢小姐,谢小姐!”说完,便拿了手绢伸入衣服中擦汗,把那前胸后背都擦了个干干净净,美得他一脸笑容难以掩饰。

    冯茜茜和胭脂相视一笑,心中道:“你这呆子中了我的招了,还傻笑呢,看你一会笑不笑的出。”

    宋德擦罢了汗,把那手绢收入怀中,抬手刚要向冯茜茜道谢,只觉得这脸颊,脖子,前胸,后背说不出的痒痒,只能吞下将要出口的话,伸手在身上抓痒,可是越抓越痒,越痒越想抓。

    冯茜茜在一旁道:“怎么?宋公子这是在给我模仿猴子嘛?”

    宋德道:“非也,非也,只是不知为何这浑身上下痒得出奇。小姐休要取笑与我!”

    冯茜茜突然道:“哎呀,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被这山风吹了。”

    宋德道:“山风吹了也不至于痒啊!”

    冯茜茜道:“你有所不知,我昨天还听家父说这卧云岭上开着一种花,那花的花粉沾到身上,就会让人浑身发痒。你刚才上山时,是不是碰到路边的那些小花了?”

    宋德刚才只顾着爬山追赶冯茜茜,哪里注意过路上有花。冯茜茜这么一说,细细一想,又好像确实有花。自己上山上的狼狈,也确实有可能碰到那花。一时之间不知所措,身上又奇痒无比,只能不住抓挠,边挠边对冯茜茜道:“小姐,既然知道为何而痒,可知如何祛痒?”

    冯茜茜道:“这我倒是知道,就怕你不同意!”

    第一百三十四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