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汇聚
甩开两个少林派持棍僧,往山上行去没多远的距离,黄琦就依稀看到了人影。 待到近处,却见正道诸派和明教分为两边对峙。明教那边多是坐在法坛之上,以及护卫在法坛左近的教众;正道一边各门各派各自分列队伍,和明教法坛那边间隔着五十米左右的距离对峙着。 而在正道和明教双方之间的空地之中,此刻正有两人在交手。这两人都是道人打扮,一个是中年年纪,一个却是稍大一些,几近老年,且头戴铁冠。 两人都是用剑,武功不相上下,激斗不休,战况激烈,却是半响没有分出胜负。 黄琦看了眼比斗中的两人后,就看向明教那边法坛上坐着的人。他倒想看看,因为他的到来,几乎全军覆没的明教高层,到底会不会有改变。 在法坛之上盘膝恢复内力的共有五人,分别是一个英俊的中年书生,两个和尚,一个非僧非道打扮的怪人,以及黄琦认识的韦一笑。 “看来改变是肯定有了,只不过并不多就是了!” 心中暗自嘀咕了句,黄琦走向峨嵋派所在的方位。 “师兄,你回来了!”有峨嵋派女弟子见到黄琦到来,惊喜的叫出声来。 黄琦笑着点头,和几个峨嵋派弟子打了个招呼后,向着最前头走去,来到灭绝师太右边的身后。 “师父!”黄琦躬身一礼,叫唤了一声。 灭绝师太转头看了黄琦一眼,对他点了点头,没有出声询问他事情办的怎么样,也没有询问他到底是去办什么事了,回头继续看向场中的比斗。 黄琦见状躬身一礼,随后往右看去,踏步来到隔着两人的周芷若身后。 “师妹!” “师兄平安回来就好!”周芷若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两人其实并是多么的不熟悉,因此她只是稍稍打了个招呼。 “师妹,这比斗是怎么一回事?”黄琦出声问道,他很不明白,正道这边如今占据着优势,完全可以强攻明教,又怎么会和他们在这外头比斗呢? 周芷若闻言看了下场中比斗的两人,身子后退了两步,和黄琦一起走到峨嵋派一行人站立方位的边缘处。 “师兄定然是奇怪为何不进攻魔教,反而在此比斗吧?” 黄琦点头道:“正是!” 周芷若道:“魔教的人数虽然没有我方多,但魔教所在危险重重,我方几次攻打后,损失了不少的人手,最终接受了魔教的一个提议,就是如今的比斗。” 黄琦闻言点了点头,做出认真倾听的样子。 周芷若见状道:“魔教说了,只要我方这边的高手最终能够击败魔教那边的高手,那魔教魔头便和数百魔徒一同自焚于法坛之上。要是我方最终不敌魔教高手的话,那我方各派就要退出光明顶,并保证十年内不再踏入光明顶一步。” 黄琦惊讶的道:“魔教就这么的有把握?” 周芷若道:“听师父说,魔教的白眉鹰王、青翼蝠王两人已经在魔教那边,紫衫龙王也很有可能来到了此地,只不过是隐于暗处罢了。加之魔教有五散人,天地风雷四门,自然是极有把握的。” 黄琦点头道:“魔教虽然高手众多,但我正道这边,高手也自不少。要说会输于魔教,却是不然。” “师妹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周芷若笑着微微点头,显然很是赞同黄琦的话,并不觉得明教能够赢过正道。 两人正说话间,那在场中比斗的两个道人算算受伤,各自的左肩被对方刺了一剑,虽然伤势都不重,却可以看出两人平分秋色。 而像是这等评分秋色之局,自然不可能任由两人打下去了,直接当做两人都输了比斗,各自回到阵地之中,换人上场。 头戴铁冠的道人抱拳一礼道:“武当派莫七侠武功果然高强,张中佩服!” 武当派莫七侠自然就是莫声谷了,他也佩服铁冠道人的武功,因此抱拳回礼道:“道长一手剑法凌厉无比,莫声谷才是佩服呢!” 两人又各自谦虚了句,各自一礼,退回了队伍之中,包扎伤口。
“好,接下来就让老夫殷天正来领教下六大派的高招吧!”一身材魁伟的秃顶老者高喝着跃到场中,这老者白眉、白须、白发,鼻子钩曲,有若鹰嘴,威风赫赫。 殷天正在江湖上的大名几乎可以说的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人武功极高,一手鹰爪擒拿手在江湖上鲜有敌手,因此他一出场,整个正道突然之间安静了不少。 过了片刻,眼见没有人出手对付殷天正,武当派中走出一道士打扮的中年男人来,其向前几步后,作揖道:“武当派张松溪,在本门中添为第四,这里见过殷老前辈!” “见过张兄!” 殷天正抱拳会了一礼,客气的道:“张兄内功深厚,加之得了张老前辈的真传,老夫只怕不是张兄的对手啊。” 殷天正别看一把年纪了,已经当了爷爷,可在白多岁高龄的张三丰眼中,也不过是孙子辈的小辈而已。整个江湖之中,莫说当今之世,就是往以前的历史翻去,也不见得有人活得比张三丰还长。 “殷老前辈,晚辈这就要递招了!”张松溪出声提醒,不愿占这等便宜。 “请!” 殷天正抱了抱拳,伸手示意张松溪可以随时进招了。 张松溪见状也不客气,几步踏入场中,来到殷天正的左近,两人转瞬就缠斗了一起。 张松溪和殷天正两人都没有使兵器,他们两人都不擅于使用兵器,且都擅长于掌上功夫。 啪!啪!啪! 两人身影极快,不时的瞬间粘在一起,拼一掌后,又自分开,寻找着机会。两人武功极强,数丈距离都被波及,好在周围看着的人离的比较远,不虞被波及到。 黄琦认真的看着张松溪和殷天正两人的比斗,他想知道,这两人到底谁比较厉害一些。倒不是他怕了这两人,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并没有别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