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潘璋的转变
当初在陈留,他带着一帮人趁着夜色试图偷窃吕康等人的马匹,却被随行的高手鲍出击倒抓住。 但是吕康并没有杀他,怜惜他也算是一条豪杰,就让鲍出放他走了。 没想到他不但不走,还带着手下死活要跟着吕康他们。 跟就跟着吧,正好吕康身边也缺少使唤的人。 但这家伙实在不是一个安分的主,借着明人骑兵的虎威他一路上招兵买马、挖掘墓xue、打劫不开眼的盗匪,居然被他集结了两百多精壮。 更妙的是他没有触犯明人的底线却收刮了不少的财物,使得吕康他们到达东莱时财物不仅没减少还变多了一些。 这样有才能的人物在中原居然没有人要,吕康他们实在是不能理解。 其实这是他们还没有真正了解中原诸侯用人的特点,他们不知道现在的潘璋是多么的得意。 在这个时代,诸侯用人起码是士人出身的才能为将,再退而求其次也得是良家子,不过这些人能做到军候或者是都伯一类就算是运气了。 第一个打破这个惯例的人就是曹cao,他认命了良家子出身的于禁为将,但那也是十年后的事了。 而潘璋是什么出身?很遗憾,他那当了一辈子山贼的父亲使得他成为了青州黄巾军的光荣一员。 凭借着他过人的勇武和圆滑的手腕,他在黄巾军里居然很快就成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头领,手下也有着百余号人马。 但是好景不长,去年曹cao和陶谦几乎同时对黄巾军发起了猛攻。 黄巾主力在济北郡投降了曹cao,而徐和等人也被臧霸等人赶出了青州黄巾军的根本之地琅琊郡。 潘璋见势不妙,带着几十个心腹脱离了队伍亡命般的一路逃到了陈留,恰好碰上了吕康他们一行。 至于潘璋为什么不顺势投靠曹cao或者陶谦?原因其实很简单。 对于这些盗贼出身的人来说,不被杀就算是好的了,还想当官? 要知道就算是曹cao收编了青州黄巾军后,也将原有的首领贬的贬,除的除,居然没有一个黄巾出身的人能做到哪怕司马一级的职位。 是这些人没有能力吗?看看历史上后来曹cao为了剿灭徐和、司马俱这些黄巾残部付出的代价,就知道这些人的能力了。 而陶谦就更过分了,别说他们这样的黄巾出身,就算是良家子在陶谦手下也绝对没有出头之日。 徐盛、吕岱这些东吴的猛将都在徐州呆过多年,却从无机会,才不得不南下的。 所以当吕康说放他走的时候,潘璋第一反应不是逃出升天的喜悦,而是机会来临的激动。 潘璋是一个极为聪明而且思维灵活的人,虽然他不怎么识字。 这些人是明人,这一点当他被抓到的时候发现了那标志性的短发时他就知道了。 这个吕康是个大人物,那个保护他的高手就是证明。 早就听说明人不以出身看人,这从自己这样得罪了这个大人物他居然放自己走可以得到证实。 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自己要是不把握,自己一生都会后悔的。 要是单凭自己去投明人,先不说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到关中,就算是顺利到达了关中,自己难道还要从士兵做起? 于是潘璋义无返顾的贴了上来,明人不愿意带着自己,没关系,自己脸皮厚,受点冷落怕什么? 凭着伏低做小的态度、殷勤备至的服务和对青州事物的熟悉,潘璋终于得到了明人的承认。 更妙的是明人规矩确实像传说里那样多,实际上还更多一点,但是却不禁止通过合法的手段获得财物。 而且这些明人大佬十分讲究公正,从没有人试图夺走自己的财物,甚至连自己自愿献上的也没有人要。 这一点对一直贫困潦倒的潘璋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要知道对钱财那种病态的渴望贯穿了潘璋的一生,历史上他甚至为了掠夺财物不惜杀害自己的部将。 这样的生存环境实在是太美好了,现在潘璋是真的死心塌地的跟着明人混了,任何人都不可能再把他拉走。 只要给他钱,任何严苛的纪律他都能遵守。
就比如刚才吕康严厉的训斥他在军中赌博一事,他立刻万分诚恳的检讨了自己的错误,甚至赶快拿了一条鞭子递给了吕康。 吕康被他这个举动弄得又好气又好笑,一时竟再也说不下去了。 过了好一会才戏谑道:“我明人里非亲贵不能挨我这鞭子,你想挨我的鞭子先好好表现给我看吧。” 潘璋心里有些遗憾,这两鞭子没挨上有点亏啊,看来自己还不够得宠啊。 眼珠一转,潘璋想起了一件事,连忙献宝道:“我知道有一个人极有才略,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已经颇有名气,军候要是亲自前往拜访他,一定能收服他的,” 他这句话打动了吕康。 要知道即使以前有些不服气,但是吕康最崇拜的人就是李归,而他认为李归最厉害的就是识人用人的本领。 之前吕康之所以轻易就饶过了潘璋,就是认为他是一个人才,事实证明他的眼光还不错。 现在听说还有一个埋没的人才,吕康立刻来了兴致,说道:“你说来听听。” 潘璋连忙答道:“不知道军候听说过徐和吗?” 这时候太史慈和刘政恰好也走过来,刘政闻言接话道:“你说的莫非是黄巾悍将徐和?这样的人招揽起来只怕不易吧,而且还坏了名声。” 潘璋笑道:“虽然司马、军候都是人中龙凤,但是要想招揽徐和还是不够的。我说的是徐和的侄儿徐盛。” “此人可不是黄巾的人,乃是琅琊徐家的人,文武双全。” “只因为臧霸那个白眼狼带人占据了琅琊,他存身不住现在暂时投靠他叔叔住在北海郡的安丘一带。” 吕康突然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不是一路跑到了陈留了吗?” 潘璋笑道:“我压根不认识他,只是听人说起过他的威名。他的行踪是来时路过北海时一个老友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