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是老千
我选择挨着吕俊坐了下来,这样我就卡在了吕俊和胖哥之间。 当然我一上场是绝对不能出千的,为了让他们能接受我,我必须先做一下表演,感觉自己像个演员一样,应老周那句话:对不起,我是卧底。 其实每一个老千都是很会当演员的,我觉得老千要是去混演艺圈一定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但是虽说是正常玩,但是我还得必须做点小手脚,这个可是我最拿手的,也是从蒋老头那学的第一招,做记号。 这里说明一下,不光是老千,很多赌徒,这里指一些有一定年限的赌徒,像这样前提不知道牌的情况下,他们就会想一些方法达到认识牌的目的,有的会有意无意在看牌的时候把一个边角去弄翘一点,或者有的在一些地方留下一点指甲痕迹,甚至有的会在上面弄上一点东西,当然这些都是不明显的,而且有的做的好的可以赶上一个老千的身份了。 只不过这些人大多只是把一些特定的牌做了,根本没有规律可循,有时候你无意间发现一张牌的角被折了下,你可要注意了! 当然这个牌局不排除也有这样的事情,通过观察我觉得是老孙做的手脚,因为他那双眼睛无时无刻都在盯着牌看,好像在找寻什么,贼溜溜的,果然是孙猴子托身! 当然我是不会做这些低级的事情的,我通常会作到40多张牌,大概也需要10来分钟的样子,没办法,如果时间充足的话是可以做完的,但是很多地方一副牌根本打不了很久,就会换新牌,可能有些人也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内幕吧。 但是40来张对我来说基本够用了,在加上一些判断,正常情况下足以应对了。 因为说到做记号,这里就多提一下:行内我们称作落汗,也是分很多种的,我这里只说2种,一种叫光拳,另外一种叫盲拳,光拳指的就是利用光的一些特有条件来实现自己出千方法的一种手段。盲拳则是闭着眼睛也能知道牌是什么,但是有个前提是必须要自己发牌才能知道,所以我一般习惯用前一种——光拳。 另外说一下,本人经过大量实战发现了一种不管在任何光线下都能知道自己牌的做法,相当实战,一直是我必备的武器。 然后在给大家说一下这类千术破解方法其实很简单:一副牌一换,或者不赌--!呵呵,貌似这俩种都不是很实际,但是这种千术是你抓不到的,所以也是具有一定杀伤力的。 你想啊,我认识牌,你却什么也不知道,就相当于我是透视眼,你的牌在我面前简直就是白的,我可以随时随地的选择,而你则是一股脑儿的和我应对,你想想结局会怎样! 这里给大家说一件有趣的事情:那也是一个扎金花的局,我碰到了一个上述有一定年限的赌徒在上面做记号,他做的很巧妙,也许你完全想不到,就是用烟灰在上面乱抹。 大家都知道,打牌的人基本10个有9个抽烟,所以那烟灰就弹的到处都是,牌桌上也不能幸免,而他就是这样,每次看牌的时候都是在牌桌子上面看,然后总会有一些烟灰粘在上面,这时候他也不用很多,就在旁边的边角上抹上一点。 也许大家不是很清楚我说的,我这样解释一下吧,一张牌我们分为2个长边角和2个短边角,然后一副新牌打开的时候边角都是白边,很干净,如果这时候你手上有烟灰的话只需要在长边角上面抹一下,那个边就会变的黑一些,这样把一些大牌做了是很简单的,也看的很清楚,但是就是时间长一点点牌就给弄的黑乎乎的,不得不选择换牌了。 因为我刚上场,所以亮哥就换了一副新牌,然后把旧牌收回去,并且数了一下张数,52张不多不少,就直接丢到一边去了。 其实大家不要看这样的局小,其实一些必要的规矩是有的,既然组织了局就要负一定的责任。 亮哥这样做就是证明这个局是他开的,很干净,你们放心玩,有问题的话他觉得搞得定,这样的事我已经见怪不怪了,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好比我是一个小偷我会在意你看我的眼神吗? 换了新牌这把是老孙当庄,因为上把老孙收了牌,结果我正好上来,只见老孙一边发牌一边唠唠叨叨:“早不换牌晚不换牌,老子刚收了一把就把牌换了,压咱点呢。” 亮哥在他发完牌后递给他一根烟笑道:“呵呵,这不有新人上场了嘛,以前不都这样吗!换牌不换气势,老孙你这把一样通杀。” 红姐这时候就不高兴了:“通杀你个头啊,没看老娘我半天没赢钱了吗,还在那咒呢!” 亮哥马上赔笑道:“是是是,这把大家都精神。”(典型的风吹两边倒) 牌发完后,大家都闷牌,大概胖哥看我新上来又正好是头家,所以直接闷了20快,想增加下经济,我心里想,别说20快,200快我也得跟啊,由于刚换了新牌,我还不能认识牌,于是跟了2手就选择看牌,我看牌一种很随意的姿势,就是直接用左手去盖住牌然后右手小手指在去勾一下最下面一张,这样3张牌就很快的拿到了手上,然后我用最快的速度看完牌面,然后干净利索的落了汗,这把牌不错,拿到个顺子,我直接就选择跟住,当然我是很冷静的,就像小王一样的表情,别人是看不出我的牌的好坏的。 胖哥看了我一眼笑道:“呀,还是新人有火气,一上来就拿了好牌了。” 我笑了下很冷静的说道:“还好,不大不小,又舍不得丢,看你们跟不跟吧,跟了我就丢了。” 也许胖哥想套我的口气,但是我的回答很冷静,没有一丝心里波动。 胖哥听了我的回答,就没说什么了,吕俊看我明牌了也看了一下牌,不过没什么好牌,直接丢了,然后就伸手拿我的牌,我本来想不给他看的,因为他的表情太明显了,但是想想还是让他看了,毕竟他带我进来的,我必须要有战友,虽然是个猪一样的战友,但必须让别人清楚我俩的关系,这样就会让人放松警惕,认为我这个人很随和。 记住老千不是流氓混混,必须要有一定的人品,而且要做到给人一种自然熟的那种感觉最好,人在放松的状态和你交朋友绝对比在怀疑的状态下要来的实在。 吕俊看了下之后,笑了笑,也没说什么话。 但是这时候大家都选择了明牌,可能是因为我是新人,不是很熟悉我的打法,不过这样也好,前期可以把风险控制在小范围内。 像老千这一行如果在外面打场,不是所有的局都能玩的,但是有些局你又不得不上去试一试,所以就必须把风险降到最低,我们是搞钱,不是送命,当风险大于利润的事,我是觉得不做的。 结果大家看完牌后就红姐跟了下,我本来还要跟一手的,但是想了下,还是选择了开牌,毕竟不是3条A,你又不是稳赢,因为我从红姐的表情看出他的牌也是一首好牌。 但是我的记号还没做全根本不知道她什么牌,所以就开牌了,也巧,我的是个456的小顺子,红姐则是个789的顺子,当然都是杂花的,我输了,呵呵! 但是给别人一种很老实的打法,也为后面玩心理做了一些准备。吕俊看我输了很可惜的样子,递给我一根烟,我顺手接过,也没什么表情,只是无奈的怂了下肩膀。 这下又展开了拉锯战,因为我打的比较稳,所以只要我明牌了,他们基本上都选择明牌,大概玩了10来把的样子,基本上牌已经做的差不多了,然后时间也快到1点了,我就想着是不是该动手了! 因为我发现我不之不觉竟然输了快500快钱了,我侧头看了眼吕俊,吕俊一脸的不好意思,好像是拉我上桌子让我输了钱觉得有点对不住我。
我看着他笑了笑。然后继续牌局。 胖哥这时候又拿了把金花收了一把,然后收玩钱就开始当庄,发完牌后我发现我自己是个金花,心里偷偷美了一下,然后在发牌的过程中无意间看到老孙好像也是个金花,但是有一张没看清楚,又正好是中间一张,但是就那两张的话没我的牌大。 因为前期我打的比较保守,这把虽然拿到了金花,但是一样也不能太暴露,我一样选择闷了2把后看牌,然后跟住,大家明牌后也就老孙跟了注,我又跟了一把,老孙同样跟了,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开牌,因为我是一个黑桃的Q93的金花,而老孙的那两张牌是方片的8和6,另外一张我没看到是什么,只是看到是方片。 但是我这时候却发现了老孙的一个小动作,就是在我跟第二手的时候他忘记弹烟灰了,因为他的烟抽了好久都没弹烟灰,如果牌大的话他应该很放松,肯定会弹烟灰的,所以我断定他的牌应该也不是很大的金花,我就又选择跟了一手。 果然,老孙显出了疑似焦虑,然后又把牌拿起来看了下,放回桌子的时候竟然让我看到了那张牌,竟然也是Q,哈哈这下我就不怕了,因为他第二次看了牌放回桌子的时候,牌散开了,我正好看到中间的牌是什么。 老孙犹豫了半天又跟了一把,我这下可不怕你了,但是仍然要示弱,假装想跟不想跟的又跟了一把,然后说道:“也是输不开也是输,干脆不开了。” 老孙这下沉不住气了,因为他觉得我的话是在误导他,所以选择了开牌,结果我赢了,的确是张方片Q,呵呵,看来我的眼神还是挺好的。 这把一下子就把本钱捞了回来。顺手还丢了50块钱给亮哥,亮哥笑呵呵的说道:“精神,精神!” 吕俊也看着我笑了下! 虽说这把是运气拿到了好牌,但是机会是不能放过的,我把钱收好后,迅速把牌整理好,整理的时候我偷偷做了下手脚,我把2张红桃放到了牌的最上面,当然别人是发现不了的,接着我洗牌的时候只需要在找到一张红桃就可以了,我拿起牌很顺利的找到了一张红桃,直接洗到了最下面,然后用最古老的抽洗把上面的牌也洗到了下面,别人看来一切都很正常。 因为期间我一直是这样洗牌的,这里跟大家说一下,大家不懂千术是因为千术就是在一切正常的情况下做着不正常的事,你觉得我很正常就行了,但是我就是在出千,呵呵! 牌找好了,然后就用蒋老头教的第二个手法,从底下把牌发出来,但是必须做到要别人看着是从上面发出来的一样,这个也叫底飞,那个年代懂的不是很多,但是这招很实用,我前期试探过几次,都没发现,所以我就开始机械的工作。 收了2到3把就把好牌给吕俊,这样玩到快3点的时候不知不觉竟然赢了1300快左右,吕俊则赢了1500,看来我的目的达到了,而且别人也都没发现,这个局算是玩的很成功了,在我说要上厕所的时候,我已经选择不打了,我可不喜欢打长时间的牌局,这样很累,除非是特殊情况,因为人的精神是有限的,我可不想一下子把这个局给搞定了,所谓细水长流,这段时间可得靠这个局养着呢。 从厕所回来我对吕俊说走吧,吕俊也欣然同意了,毕竟他还是知道自己是有工作的。 然后吕俊和胖哥打了个招呼就和我准备走的。 这时候亮哥递给我们一根烟对我说到:“小伙子要常来哦!”我点了点头。 出了麻将馆,我就让吕俊请我吃东西,肚子确实有点饿了,而且每次打完牌都感觉有点身心疲惫的感觉。 就像打了一场战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