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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内结识怪老头 中军帐初见李良淳

    第一百一十九章-地牢内结识怪老头,中军帐初见李良淳

    金鳞蛟和铁鹰二人束手就擒,姓李的统领见二人不反抗而且比较配合,便也吩咐手下兵卒客气一些,不要为难他俩。两人被几个兵卒押着朝着官府走去,李统领牵着两人的马走在两人身后。城门口的百姓也站出十多人主动列成人墙,围在押送金鳞蛟和铁鹰二人的官军之外,防止他两人逃跑,其余的百姓夹道欢呼,为官军鼓掌助威。

    金鳞蛟转头对铁鹰道:“这地方的军民如此团结,实在是罕见啊,我可真算是服了。”

    铁鹰回道:“料想书中那些夜不闭户,万民一家的太平盛世也不过如此吧?”

    金鳞蛟叹了口气道:“若真是个太平盛世就好了,人间太平咱们修仙界不太平,修仙界太平了,人间又不太平。就好像这世界一刻都少不了纷争一样。”

    铁鹰道:“天下万物都是阴阳相对而共存的,既然有阴有阳,那就会有治有乱,从而有太平盛世,也就会有兵连祸结。很多矛盾东西反而是相互依存共生的。”

    金鳞蛟听到这话突然神情一动,幽幽的叹道:“那你说咱们这世界和虚空境,也是这样的关系吗?”

    铁鹰一愣,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刚想说话,一旁的李统领打断道:“行了,你俩别聊天了,到了牢里有的是时间让你俩聊天。快点走吧。”

    东守捉城不大,一行人走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从城门到了城中的府衙。李统领领着众人从一旁的小门进了衙门,让兵卒把金鳞蛟和铁鹰两人押到了府衙的地牢中关了起来。

    牢门一关,李统领亲自锁上了大锁,然后对金鳞蛟和铁鹰两人道:“先把你俩收监,等将军来了自会提审你俩。”

    金鳞蛟问道:“将军啥时候来啊?”

    李统领道:“今夜肯定来。好了,别打听了,你俩是嫌疑犯,在我眼里就是jian细,少打听,回头将军回来,自会有人来提审你们。”李统领说完便转身领着兵卒走了,临走时又对牢头叮嘱一番。

    金鳞蛟挠了挠头道:“这我可没想到,要是今夜这将军不来,咱俩又不知道要耽搁多久了。”

    这时一旁有一苍老的声音道:“最近关边局势紧张,李将军白天都在燕郡辖区下的一十三个守捉城里巡查。不过他夜里还是会回到这东守捉城,他现在虽然是燕郡节度使,但是他并不住在节度使府所在的燕郡城,反而每天晚上都回到这东守捉城来住。所以你俩今夜肯定能见到李将军。”

    金鳞蛟和铁鹰两人循着声音望去,只见牢房角落的干草堆中正躺着一个须发花白,一身破烂囚服的老头。金鳞蛟道:“哎呦,这房里还有别人。”

    那老头从草堆里抽出一根稻草,咬在嘴里咂了咂道:“你以为这守捉城治安好就没有犯人了啊?别看我是阶下囚,可在这东守捉城没有不认识我的。瞧你俩面生,你俩是外地人?犯了什么事了?”

    铁鹰瞅了瞅金鳞蛟,金鳞蛟点了点头,铁鹰道:“我俩被当成了jian细了。”

    那老头哈哈一笑道:“那你俩是真jian细,还是假jian细啊?”

    铁鹰道:“我俩还真就不是jian细。”

    那老头道:“有意思!我也是被当成jian细抓进来的,不过我是真jian细。我都在这牢里待了五年了。”

    金鳞蛟想了想问道:“五年前,不正是跟什么渤海国打仗的时候嘛!你就是那时候抓进来的?”

    那老头道:“对呀!你别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我也是渤海国西京街面上有头有脸的一号人物。也是恨我当时财迷了心窍了,跟着乞率津将军出兵伐唐,他们攻唐时,我就跟着部队来打这东守捉城,哪想到久攻不下,我就想了一个计策,深夜化妆成百姓爬上城头,准备放火烧粮,然后开了城门把部队迎进来。哪想到我刚爬上城头,就被抓住了。我以为我死定了呢,可那李良淳李将军居然没有杀我,反而饶了我一命,还把我给放了。”

    铁鹰问道:“既然放了你,你又怎么到了这大牢里呢?”

    那老头嘿嘿一笑道:“我都说了啊,财迷了心窍了。放我走,我不走,我就感激涕零的要归顺大唐,然后我就帮他们守了一天的城,到了晚上,我就去把他们的粮仓给点着了,哈哈哈!”

    金鳞蛟和铁鹰一皱眉,金鳞蛟道:“饶你不死,你还恩将仇报,做人如此,跟渣滓又有什么区别啊?”

    那老头哈哈一笑道:“我本来就是一个渣滓,我和渣滓的区别就是我能吃得起普通渣滓吃不起的东西,穿的上普通渣滓穿不上的衣服,更能睡得到普通渣滓做梦都见不到的大美人,这一切哪来?还不都是钱嘛,所以我为了钱,我什么都会做。烧个粮仓又算什么。”

    金鳞蛟竟被这老头说的无言以对,只能暗叹道:“常言道:人有脸,树有皮,树无皮则必死,人无脸却依旧能苟且自此,我也是服了。”

    铁鹰在一旁道:“你烧了粮仓,守捉城的军民就没要杀你吗?”

    那老头道:“他们倒是想杀我,不过李将军没让。他说已经死了太多人了。能少杀一人就少杀一人吧。于是我就活下来了。”

    金鳞蛟道:“你倒是捡了一条命。”

    那老人道:“我倒希望我死了,天天在这困着,太没意思了。”

    铁鹰道:“你还有命在这嫌东嫌西的,总比那些阵亡阵前的将士强多了。”

    老人到:“还不如让我死了呢。不过,我现在也想明白了,我这辈子恐怕也出不去了。我也享受过了,也不枉费在这世上走了一遭。可我心中却仍有一个遗憾没有完成。”

    金鳞蛟好奇心起,问道:“你还有遗憾呢?什么遗憾?”

    那老人道:“我有一个二十二年没有见面的女儿。以前我花天酒地习惯了,身边围着一众人,天天热热闹闹的感受不到孤独,自从在这牢里一个人呆了五年多,才越来越觉得自己活的孤独,那些天天围绕在我身边的人,估计此刻正围在别人身边,说着当年对我说过的一模一样的奉承的话,恐怕那些人都忘了我这么个人了,我的好我的坏,也就像一个屁一样散了。也就是在这牢里想到了这些,我才会越来越惦记骨rou只见的亲情。只盼若有朝一日能够出去,我一定会找到我的姑娘,好好对她。不管她认不认我,都会尽力尽些父亲的责任,不说是补偿她,起码要让她知道她还有这么一个父亲在。”老人说完后一脸怅然若失的样子,悻悻的翻了个身,背朝着金鳞蛟和铁鹰接着道:“你俩也好好睡一觉吧,晚上提审你俩时,你俩可得留点精神,要是困倦劲儿来了,回答的逻辑乱了,只怕你俩这jian细的罪名就坐实了。好了,你俩干啥都小点声,我还得继续睡会。”

    金鳞蛟想了想对那老头道:“我俩此行就是要往东去,去的就是你们口中说的渤海国,不过我们还有要事要办,等我们忙完了手头的事,就帮你找找你的女儿吧。你姓什么,叫什么,你的女儿又叫什么呢?”

    那老人扭身瞅了瞅金鳞蛟他们俩,然后轻蔑一笑道:“嘁,就你俩这愣头青的样,还要给我找姑娘呢啊?还是免了吧,你俩先洗刷了清白再说。”

    金鳞蛟好心吃了个瘪,脸上虽然不悦,可是也直到这老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无赖,也不爱跟他计较,便不再搭话。

    铁鹰拉着金鳞蛟来到屋中另一个角落,两人伸手把那干草摞了摞,铺成两个舒服的坐垫,两人盘膝坐在干草之上,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老头拎着一大串药匙,哐啷哐啷的走到关押这两人的牢房前,端起腰间的佩刀重重的在牢门上敲了敲道:“喂!喂!!喂!!!赶紧醒醒,将军回来了,来人提你们去过堂了。喂喂,赶紧醒醒来,别装死。”

    金鳞蛟和铁鹰二人缓缓睁开眼睛,金鳞蛟只觉得通体顺畅无比,双腿微微一用力,便从地上轻巧巧的跃起来。他脚一着地,便回身对铁鹰一笑道:“琼华丹生效了。”

    铁鹰会意,伸出手来朝着一旁金鳞蛟刚才坐过的干草堆一挥,那堆干草便唰的一声聚集到一起,板板整整的摞成一捆。

    原来此刻已经到了晚上,金鳞蛟和铁鹰吃了琼华丹以后终于恢复了法力。这时牢门上的锁被牢头打开,李统领又带着几名兵卒前来押解金鳞蛟和铁鹰二位犯人。恢复了法力以后金鳞蛟和铁鹰自然不会再惧怕这些兵卒,于是伸出手脚来,戴上了手铐和脚镣。

    李统领押着金鳞蛟和铁鹰两人从地牢出来,穿过一条幽静的长廊,来到一处有山有水的小花园。此刻天色已经大黑,天上没有月亮,甚至连一颗星斗都没哟。小花园中站满了装戎整齐的校刀手。这些校刀手站成两队,分列两旁,在他们身后每隔一丈便立起一个一人多高的架子,上面放着照明燃火的火盆。火光把小花园照的通明,校刀手阵之后有一个灰色的大营帐,这一切的布置就好像军营中的军帐一样。

    李统领引着兵卒押着金鳞蛟和铁鹰两人从这校刀手前走过。那些校刀手把盾牌往身前一立,然后把手中的短刀在盾牌上一拍,发出镪的一声响。这动作整齐划一,几十名校刀手就好像一个人一样,把金鳞蛟和铁鹰看的暗自赞叹。

    穿过校刀手阵,来到了中军帐前,李统领抱拳朝着军帐道:“启禀将军,嫌犯带来了。”

    这时一个少年从军帐中探出来头来,朝着李统领挤了挤眼睛小声道:“将军正发火呢,这俩人可要糟糕了。你先带他们下去吧。”

    李统领一听,急忙点头道:“好,我这就走。”

    就在这时,只听一个如若洪钟的声音道:“童林!你在干什么呢?快把军帐拉开,叫他们进来!”

    这叫童林的少年一吐舌头,朝着金鳞蛟和铁鹰道:“你俩若真是jian细,那你俩可要玩完了。”金鳞蛟和铁鹰一听,心道:“得了,看来这一次又要再生节枝了。”

    童林伸手把中军帐的门帘拉开,金鳞蛟和铁鹰朝着中军帐中一望,只见一个身披金甲英气逼人,面容俊朗的青年将军正端坐在军帐正中,两人心中明白,这人便是李良淳李将军了。

    只见这李将军:

    眉若裁柳丹青画,

    目有流波胜春光。

    身壮如虎腰背阔,

    嘴弯似笑透威严。

    李良淳瞧上去年纪轻轻,可却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威严气度,完全不会让人把他与稚嫩二字联在一起,他此刻正在气头上,白天下去巡查各守捉城的城防工作,正遇到给南守捉城运送制造守城器械的木材的车队,车队有一辆马车陷在了烂泥中,他便指挥麾下的将士去抬车。可哪成想,抬车的过程中,一根方木从马车上滚落,就在众人庆幸方木没有砸到人时,却有一个士兵大声惊呼。李良淳听到sao动,走过去一看,不由得气的七窍生烟。原来这粗得好像米缸缸口一样的方木掉到地上之后便摔成了两截,朝这摔断的截面一看,只见方木早已被白蚁啃成了空壳。李良淳当即下令扣下了这运木材车队,抽出佩剑,在那方木上一一砍去。一连砍了五六车的木材,其中十之有**都是遭了白蚁啃噬的废材。

    李良淳怒不可遏,命手下兵士把那运木材的商人押到跟前质问,那商人早已吓得腿若筛糠,李良淳把佩剑在他肩膀上一放,这商人便全都招了。原来这木材是南守捉城的镇将潘延武的老婆的三表弟从营州运来的。按照朝廷拨下的钱款,以一根一千钱的价钱由军队购回,用来建造守城器械。这潘延武的老婆的三表弟动了歪脑筋,把这被白蚁啃噬的烂木材以次充好,卖给军队,然后再由潘延武出面做假,伪造守城器械已经制作完毕入库的记录。

    第一百一十九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