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耳钻的秘密
“为什么他的伤口总是裂,你到底给他看了没有!”我坐在床边,握着尹伊辰的手,他的手冰凉。 华佗正在给他换药,他停下缠纱布:“如果你能保证不刺激他,让纱布一直留在他脑袋上,我敢保证他不出一个月就会好! “什么,我……”面对华佗的质问,我无言相对,他是因为我伤口才会裂开的,我咬住唇放低了声音:“他的伤现在到底怎么样?” “你不刺激他,他就没事。但是即使伤口愈合了,头上也会留下疤痕。我和他在三年前的一个酒吧里认识的,知道了你们的故事,我也经历过几段感情,最后都分手了。我一直觉得这世界上没有什么真爱,没有人会执着的去等另一个人,他让我改变了。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可以占据一个男人的心四年之久,而这个男人身边又从来不缺女人。现在好像找到一点答案了,你,太能折磨男人了。”华佗继续缠着纱布,没有了方才的嬉皮笑脸,他说最后一句时目光停留在了我脸上,似乎在探寻着什么。 我一言不发,他说的虽然难听,却是不争的事实。因为我的不信任,才让尹伊辰受了这么多的伤害。我的自以为是,我像刺猬一样把自己包裹起来竖起了刺,在扎他的同时自己也血流不止。 “这小子明天醒了,估计会冲过来把我杀了。”华佗忽然说道,我不解的望着他。 华佗越过尹伊辰凑近我:“他的占有欲太强了,如果有人敢动他的东西,他会跟人拼命的。刚才,我说我看到了你的那个,他一定不会放过我。” 我眉毛挑了挑,这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一拳照着他的脑袋就打下去,华佗昏倒了尹伊辰的身上,我用了吃奶的劲儿才把他拖出尹伊辰的房间,直接扔到了地板上,最后还补了两脚:“我没说等你看好病就不打你。晚安!” “阿嚏!”我全身一阵发冷,衣服还湿透了呢,一拧竟还能拧出一盆水。我迈过华佗推开尹伊辰的橱柜,这才认真的看他的衣柜,结论是绝对比女人的衣橱有过之而不及,光领带就有几十条。 我快速的翻出一件蓝色的睡衣换上,拖着他的一双黑色大拖鞋,我又望了望楼上告诫自己:“夏玄雨,你已经答应和他结婚,做他的女人,就不要再犹豫和恐惧了。” 我一步步上了楼,将华佗又拖到了角落里。推开门,尹伊辰就像婴儿一般躺在床上,我坐在床边,手指他的脸上轻轻摩挲,然后侧身躺在他身边,听着他均匀的呼吸,我再次陷入狂乱的记忆中。 我渐渐入睡,耳边慢慢一阵痒痒,我迷糊中一巴掌拍在似火炉一样的东西上:“死蚊子走开!” 我想接着睡,但那火炉又贴了过来,咬着我的耳垂,接着又往下走,冰凉得让我全身一紧,我顷刻间清醒过来,艰难的扭过头:“尹伊辰。” 还未喊完,他便覆住了我的唇,火辣\/辣的吻立刻让我全身一阵酥麻。尹伊辰半个身\/子倚在我身上,声音中极力压抑着某种情绪:“为什么要睡\/在我床\/上?” “我,你,你不是昏迷吗,我睡在你旁边正好照顾你,照顾你。”我居然在这个时候胆怯了,舌头也开始打结。 尹伊辰板住我的脸,勾魂一般的看着我:“穿成这样子照顾我?” “什么?”我一抓自己的衣服,才想起我现在穿着的是尹伊辰的睡衣。我下意识的抓紧了衣服离他远了点:“我衣服都,都湿了,只能找你的衣服穿。你不准瞎想,也不准乱动!” “我就是瞎想,就是乱动呢?”尹伊辰将我圈在他怀里,痞子一般的耍无赖道。我一动不敢动,生怕触动他某跟神经,连忙转移话题:“你的头还疼吗?明天我陪你去医院检查检查吧。” “你检查好不好?”尹伊辰再次吻住我,我浑身一阵战栗,这让我更恐惧,我猛的推开尹伊辰,谁知道睡衣的带子却被他压在身下忽然解开,顷刻,我就坦然的暴露在尹伊辰的面前。 “啊!”我尖叫一声,但下一秒就被尹伊辰压在身下,他面色潮红,手指在我的肌肤上游走,点燃起一片片战火,我抓着床单望着尹伊辰。他低头封住了我的口我开始回吻他,唇齿相抵,我抱住他的背,似乎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只有他可以牢牢抓住。 忽然肚子一阵疼痛,我抠进了尹伊辰的皮肤里,他抬起湿漉漉的头低声问:“怎么了?” “只是肚子疼。” 该死不死,偏偏这时候来大姨妈。 灯光骤亮,我像刺猬一样窝在床上,那种痛感传遍全身。尹伊辰忽然用床单裹住了我,我按着他的手吃力的问:“你干嘛?” “我们去医院,我不会让你有事。”他拦腰抱起我,我摇摇头:“我没事,我只是那个来了。” “那也要去医院!”尹伊辰快步往外走,我拽着门:“真的……不用去医院。” “笨蛋,她是来月经了。把她给我,你去买商店买两包卫生巾回来。”门被推开,打着哈欠的华佗无奈的看着我们。尹伊辰低下头一副要我确认的样子,我急忙点头,今天晚上脸算是都丢尽太平洋了。 “把她给我,你去买卫生巾吧。”华佗伸手要接我,尹伊辰闪开了,将我放到床上:“等我回来。”我点点头,他拽着华佗道:“你跟我一起去。” “喂,哪里有两个大男人深更半夜去买卫生巾的,又不是我来月经,又不是我女人,我才不去!”华佗抗议道,尹伊辰不由分的拽着他走:“你再默默唧唧,永远不要来我家。” 尹伊辰最后还是将华佗拉走了,我爬起来系好睡衣,蹲在马桶上揪着头发:“天哪,我居然让两个男人替我去买卫生巾,老天,你不如劈死我算了。”嘎嘣,屋外真的就响起一阵电闪雷鸣,吓得我半天不敢再说话。 “夏玄雨!”巨大的推开门的声音伴着尹伊辰略显焦急的嗓音,让我一阵恍惚。我捂着肚子:“尹伊辰,我在浴室!” 没有三十秒,浴室门的忽然被打开,我吓得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关键是我现在正在上厕所,更关键的是华佗居然又站在不远处,隐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你,你怎么进来了!”我的脸红得像苹果一般,扯过尹伊辰手里拿的袋子,我闭上眼大喊道,“你,你先出去啦!”一会儿,我便听到关门的声音,我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打开袋子,拿出卫生巾,居然还是纯棉材质加长的!我嘴角抽筋,尹伊辰一定不知道这些,肯定又是华佗告诉他的。 待我出来时,客厅只剩下尹伊辰一个人了,他站在窗边,没有察觉我出来。这样沉思的尹伊辰忽然让我想起了夏岚,每天我下班都会看到夏岚在窗边沉思,他们的神情在那一瞬间居然我觉得有几分神似。 夏岚,我的心再次像流血了一般。 我悄悄走到尹伊辰身后,环住他的腰,紧紧的靠在他身后:“在想什么?” “你,好点儿了吗?”玻璃里的尹伊辰居然有些难为情的问道。我埋在他的后背里闷声道:“好多了。刚才你那么着急找我,是怕我又跑了吗?” 尹伊辰握紧我的手,轻启唇:“你敢跑,我也有方法捉你回来。”贴着他的背听他的声音深沉悦耳,随着他的心跳一起迸发出来。我像一只懒猫一样蹭着他的脊背:“尹伊辰,你也休想再离开我。” “啊!”我忽然被尹伊辰拦腰抱起,他低头吻了我一下:“我们去睡觉。” “可是,我……”我拉着的他的衣服,怎么也说不出后面的话。尹伊辰咬住我的唇轻喃道:“我只想抱着你睡觉。” 砰,我的脸再次巨红,原来是自己多想了……我又四处望了望:“华佗,走了吗?” 尹伊辰脸色刷的就变了,我小心翼翼的扯扯他的衣角:“你怎么了?” 他将我窝进他怀里:“那个家伙看到了你……那个,我不会饶了他。”我彻底不敢再说一句话了。
尹伊辰将我放在床上,他也躺了下来。手圈住我,温热的身体让我的心脏七上八下,如同提了三四桶水般。我窝在他的颈间,听到他轻声问:“这样好些了吗?” 眼角潮湿,我更凑紧了他:“尹伊辰,我们结婚吧。” 清晨醒来的时候,他早已不在身边,被子凌乱的盖子我身上,想着昨夜与尹伊辰相拥而睡,温暖充满心扉。 肚子的微痛让我不得不趴在床上。夏岚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情景再次浮现在脑海中,我的手渐渐攥成拳头。 我爬起来,赫然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红色的盒子。赤脚走过去,轻手解开红色的带子,一套柔软的衣服便呈现在眼前:一件浅绿色的针织衫下面压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 我摸着那条连衣裙,软软的,再一次将我的心融化。我抱着衣服下了楼,尹伊辰并不在客厅里,我看向浴室,竖起耳朵来听,里面也没有流水的声音。 “唔,这张比上两张更劲暴!浴室共\/爱!”华佗的话突兀的在脑海中响起,我满脸黑线,为什么总想起和尹伊辰在浴室里发生的一切! 我拧开浴室,看到里面空空如也,心中居然有几分失落,我不禁拧了拧自己:“夏玄雨,你怎么越来越像个花痴!” 拧上门,我换上那套衣服,不大不小,正好合身。 我在镜子面前照了很久,确定心平气和、不再气血喷张,才敢一点点拉开门,探出头去。冷不丁,尹伊辰站在了我面前,扶着墙一只手掐住了我的下巴:“你这样探头探脑的,是害怕见我吗?” “什么!谁,谁怕见到你,我又没有做亏心事。”我的脸嫣红,明明已经说要和他结婚了,我怎么还这么“知羞耻”呢? 看到他缠着纱布的头,拉开门站在他面前,小心的摸着:“还疼吗?” “只要你不再刺激我,我就没事了。”尹伊辰搂住我,抵着我的额头说,我一怔:“你,你昨晚没昏迷!”要不他怎么知道华佗和我说的话!他摇晃着我,我俩就像一对不倒翁在原地晃来晃去:“昏过去了,后来又醒了。” 我扬起手摸着尹伊辰的耳垂,故意问道:“尹伊辰,你的耳钻怎么没了?”他低声浅笑:“我在厕所吻你,不是被你抓了去。” 我的脸就像烟花一样一会儿红一会儿紫,他怎么越来越没正经!我别扭的说道:“你还敢提那次,我差点就恨死你了。你的耳钻就在我包里,你等我一下。”我跑到沙发边翻出那枚蓝色的耳钻,张开手给尹伊辰:“现在……完璧归赵。” “帮我戴上。”尹伊辰低下头,我咽了一口口水,他的耳朵真薄啊,蓝色、金色的耳钻排成一个弯弯的形状闪着光彩。我拿出那枚耳钻捏住他的耳朵,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洞就在他左耳上。 我还是第一次给别人戴耳钉,还是一个男人!我极度的紧张不安,我的手都有些哆嗦,小心的拉长他的耳朵,想让耳孔大一些,却更看不见了。 我拿着耳钻的一头,就像老太太穿针一样拿着。忽然,我在那耳钻细长的金色耳棍上看到了细微可见的字母——ylc,在夏岚的项链上也刻着这几个字母,是巧合吗? 我还揪着尹伊辰的耳朵,无意识的用了一些力,他轻皱眉,我才缓过神儿来:“忍一下,马上就好。”我将耳钻小心的钻进他的耳洞里,终于给他戴上了,我长舒了一口气。他拦住我的腰,眉头皱得很紧:“你是在帮我带耳钻还是帮我打耳洞?” “什么?喂,是你让我为你戴的,我根本没有给别人带过耳钉!”我不满的反驳道,尹伊辰勒紧了我,问了一句很让我郁闷的话:“没给任何人戴过耳钉,包括任何的男人和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