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归去惊变
夜平静如初，四周除了蚊虫恼人的叫声以外，在没有别的声响。张仁山只觉得心中憋着一股火，明知道在身边芦苇荡之中很有可能藏着一位作恶之人可就是不知道在哪里这让他很是难受于是就对着周围吼道：“老子不管你是人是鬼，快给老子滚出来，要不然等老子找到你非把你打到满地找牙不可”。 三儿看着张仁山在那里乱吼，心中也是毫无办法，现在的情况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要是走万一在回去的途中对方突然发难在这荒草成堆的河岸边那是挡无挡来遮无遮实在难办，要是留下继续查清真相也是苦于没有什么线索可寻，这两难的境地是三儿最不希望看到的，但现在也已经是走到了这一步，只好听天由命了。 张仁山叫嚣了半天见一点回应都没有，也就xiele气了，跺了跺脚骂了句他娘的，就低头看向三儿，想看看三儿有什么好对策。而三儿正跟那闭目养神呐！毕竟也是半宿没睡了。 “哎……！三儿都这情况了你咋还有心睡觉呐！赶紧想辙啊！咱们到底咋办？”张仁山一边扒拉着三儿一边说道。 三儿眯缝着眼睛看了一眼张仁山，没说话继续闭目养神。张仁山见三儿没搭理他就继续扒拉他，让他别睡着了，赶紧想对策。三儿被张仁山扒拉的无可奈何只好开口道：“成大事者处变不惊老爷子早就跟你讲过的道理你咋就忘了呐！现如今的状况我们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唯有静观其变才是上上之策” 张仁山听完三儿的话也不好反驳，因为现在的情形的确如此，人家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说是静观其变但张仁山却忍不住，围着三儿的周围直晃悠，一会站一会坐，一会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动静一会又从地上扣下块石头扔到水里解闷儿。三儿劝他歇一会儿，说反正只要我们周边有着光亮两个人不分开，那个人就不能拿我们怎么样，等到院里来了人一切就都好办了。而张仁山听完后还真就安静了几分钟，之后又开始在四周瞎折腾，三儿拿他也是没办法，能让张仁山安静下来的人，除了张奉天就没有别人了。 张仁山又开始在周围瞎转悠，这捅捅那看看，偶尔还吼两句让那个人现身，依然是没有回应。正百无聊赖之时，忽然张仁山看到在离自己不远处的杂草丛中有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挂在上面，张仁山紧走几步，过去一伸手拿了下来，握在手中仔细查看，不过是一张纸片而已，不过这纸片却十分的厚重，大小如同一块令牌一样，最奇特的不是这张纸片的造型而是上面所绘的图片，是一个断了一只角的龙头，张仁山又翻到纸片的背面想看看背面绘着什么，却发现背面和正面是一样的都绘着一只断角龙头，这下张仁山是真的搞不懂了只好把这张纸片拿给三儿看看，三儿早就歇息够了，正在想接下来的对策，忽见张仁山拿给他一张纸片叫他看看只觉得奇怪于是追问道：“这是什么啊？你从哪里搞来的” 张仁山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片荒草丛解释道：“我刚才走到那边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于是就捡了回来，可我看了半天也没弄清楚这上面所绘制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只能看出来是个断角龙头，所以就叫你来看看了”。 三儿见有了新的线索连忙接过了张仁山手中的那张纸片细细的查看了起来，三儿端详了半天也是一筹莫展只好说道：“这上面绘制的不是什么断角龙头，而是一只断了角的麒麟头，你要是硬要说他是断角龙头也没错，毕竟麒麟也是龙头，只不过麒麟的龙头须短，真正的龙头胡须是长的，只是这其他的……”三儿说到这摇了摇头。 张仁山见三儿也分析不出这纸片上还有什么信息，也就只好作罢。叫三儿把铜镜和纸片收好，千万别丢了也许以后会派上大用场。 张仁山又看了看周围见实在是没有别物，就又开始无聊起来于是自顾自的说道：“你说这刚发现新的线索又断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三儿以为张仁山在跟他说话就跟着回答道：“那能怎么办，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我们掌握的线索与知识都太少，根本没办法解释之前发生的一切，就算是有新的东西出现，我们都未必能抓得住这机会”。 张仁山本就是自言自语，听到三儿的回应也不好说什么，可细一想三儿说的话没错，三儿和自己现在的经历与知识都太少，根本就没法解释之前发生的一切，就算是有什么线索出现在眼前，他和三儿都未必能抓得住。思考了一阵张仁山觉得是时候该往回撤了，在不走指不定又出什么状况呐！于是开口跟三儿提回去之事。 三儿听后表情凝重迟疑了一阵后说道：“现在要是说回去，我们得考虑两件事情，一是不知那存不存在的第七人，我们假设他存在而且罪魁祸首就是他，如果说他在我们回去的途中突然袭击我们，我们该如何应对。二就是李芳我们不可能就这么丢在这里，必须把他带回去，毕竟是个苦命人，鬼知道那河里的东西会不会吃尸体，别死后也不得个全尸”。 张仁山点了点头，三儿说的都没错，现在想回去的话就必须面对这些问题，如果说把李芳留在这两个人先回去，如果是张仁山那肯定是肯的，而现在还有三儿在所以想把李芳留在这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两个人是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张仁山一咬牙一跺脚说了句走，就一把从地上把李芳服了起来，叫三儿帮他把李芳背在背上往院里走。张仁山刚一把李芳背上，就觉得两腿直打晃说了句：“这他娘的，这人怎么这么沉”就叫三儿在前面引路照明，自己这边咬着牙坚持，往回走。 三儿看了看身后脸上汗珠直掉背着李芳艰难走着的张仁山，心中感叹老人们的智慧，这“死沉死沉”说的就是人死后的分量，人死后身体进入无力支撑状态，全身都没有了活人的气息，身体中的水分无法进行新陈代谢，滞留于其中，空气充满胸腔，腐败菌开始迅速腐蚀身体，所以人的身体会比之前沉重一些。 张仁山还没走几步就觉得累的腿发软，但是又不能放下，这一旦放下就很有可能背不起来了，于是就坚持着跟在三儿的身后，一边倚着墙一边往前缓慢的挪动。 三儿在前面一手举着灯给张仁山照明，一手拨开一些挡路的杂草，耳朵细细的听着周围的动静，生怕出现什么变故，以防不测三儿走之前还顺了两块石头揣进了挂在腰间的一个小口袋里，这口袋是老管家走之前送给他的，就是用来平常装些什么小物件的，比如钥匙啦！散碎银两什么的！也可以说是个钱袋，赶得也巧三儿出来的时候正好是带在了身上，里面东西也早就叫他拿了出去，这才有空能装下两块小石头防身，虽然是不起什么作用，但也总比赤手空拳的好。 走了没多时，忽然走在前面的三儿停了下来，张仁山已然是累的不行了，就气喘吁吁的问道：“怎……怎……么了！三儿！怎么停下……下来了？” 三儿没说话摆了摆手招呼张仁山过来看看，张仁山只好把李芳从背上放了下来，走到三儿的身旁观瞧，只见不远处躺着一个人，灯光昏暗不知是谁，待到三儿和张仁山走到近处一看竟然是王叔，后脑勺破了个大洞，血已经凝固了多时，这显然是被人开了瓢了，三儿伸手探了探王叔的呼吸，而后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了，人已经死透了”。 张仁山现在是汗如雨下一方面是背李芳累的，另一方面是被现在的情况给惊的，心想：“我说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人来找我们，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看来三儿的猜想是对的，这河岸边的确有第七人的存在”。 三儿举着灯招呼张仁山再往前走一段，张仁山点了点头，跟着三儿就往前走，还没走几步，三儿就觉得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只人手，在用灯光一照，是最先就回去报信的郭叔，同样是后脑勺开了个大洞死去多时。 三儿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心中悲苦，这出来的六个大活人，现在就剩下他和张仁山了，这回去该如何跟老爷子交代，更何况这几个人都跟自己很熟，而且王叔和郭叔那都是看着自己长大的老人，现在却一捧黄土埋遍身死了，而且死的又是这么不明不白的，这怎么能不让他心里难受。 张仁山也是惊诧不已，这之前还谈笑风生的几个人，现在却都阴阳两隔，这真叫是世事无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