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人人自危
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白山不是开玩笑的，这么些个“功臣”说不要就不要了，这样的架势，不好好的收尾，搞不好连我都能波及，这下子我也没有看热闹的心情了，正襟危坐着。 我还算是淡定的，其他几个人包括尹果在内，都被刚刚的那一出吓的有些愣神，白山的行为，就像是抽风，对，就是抽风。 也不计较这么做的后果，一意孤行了，甚至辩解都没让他们放出一个屁字。 公司的高层“被迫”走了一半，我先考虑到的是运营，毕竟现在有不少的项目都等着计划，施工，宣传……别说别人，搁我，手上就两个算是大项目的工程，出不得半点差错，我很想问，但又没敢开口。 现在我可是知道了，我自己压根什么用都没犯上。 我是心急看着时间，万一过了时间，岂不是第一次约会就給了一个不好的印象，但是白山不开口，我也不能强迫人家开口。 目光似有若无的看向白山好几次，他好像在掂量着什么，不过眉目之间的疲惫更加的严重，就算我是个急脾气，现在也必须收敛点，不能把自己往枪口上面撞。 每分每秒对我来说，时间分外珍贵，从来没有这么关注时间…… 期间白山闭着眼，像是在假寐，在我看来这是要打持久战的节奏啊！难不成我觉得普普通通的会议要无限的拖长？ 这可不是我愿意看到的结果，既然白山不想要结束，还不如我自己现在想一个理由，离开这个地方。 看着上面的时间，最多半个小时，我就必须离开了，这样我才能保证是准时，而不是迟到，早去一定不可能了，幸亏我提前跟小可说过，我是个准时的人。 秘书进来送了一杯咖啡，白山才像是回过神的睁开眼，轻抿了一口，抬头看着尹果，重点的要来了。 为什么白氏企业会是地产行业的龙头老大，都是白手起家，为什么白山能够坐到最好，能力是最重要的方面。 这比其他世代有钱的那种人不一样，阅历高，过程多，心就狠，缜密的心思随时随地都能想到一套一套的解决方案。 我觉得任何一个公司都不会有勇气，将高层裁掉一半，敢这么做的一是有勇气，真的看不下去了，二是有后路。 白山属于后者，我不清楚白山计划这些事情多长时间了，现在我才能看出一点白山之前狠辣的样子，我在这里安逸的太久了，久到忘了，谁都不会是个善碴。 在我坐不住想要起身离开的时候，白山也终于开始说了他的计划，我在在坐的各位人中阅历经验是最浅薄的，白山又是从我不知道的久远的那部分开始讲起，我听的云里雾里。 这下好了，我更想走了，原本么，如果说的是我知道的那部分也就罢了，但这么追溯历史要去到猴年马月。 可不是我没有仔细听，而是真的听了也听不出个鸟来，其他几个人还能符合上几句，看着他们一脸苦相，可能我猜测就是说曾经的他们经历过的风浪，现在物是人非什么的了。 颇有些紧张的看着时间，人在着急的时候总是会容易的露出马脚，我也不确定白山有没有看出来我现在的心不在焉。 “叶萧，叶萧……” 直到旁边的营业部的潘头招呼了我几句，我才反应过来，这下完蛋了，我心不在焉的太明显，白山察觉不到什么，我才觉得有鬼。 白山这个人没有别的什么毛病，但我感觉出来，他有事没事喜欢琢磨人，表面上还不让你看出来，但私底下，憋坏可是一把好手。 就拿现在来说，白山的目光就感觉有些咄咄逼人。 “叶萧，说说你负责的那部分。”见我起来了，白山开口跟我说道，也把之前我整理的文件扔了过来。 对于这方面我是胸有成竹的，我说的比较快，因为时间就要来不及了，只是希望白山不要在给我挑出点毛病才好。 “你很着急？”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我顿住，有些反应不过来，说话也有些卡壳，白山这是什么意思，单纯的问一句还是另有他想，我有些后悔，选在这个时候赶走刘全，太过招摇，如果不是，应该不会这么麻烦才对。 一切的剧本都乱了套，原本白山做的事是让我大出风头，但被抢先，反而把我自己放在这么尴尬的一个境地。 好半天，白山都没有说话，我重新开始讲，放慢了不少节奏，当然也大部分的将内容缩减，幸亏只是总是一个星期的，如果是月会，那我可能真的完蛋了。 我清楚白山想要听的是哪部分，关于“黄金地段”以及关于陈小可那一片的收购计划，后者没有完成，也可能完不成了，我捡重点，说前面的。 但说到一半，我发现我又卡壳了，只是因为，我的后续交给了其他部门的一起努力，这也是当初白山的原话，这是我自己完不成的事情，需要人帮忙。 营销部，宣传部是每个项目的一个重点，自然我也是找他们商议的最多，可惜这两个人还都因为白山的原因，不留情的落马了。 之前看到这两个人的表情就不对，果然坏事了，要是说不出来，白山会不会觉得我是渎职了？ “白董。” 身后的助理低声在白山的耳边说了什么，白山点点头，站起身，什么都没说就要离开，我也赶紧送了一口气，但这他对我似笑非笑的眼神，我也扯了一个尴尬的笑容。 白山肯定还有后招，就算是现在大招都还没做呢。 一场会议，失去了大半个高层，杀鸡儆猴，剩下的几个人肯定都会更小心的做事，保不齐下一个轮到的就是自己。 白山离开之后，我坐了五分钟就想要借口离开，尹果也打算做个总结了，白山都来过了，谁还会把他放在眼里啊，这句话说的不是没有理由的。 随便找了一个上厕所的理由，推开门出去，等着确定看不到会议室了，就不要命的撒开腿开始跑起来。 第一次在总结的会议上面溜号，也许就是因为对方是尹果，我更加的有恃无恐。 路上給麻子打了个电话，让他随便帮我编一个理由搪塞过去，我知道，就算我不明说，麻子也猜到了，现在能让我跟傻逼一样废寝忘食的，只能是因为陈小可。 等我堪堪到了美术馆的时候，还差五分钟到达约定的时间，刚送了一口气，就被人群推搡的有些难以看清方向，不是我的错觉，而是真的人！多！ 在我看来无聊的东西，放眼望去，什么年龄层次段的人都有，有几个还是之前去过会所的熟客，怎么着都让我想到了作俑风雅四个字。 打死都不相信他们有发现美的眼睛。 “你没迟到。”有些清冷的声音，接着就是熟悉的洗衣粉的味道，陈小可今天的穿着更是让我有些眼直。 我sao了搔头，一半这种情况我不能说任何理由，因为听起来都像是借口，“你今天很忙么。” 艾玛，听到这句话我赶紧摇了摇头，忙也要说不忙啊！要不然下场肯定是不欢而散，那我岂不是白来一趟。 一开始每注意，但是这么近距离的观看。 只是因为……“这个衣服你是从哪里买的。”我动了动嘴，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块很狠的被触动了。 难道是巧合？ 白小柔有一件一模一样的衣服。 仅仅就只是巧合？相似的面容和气质，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并了解到她是真的在村里圣湖长大，我几乎要以为她是白山的私生女。 我不想把小可跟小柔弄混，但偏偏一次次的提醒我她跟她的存在。 “地摊货。” 我复杂的看了一眼，在陈小可注意过来的时候若无其事，我暗暗记下了这一点，就算是我的多心，世界上没有巧合。 …… 美术馆的人很多，因为没有限制身份，所以只要有票就可以进去，但是有VIP区，陈小可的票是自己参加比较得到的，自然是VIP区，我是一概看不懂的，就算跟着小可。 更不要说什么抽象派，印象派，水墨油彩什么的了，人很多，但整个美术馆的声音并不是很大，每个人在这种艺术面前似乎有保持着一种欣赏。 陈小可很兴奋，这一点我感受出来了，抓着我胳膊的手收紧了，告诉我这是她最喜欢的画家诸如云云，我开始有些后悔，我这么拼死拼活的来到这里，还不如小陈自己一个人来的有聊。 我正想有话没话的跟小可白活两句，总不能真的晾着她或者她晾着我，这也算是我们第一次约会么！就听到有个人在我身后叫我的名字。 “叶萧，好久不见，你什么时候对艺术也有兴趣了？” 可能陈小可也能感觉出来我身体的僵硬，这个世界太小了，还真是走到哪里都能碰到“熟人”。 我没转身，但是陈小可拉了拉我的衣袖，“叶萧，你认识这个人？” 点点头，何止是认识，简直是熟悉，就算是很长时间没联系了，听个声音，我都知道，董！天！林！怎么哪里都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