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1
至于那公子哥的一席,面对众小姐和丫鬟们的暗送秋波,有的为了在肖老爷面前保持好形象,看上去面不改色,实际上内心早已经心猿意马;有的干脆已经放弃,大胆地和那群女子对视,轻佻地打个口哨,即使宴会的主角轮不到他们,但是至少还有美人在怀吧,哈哈;又有家教严肃的书呆子,礼仪端端地伫坐在席位上面,神色木讷,不知所以然来。 最突出的当然还是陌沫墨和白柳丁附近的一圈,各个仪表堂堂,文质彬彬,风流潇洒。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在这场生辰宴会上面也不过如此罢了。 什么情况基本坐在中间,一眼瞄去,尽收眼底,好的,坏的,一看便知。 歌舞在幽雅的夜幕中冉冉飘起,歌姬内穿薄蝉翼的霞影纱玫瑰香胸衣,腰束葱绿撒花软烟罗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蝉翼纱。腰若细柳,肩若削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捏起兰花指儿,水红豆蔻魅惑人心,踏着猫步,细唱:“待上浓妆戏一场,谁人台上谁人观?乐声美妙忘自我,花旦名角谁人怜?台上悲欢独自唱,却忘终有曲终时。一曲终来一曲上,唱来唱去同台戏。悲可悲,笑可笑,卸去浓妆真面目。曲终人散台空空,只留一人品惆怅。情何以堪,人何以待?恨只恨独爱台上当花旦。只留此生戏一场!不见——离殇……” 若此时这是普普通通的民间戏台,恐怕早已经掌声震耳欲聋,被这表演感动的糊里糊涂;可惜,这里是富家公子小姐的宴会,再怎么感情真挚的表演,一句嬉笑也能略过。 歌姬们服了服身子,不顾那群男人炙热的眼神,娉娉婷婷地出了庭院的门,再一回头惊艳满座,表情始终是那陷于红尘的妖笑。就好像如同她们歌戏当中的意思。 忙于心机的陌沫墨和肖丹慧始终都好像漏掉了一个人:包子柔的师傅,宫洛。 安若然正在毫无感情地面对一群人的奉承,人潮拥挤,一时间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宫洛的身份神秘,神出鬼没,竟然连肖老爷的掌上明珠的生辰宴会也敢不参加。莫不是什么大人物?要是一不小心多了嘴,得罪了人家可不好。 倒是包子柔,一个穿着丫鬟的衣裳,躲在宴会的角落,就好像不付门票就进了明星演唱会的盗贼,好不偷偷摸摸。歌姬的表演算是接受了,包子柔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气,这几天待在南宫阿七还有重酒的回春医馆里面,无所事事的,倒是整个人都养懒了,又犯困,想要睡觉。
看着如今这情况,也不是想倒,随时都能倒的。靠着大树,包子柔差点摔倒。 这庭院后面有一个幽静的小树林,荒无人烟,是那是游逛肖府时不经意发现的好地方,隐秘又安静。而且小树林中间还有一处平坦光滑的大石,不失为一个睡觉玩乐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