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恼人的梦
“你是为何人在此等候?”裔凰随意的点了个人问,凡人不知死后会去转生,所以才会拘泥此世吧。 闻言,那名被点到的中年男子,带着貌似家丁的几个人跪在了地,他语气虽是激动,但口齿极为流利的答道:“回仙子,求治之人是小人的爱妾,她正是韶颜年华,您怎好任她兀自凋零?” “确实很可惜啊,那把你的命给她可好?”这满肚肥肠的东西竟然还敢脚踏几条船?!看看那稀疏的头顶,绝对是个肾亏的货啊。 “可小人家中还有一妻九妾,她们都离不开小人,药师大人平日不是只收钱吗?小人有钱还不够吗?”中年男子的表情如同被雷劈到,神色挣扎了会儿,他仰着头似是有些难以接受。 比他还难以接受的是裔凰,如此无耻的话语,也不知他是怎么说出口的! “蛤蟆也有出头日。”抛下跪着的人,裔凰返回到了帝吾山中,若是再不回来,她怕自己会送这不要脸的玩意儿去投胎。 既然三观不一致,她决定忘掉外面那些人,愉快的去看看比赛。 慢悠悠的返回了比武场,见柳轻轻此时似乎正在核对着参赛者的资料,那状态,忙的头都抬不起来了,没有与cao劳的柳轻轻打招呼,裔凰自顾自的走向了场外的观众席。 坐在人群中,她用心的听着旁人聊天,原来这云帝门也不是普通的脑残后援团,他们均是在启仙界中拔尖的人。 看来,若想围观蘇墨川,这门槛还不低呢。 云帝门中划分出了五个派系,其中有两个派系是徒弟最多最受欢迎的,它们便是黑色衣衫的仙术师与绿色衣衫的药师,而其余三个派系虽是冷门,但每系之中仍有百人之多,分别是白衣的剑修、紫衣的乐音和黄衣的驽兽。 裔凰将目光落在了场内最感兴趣的剑修身上,此时几名白衫男女正安静的候在一旁,他们与其余热烈讨论的派系明显不同,一个个仙风凛然的傲然而立。 由于最称手的武器是弯刀,所以裔凰对用刀剑的人都格外有好感,此刻看到了自己喜欢的类型,她有些期待起了一会儿的比赛。 经过漫长的等待,比赛终于如愿开始了,第一场是单挑的试赛,由抽签来决定谁对上谁。 抽签的过程十分拖沓,大家似乎都不太满意自己的手气,足足折腾了有十几分钟,比武台上才出现了一紫一绿的两个人。 两人行礼后便一人守着一个边儿,谁都不肯率先走到对方面前,裔凰看着这胶着的场面,起身去过道处领了个玉米,她早就看到有人在发玉米了,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去拿。 心满意足的吃着撒着些许盐粒的玉米,台上那名紫衣女子一招未过的便倒在了地上。 如此莫名其妙的结果,让场外的一群紫衣人不乐意了,他们愤怒的扬着自己的乐器,向对面正欢呼庆祝的药师们喊了起来。 裔凰不由得对台上的药师多看了几眼,这种职业倒是挺实用的,不动一分一毫的便能把人放倒,反正自己的技能点也洗干净了,不如练个药师看看? 毕竟,以前因为强到不会受伤,她对炼丹治疗类的一点没学,但今时不同往日,仙兽受伤后若不及时医治,便会流血流到元神解体为止。 压根就没有自我愈合的这种选项让你选,硬要说的话,就是没有血小板啊。 眼看场外已由嘴架改为了群殴,几位派系师父终于坐不住了,他们将闹成一团的两拨人分开后,便围在一起商讨着如何重新制定规则。 他们讨论的异常激烈,直到裔凰吃完了手中的玉米,他们还是没个结果,叹着气将那玉米棒烧灰扬掉,她又凑上前去领了一根。 吃到一半,师父们终于有了结论,他们将个人赛改成了团队赛,各派系自己选出十人,与其他派系的共同组队比赛,场上很快便被分成了十队五组。 也就是说,他们从solo变成了大乱斗,不知一会儿法师会不会虐遍全场?
预料着一会儿混乱的场面,裔凰不由的看了眼药师师父,此时他脸上正洋溢着‘随便你们打’的表情,浑身散发出了控遍全场的自信。 比武重新开始,台上整齐的站了两排人,他们相互施礼后,便拉开架势斗在了一起。 不知是不是各派间私下关系一般,总之台上配合的可谓是一塌糊涂,仙术师和药师敌我不分的放着大,而剩下的人光是躲避自己人的大招,便已是用尽了全部精力。 裔凰心中无力吐槽,这世界的范围攻击,简直就像是开了挂一样,别的门派又不能跳到台下去躲,此时的台上,十个人,有八个人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你在这里啊?”柳轻轻将事情处理妥当后便寻了过来,见裔凰手中握着玉米,她有些奇怪的问道:“仙兽不是天生有元神吗?你怎么还要吃东西?” “很有嚼劲。”裔凰晃了晃手中的玉米,简短的点评道,这玉米老的简直能做手盘了,“我最近才发现,应该多方面的尝试些新事物。” 柳轻轻笑着一脸了然的样子,而后转头看向了混乱的擂台:“本来我也在参赛名单上的,如此看来,果然还是不参加为妙。” “你们药师倒也没怎么吃亏,你看那毒粉扬的。”直到现在,裔凰也没搞明白,这样混乱的比武意义是什么。 话音刚落,台上一名无处可躲的乐音,被对方的剑修逼进了擂台一角,乐音本就不注重体力修炼,已是强弩之末的乐音将琴横举在了自己身前,她满目惊恐,紧张的盯着自己面前那名提剑的女子。 “锵!”剑气暴起着越过了她的琴,伴着全场的抽气声,紫衣少女瞬时被卷了起来,锐利的剑气将她当空绞成了一堆碎块。 本是在台上纠缠打斗的几人,见活人化作了一蓬血雨,都呆愣的停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