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没见过美女吗?
小厮越的嚣张,“不说出来是不想扫了主子的兴,真要说出来你定吓得屁滚尿流!” 候言一凛,眺望向周边画舫,一瞧,一双老眼锁住诸多画舫中的一艘更大更为气派的画舫。 那画舫外人影有序林立,舫内乐声飘飘,隐隐绰绰可见舞姬身影翩跹,画舫舱头部负手玉立着个身穿锦袍的老者。 那老者脸十分的白,像是敷了一层厚厚的粉,小冠半束白,垂在脑后的白随湖风飘飘,以至于那么昏暗的光线下他那么的醒目。 结合小厮之言,候言心头再惊,朝中白之人就只有皇宫总管力桑力公公啦,且力公公的脸也是若敷粉一样的白,宫人们私下里叫他‘死人脸’。 力公公一向与二皇子高峰、三皇子高耸勾搭为伍,那老者若是他,他又亲自服务,那画舫上的人不难想象是谁。 休病半月有余,朝情瞬息万变,今日日沉刚到秀湖,眼下情形难测。 思及此,不亢不卑地向小厮道:“请问小哥,你主家可是姓高?” 小厮夸张笑道:“知道就好!” 姓高?见候言脸变,目光锁住那画舫的花静琬也陡然一惊。 眼中的那艘画舫气派奢华,如猜得不错是那艘专用于接待皇室人员的官家画舫。 那画舫一般停靠在秀湖的上游,鲜有人知,就算知道也是不知其所属。要不是与这湖上画舫的mama们混得熟也是不知秀湖竟然还有艘官家画舫。 那小厮称主家为公子,那……那画舫上的人难道是当朝二皇子高峰亦或是三皇子高耸? 听高轩说过,高峰、高耸野心勃勃,与力公公勾结在一起与高明争权夺利。 姓刘官员拈拈须,喊道:“姓高又如何?‘高’乃国姓!有本事抬出大名!” 北执国建国三百八十年,曾为北执国立下赫赫战功的将领有不少被皇帝赐国姓,后一百多年天下太平无战事,当初荣耀不在,即便是‘高’姓人也分高低贵贱。 小厮张了张嘴,最终哑然,却不肯离去。 姓刘的官员向花静琬轻描淡写地笑道:“蝶舞姑娘休怕,有我们候大人保你,尽管留在这画舫。” 花静琬未答话,mama为难皱眉道:“诸位官爷不知,蝶舞姑娘有个规矩,每艘画舫只抚一曲。” 姓刘的官员一怔后笑道:“这规矩倒是鲜有!” 难得游窜在这画舫间卖艺的女子还有这般独特规矩,心生顾虑的候言对花静琬又生倾慕,哈哈一笑,解下腰间极为精美的玉佩递给花静琬,“蝶舞姑娘明日到‘富源’钱庄只需要把这青鸟玉佩给掌柜的看,那掌柜自会客气招待给姑娘弄好一切。” 花静琬点头,又道:“多谢大人!” 姓刘的官员细眉紧锁,拱手向候言,“大人!那小厮如此的飞扬跋扈,主家想来也没有好脾性,让蝶舞姑娘就这般过去恐是不妙。” 水汪汪俏目流转望向姓刘的官员,能说出这番话还不算糟蹋了那副正人君子的皮囊,福福,“多谢大人好意!” 候言沉吟片刻,终道:“蝶舞姑娘还是请快些前去,免坏了名声。” 候言让步,可见那邀请之人不是二皇子高峰就是三皇子高耸。心中窃喜,怀抱着琴上了小舟。 一小舟泛动,带起一丝丝的涟漪。 路过一艘画舫,就见画舫外立着一个犹如铁塔的男子;舱内,那弃彩衣女子于一旁手把酒壶的男子陡然让她双眸一亮。 男子此时正望着右手方向,看得出神,几乎是呆。 冬儿穿插在花静琬胳膊间的一颤,悄声道:“小姐!那人好像是高山。那立在舱外的下人奴也认得。” 真踏破铁鞋无觅处,竟然在这遇见高山! 前去的地方主人身份至高,说不定能证实候言之言,当下视若不见,“看见啦!” 上得画舫,就见画舫外有间距站着腰带刀的下人。 冬儿依约候在画舫舱外,只把眼睛盯死高山坐在内的那艘画舫。 白老者怪怪打量花静琬一番,面无表情引领她朝内走去。 老者双眼炯炯有神,步履稳健,可见是个会功夫的人。
舱内布置得富丽奢华,如意纹大红地毯铺在中央,那并排坐在上的两位年轻公子头戴精美玉冠,肤色白净,一人着驼绒色华服,一人着芒果色华服,纵然身在这种纵情声色之地也是气度不凡。 舱内也有十多个腰带刀的男人,他们身份好像高些,着锦衣,像是大敌当前,一脸戒备之色,只差要把她脸上的蒙面纱取下。 除去三个乐师以及跳舞的四个舞姬,没有秀湖特有的彩衣女子,那两位华服公子左拥右抱的皆是布衣荆钗二八女子。 那四个女子八目充满了惶色,脸上隐隐约约有泪痕,怯怯缩在两位公子怀中,她仿佛嗅到了丝强抢民女的味道。 白日里西秀县曾经生多起强抢民女的案子,案子报到官府犹如石沉大海,如此情况,只怕这四个女子就是那被抢的女子。 她红衣飘飘,仙风流淌怀抱琴而至,两位华服公子双眸一亮,几乎痴呆。 没见过美女吗?当下心生鄙夷。 老者会心一笑,向舞姬们挥挥手,曲子停止,舞姬们有序退到画舫尾舱。 老者揖一礼,尖声尖气地道:“峰公子、耸公子,蝶舞姑娘已请来。” 拥有这种嗓音的是太监!心里这样想,却不动声色抱琴向两位公子微微弓弓身,算是见了礼。 在他们的注视中,她袅娜娉婷走到地毯尾部,撂裙席地而坐,也不说话,把琴端正搁放膝上,十指压弦。 这是她抚琴的初始动作。 着驼绒色华服的男子眉开眼笑,站起来道:“蝶舞姑娘且慢!” 微微抬头含笑望着驼绒色华服的男子,他面相比那着芒果色华服的男子老成,眉眼之间流露出经常出入这种地方,如果是高峰与高耸,那这男子应是哥哥高峰,芒果色华服的男子应是弟弟高耸。 “蝶舞姑娘!其实,我兄弟两人今日没有听琴的雅兴,请蝶舞姑娘过来,不过是想请蝶舞姑娘相陪喝喝酒,谈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