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旱魃拜师
“少年，你还记得你是谁吗？”方豹问道。 “我，我是通河县方前村裴家的裴千都，我怎么在这儿？”裴千都眼睛里清明中带着迷蒙。 “说说看，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方豹来了好奇心。 裴千都继续诉说，他还真是一个读书人，就在前几天他在通河县的乡试之中成了秀才，家里高兴就摆了几桌酒宴宴请了乡邻，那晚他也欢喜多了几杯就回了卧室，当时觉得浑身燥热，就要去喝水，结果糊里糊涂的就出现在了山林之中。 方豹内心惊异之感不亚于得到申公豹道统那会儿，因为裴千都的经历完全不符合一个僵尸诞生的征兆，难道自己猜测错了，并非是僵尸，但裴千都一身尸气又作何解释？ “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成了这个样子。”裴千都也发现了自己奇怪的样子，浑身赤红，甚至嘴角还有獠牙露了出来，顿时吓坏了，惊悚失神，惶恐不安。 “无碍的，若想恢复人样，本道可以帮你。不过你需要知道一个现实，那就是，你已经成了妖。”方豹最终还是告诉了裴千都这个事实，同时也告知他人族是如何对待妖族的。 “还请仙家救我。”裴千都拉着方豹的袖子拜下，泪水肆流。 “我自然会救你，不过你需明明白白告诉我，你可曾有过一切奇怪经历，我才好找到跟脚解决，不然你这妖族身份恐怕要用一生一世了。” “经历，奇怪的经历。我想起来了。”裴千都脑子急转，不断思索，终于想到了什么。 “我曾经跌进过一个地洞，那里是一个地宫密室，具体我记不太清了，不过那次也是稀里糊涂的回了家。不过我已经忘了从哪里进去？”这消息无疑是重大的，即使不知道前去的途径。 “地宫密室？”方豹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华筝看着方豹带来面相丑陋的怪家伙，心中虽然惊怖，但不得不沉静心神，安心的驾车，没错，方豹回来后就让她来当了马车夫，由她驾驶马车，心中幽怨自然是有的，但不能拒绝。 在晨光沐浴下，马车驶进了一座小镇，通河县到了。 三人在一家客栈下住下，裴千都被一层层的黑布裹得严严实实，虽然奇怪一点但没有被人发现黑布下狰狞的面相。 订了两间客房，自然是裴千都一间，方豹和华筝共用一间。 “你心里有怨气。”方豹盘坐在床上，华筝一身薄衣靠在他的背后替他按摩肩膀。 “华筝不敢。”华筝按摩的巧手微微一顿。 “其实本道清楚，你的感情不在我，而你也明白，我未必会真正喜欢你。”方豹闭着眼，沉心炼气。 “华筝相信……” “我有一门神通，可以让你成为太平道天骄，不过有些条件，说难不难。” 华筝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方豹打断了他的话。 “师兄，还请师兄直言。”华筝目光微亮，她牺牲色相还不就是为了在太平道有一席之地。 “你现在不必呆在我的身边，不过待那神通功成之时，你需为我妾室。” 封建时期，男人有三妻四妾直说，妻有主内的权力，所以她的地位在一个封建家庭中还算是比较高的，但妾就不一样，纳个妾很容易，并且妾进门之后也由妻管，地位当然不能和同妻相比。 “听师兄的。”即便是妾室又何妨，只是被正妻管制，总比像现在这样被人呼来唤去的好。 听到华筝同意，方豹睁开双眼停下修炼，吻上了华筝的嘴唇，灾劫之力从方豹的身体里流转而出，勾动起她的桃花劫力，房间之内，生机盎然。 这种方法，叫做炼劫！ 天地无数灾劫都可以被炼化，一个是炼化灾劫于己身，一个是炼化灾劫于他身，显然，方豹现在做的属于后者。 天地之间只有方豹可以炼劫，炼劫之后能有无限造化，至于什么样的造化方豹不清楚，但有一点肯定，这份造化与灾劫之力密切相关。 修炼之时，岁月如梭，一天白日就这样悄然过去。 当阳光消散，一轮盘月浮上天际，方豹紧闭的双眸豁然睁开，同时身影轻巧跃起，在半空中把衣服穿在身上，落在地上时发出几声卡卡的骨头摩擦声。 他无意床上的美娇娘，出门就去了裴千都的房间。 “仙家。”裴千都等了一天都不敢走动，因为方豹叫他不要出门，殊不知就在隔壁，方豹已经云雨了一番。 “裴千都，有一件事你需明白，我让你恢复人形是我秘法相传，你不可传与他人，还有，你可愿拜我为师？” 方豹此事所为未免有些小人行径，但为了长生道果，为了修道未来，天底下的修道之人没有一个会是堂堂正正之人，即便是四大仙道四位道祖也一样。 因为仙道无情，仙道无义！ “能拜仙家为师，小生三生之荣幸也！弟子裴千都拜见师尊。”裴千都只是读书凡人，其中的弯弯道道哪里清楚，当即跪拜一下。 这一拜，因果相承。方豹挥手让裴千都起来，眼中满是笑意，收下一个未来的旱魃，未来的僵尸始祖，这份气运承载太大，太有利了。 要想掩盖尸气其实非常简单，但恢复人形却困难了，需要一些苛刻的条件，不过现在方豹要做的就是稳固裴千都的灵魂，不让旱魃肆虐的灵魂出现。 “这门清心咒，你且挺好了。” 清心咒，可以说是申公豹最纯熟的玉虚宫道法之一了，无外乎可以宁静心神，滋养灵识，已保内心中正平和，用来束缚妖性魔性是最好不过。 但是方豹并没有教全所有清心咒，残缺了一点至关重要的部分，这样的清心咒只会压制妖性魔性，而不是彻底净化，积压越久，妖性魔性就会爆发的越剧烈，以裴千都旱魃之妖性，到时候就是人间的一场灾劫。 而方豹要的就是那场灾劫，他自信，那个时候他已然可以承受那样的灾劫之力，即便不可，他还是有办法继续压制旱魃妖性，让裴千都恢复人性。 “仙道无情，怪不得我方豹算计众生性命。”方豹眼中掠过一丝淡漠，是非对错，没有谁能做出决断。 “千年古木雷劈后的新枝，霜尽后存活的蟋蟀，这些可都不好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