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逆天改明在线阅读 - 第二百章 终于等到今天

第二百章 终于等到今天

    逆天改明正文正文第二百章终于等到今天刘仁玉与自己的岳丈带着迎亲的一众人等,浩浩荡荡地朝着北门行进而去。

    在他们行进的过程中,过不多时,便陆续有另外几支迎亲的队伍加入进来,待得这翁婿二人行至北门的时候,刘仁杰,李继业,杨德胜,张铁牛,马文山也都骑着高头大马,穿着红艳艳的新郎礼服,与这两位会合在一处。

    而这几位将主的迎亲队伍集合在一处,人数已然超过百人,远远望过来甚是壮观。

    话说这几位当了新郎的将主一字排开走在一起,就不免相互打量,且看看平日里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战友到了今日又是怎生个情景。

    这几位将主中,自然是刘仁杰颜值最高,是以穿了新郎服,端的是玉树临风,极为养眼,不过大伙儿对他都已审美疲劳,对调侃他没甚兴趣。

    而刘仁玉今日因为略施粉黛,居然在颜值上有质的飞跃,由甚丑阶段爬升到勉强可看,是以大伙儿都不住价地夸赞自家主公今日实在是英武不凡。

    这个话若是刘仁玉放在平时听,只怕就会认为这是讽刺,因而会翻脸,但是今日因为有郝夫人的一双妙手的修饰,而且他又照过镜子,他觉得至少自己今日看起来还算不错,是以对手下的赞扬,都是甚为得意地笑上一笑,欣然接受。

    等到大伙儿调侃完刘仁玉,便又都把目光对准杨德胜。

    今日,这位平素里极为不苟言笑,面部肌rou从来都是极度僵硬,几乎不怎么活动的极品武痴自打穿上红艳艳的新郎服就浑身不自在。

    他在跟随着队伍行进的时候,时不时地就对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扯来扯去,似乎对自己的服饰很不满意。

    刘仁玉看见自己手下的异状,便嘿嘿笑着询问杨德胜道:“德胜,怎么了这是?衣服里有虱子挠你痒痒吗?”

    “不是,不是。”杨德胜皱着眉头,嘟囔道:“卑职平日里几乎没怎么穿过便服,今日穿着这身衣服,很是不习惯。”

    “是吗,如果你觉得不习惯,就穿一身盔甲成亲,如何?”刘仁玉戏谑道。

    “大人,那怎么能行!谁个成亲的时候还穿盔甲,那像什么话,我要是敢这么穿,我爹不得打断我的腿。”杨德胜见刘仁玉在胡说八道,便一本正经地纠正自己主公的错误观点。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老是扭扭捏捏的。我知道你平素严苛,不苟言笑,但是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便是穿的喜庆些也是该当,这对你的威严不会产生任何影响。说实话,你就算穿着这身衣服去军营,你还是你,你手下的兵士照样会畏惧你,你说是不是?”

    杨德胜听了这个话,很是愕然了一阵,方才摸着头,微微一笑道:“大人说的是,卑职倒是多虑了。”

    嘿,杨德胜这一笑不打紧,却让刘仁玉等人的眼前一亮,不成想杨德胜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张铁牛见刘仁玉在调侃杨德胜,便也凑过来,舔着脸询问自己主公道:“大人,您看卑职今日如何?”

    刘仁玉闻言,上下打量了一番张铁牛,便点点头道:“不错,不错,你小子今日很是精神。”

    “卑职谢过大人的夸赞。”张铁牛笑嘻嘻地回上一句道。

    “铁牛,你今日倒是蛮撑头的,这自不待言,就是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咱们媳妇的花轿都是两个人抬,你媳妇的花轿怎么是四个人抬?”李继业指着张铁牛的媳妇乘坐的花轿,不解地问道。

    “那是因为我家娘子身子重。”张铁牛嬉笑着回复道。

    “身子重,可以啊你,还没娶进门儿就把人家姑娘的肚子搞大了,那确实是要四个人抬,这样才能抬得平稳些,不至于动了胎气,伤了胎儿。”李继业恍然大悟道。

    “不是,不是,你会错意了,我是说我家媳妇生的富态,屁股大,会生儿子,这可是我娘说的。”张铁牛见李继业完全想错了方向,便纠正道。

    “生的富态!?铁牛,你家娘子有多重?”刘仁玉狐疑道。

    “不重,也才160斤。”张铁牛轻笑着回复道。

    160斤!?

    众人听到这个数字,都是面面相觑,对张铁牛的审美观感到无法理解,不过人家既然好这一口,那也是人家的自由。

    所以,众人便说了些祝愿你真的生个儿子之类的话来打趣张铁牛。

    “借你们的吉言,我铁牛要是真的得了儿子,请你们吃酒饭。”张铁牛听到众人的祝福,顿时就喜上眉梢地回复道。

    “嘿,生儿子有什么好,生儿子在我生存的那个后世可是个赔本儿的买卖,后世要是谁家有个儿子,那叫建设银行,要是有个女儿,那叫招商银行。”刘仁玉对张铁牛写在脸上的重男轻女有些不认同,于是他就在心里很是嘀咕了一阵。

    等到大伙儿调侃完张铁牛,刘仁玉便询问所有人道:“先前我派无病到你们那里去交代的事情,你们可办好了?”

    “大人,卑职等都办好了,还好咱们这几日很忙,倒是忘了跟咱们的爹娘炫耀说延绥巡抚也要来参加咱们的婚礼,咱们只是说您的远房亲戚洪员外要拿主持您的婚事。”李继业代表其他几个将主回复道。

    “如此甚好,若是叫你们几位的高堂知道了洪军门的身份,只怕他们心中害怕,连座位都坐不稳,所以洪军门才出此良策,隐瞒身份,以便大伙儿平起平坐。”

    “洪军门思虑甚为周详,卑职等拜服。”杨德胜感佩万分地赞叹道。

    “德胜说的是,所以待会儿大家可要记得,今日一定要称呼洪军门为洪员外。”刘仁玉严肃万分地叮嘱道。

    “是,大人,卑职等谨记。”众人齐声应和道。

    “什么事情要谨记?”先前一直在一旁看热闹的孙奎胜听到这句话,便十分好奇前来询问。

    “哟,岳丈,差点儿忘了跟您说了,事情是这样的.......。”

    刘仁玉一五一十地将自己那日与洪承畴所讲的事情和盘托出,孙奎胜先是听得连连点头,然后他就赶紧去跟自己的夫人和女儿叮嘱几句,让她们切莫走漏了风声。

    待得刘仁玉等一行人有说有笑走了约摸20分钟路程,便从靖边堡的北门走到了西门。

    众人进的西门来,早已等候多时的百姓们立马就开始山呼海啸般地为这6对新人欢呼喝彩,祝福的声音好似潮水一样延绵不绝。

    刘仁玉见百姓们还是如此热情,一时激动之下,便对着孙无病道:“无病,百姓们很热情,我很高兴,赏。”

    “是,大人。”孙无病先是答应一声,然后便对着手下们大声喊道:“大人有令,赏。”

    漫天的制钱和糖果播撒开去,令百姓们叫的愈发欢实。众人在百姓们的夹道欢迎之下,很快就行至守备府的门口。

    迎亲队伍到得守备府门口,6位新郎官儿便依次翻身下马,将自己所乘马匹的马鞍解下来,放到自己媳妇所乘花轿的前面儿。

    然后几位新妇便在旁人的搀扶之下,迈着小碎步跨过马鞍,此意即为‘平安’是也。

    走完这道程序,新郎与新妇便共同进入大门之内。

    进的大门之中,院落里早已摆下数十张桌子,坐着几对新人的亲属,而在第二进门廊之中则一字排开,依次坐着洪承畴等几位新郎的高堂。这几位高堂身边儿还空着一些椅子,这些椅子自然是为新娘的高堂准备的。

    待得几对新人走进院落的时候,院落中有一个阴阳师高唱催妆诗,于是那些个挑夫们便将女家给的嫁妆挑进院落里来,让新郎家看看。

    随后,孙玉芸家的嫁妆直接就抬进了内院之中,另外几家的嫁妆则又被挑夫们挑出去,挑到各个新郎的家中。

    在阴阳师高唱催妆诗的时候,新妇的高堂们趁着这个机会,都三步并作两步,各自坐到自己女婿高堂的旁边。

    当孙奎胜走到满脸含笑的洪承畴身边儿时,一时没绷住,一声洪军门几乎就要喊出口来,不过好在这位官场老油条随机应变的能力强,硬是兜了回来,称呼洪承畴为洪员外。

    而孙夫人则明显演技太差,在洪承畴身边儿一直神情紧张,不怎么自然。

    好在此时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别处,是以没有看出孙夫人在‘洪员外’面前的失常之处。

    待得诸般礼制流程走完,新郎新娘的高堂全部就位,刘仁玉等几对新人便按照成亲的流程来了一遍。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入洞房。

    这一套流程走完,孙玉芸直接就被领入她先前的闺房,也就是现在的洞房之中。另外几位媳妇则都被领会各自的新郎的家中等候自己的夫君。

    送走了新娘子,接下来便是吃酒饭。

    今日这顿酒饭的主角毫无疑问是几位新郎官儿,所以今日在酒席之上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目标,那就是一定要把这几位新郎官儿灌趴下。

    按道理讲,这个思路倒也正常,只可惜宾客们万万没想到刘仁玉等几位将主都是海量,所以宾客们轮番上阵,祭起车轮大法,向几位新郎官儿连连敬酒。这几位新郎官儿都是来者不拒,照单全收。

    宾客们本以为,几十轮就喝将下来,新郎会倒下大半。

    可无情的现实却是,几十轮酒喝将下来,反而是宾客们先倒了大半,几位新郎都是毫发无损,战斗力依然极为强劲。

    一众宾客们见这几位新郎酒力极强,都十分明智地放弃了继续劝酒的打算。而陕西的婚俗中尚有‘打郎’一说,也就是说成亲这天,宾客们从理论上来讲可以好生整治一下新郎。

    可宾客们发现今日的新郎都是武将,而且都是名声响彻陕西的威猛武将,这些个武将此时都喝了些酒,他们可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打这几个新郎,不然万一这些个新郎一时激动,还上几下手,说不定他们中的有些人就会被打死的。

    如此,有感于‘打郎’会有生命危险,喝酒又喝不过这几个人形酒缸,觉得索然无味的宾客们便匆匆吃完了酒饭,各自散去。

    几位新郎的高堂们见宾客们各自散去,便都领着自家的那位新郎各自回去入洞房。

    守备府中,便只剩下洪承畴,还有孙奎胜夫妇。

    “仁玉,春宵一刻值千金,去吧。”洪承畴微笑着对着浑身酒气,脸红的像猴子屁股一样的刘仁玉道。

    “哎,洪叔,岳丈,岳母,我去了。”

    刘仁玉说完这句话,便三步并作两步,急吼吼地奔着洞房冲了过去。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玉芸,我攒了二十四年的积蓄今日就全给你了。”刘仁玉在心里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