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我竟然要负责暖床
朝凰殿内，九公主被东方皇后带进内室密谈。 只留下莫莫和莫逸炜姑侄俩，大眼瞪小眼儿的守着门。 自从东方皇后，强势否定九公主好不容易求来的“和亲”机会后，就又不容置疑的，在惠仁帝以及一众朝臣的见证下，以武力手段，强行将九公主和莫莫给一并绑出了御雍殿。 惠仁帝、太子爷、一众文武百官，见到这么彪悍的东方皇后，都不禁回想起当年江湖中，关于东方皇后各种叱咤风云的传说来。 硬是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发生，任由气头上的东方皇后，逮了这不听话的女儿，回去关门教训去。 九公主那是啥人啊，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能顺手就擒的被东方皇后带走吗？ 不能啊！ 于是莫莫学着九公主的样子，各种撒泼耍狠，拳打脚踢，就连指甲和牙齿都轮番上阵了，这才不得不承认，东方皇后，那真不是盖的。 在东方皇后身边，那群看起来就跟小病鸡似的太监面前，她莫莫的武力值简直弱成了渣渣，分分钟就被牵制得动弹不得。 不得不承认，人外有人。 东方皇后的亲随宫侍们，绝对不是宫廷分配的那批小萝卜头可以比拟的，这批人都是由东方皇后母家的势力，精挑细选出来的高手。别说莫莫了，就是惠仁帝身边的带刀侍卫统领，都难以分个上下。 所以莫莫心安理得地放弃了替主子挣扎的欲望，乖巧地被逮进了朝凰殿。 至于九公主是真的同她一样，无力反抗，还是演戏给别人看，莫莫反正是拿不准的。 算算时间，从御雍殿出来后，九公主已经被东方皇后带进内室一个多时辰了。 这油盐不进的九公主，会不会惹怒东方皇后，现在被吊起来打啊？ 莫莫这么一想，赶紧扭过脑袋，踮脚望了望，只依稀能看见内室的屏风。 “莫小莫。”莫逸炜突然开腔。 吓得莫莫一激灵，赶紧站正了身子，收回了鬼鬼祟祟的视线。 “姑姑。”她一副乖巧模样。 莫逸炜抓过莫莫的手腕，三脂紧扣在她的脉搏处，问道：“究竟是中了魔人岛的什么毒？怎会身体痊愈了，这内力却荡然无存。” “反正是一种失传已久的奇毒，我和小祖宗也是寻医问药了许久，始终不见好转。”莫莫似心灰意冷一般，绝望地摇摇头。 “跟在九殿下身边，本就危机四伏。”莫逸炜难得对莫莫的口气慈悲了许多，令莫莫受宠若惊地使劲点着头，附和道，“可不是么，每天都是刀光剑影的日子。” “之前让你回暗影山庄嫁人，你还死活不愿意，可是打定主意要一直跟着九殿下？”莫逸炜的目光别有深意，似探究，又似欣慰。 莫莫只当是这位忠诚的亲姑姑，也感动于她的职业素养，当场就拍着胸脯承诺道：“那当然，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有小祖宗在的地方，就一定有我小嬷嬷；即便我小嬷嬷只剩下一口气，也会保全小祖宗安然无恙。” 这誓宣的，莫莫都快被自己的觉悟感动了。 莫逸炜看着她，轻舒了一口气，“我会跟主子求旨，允你成为九殿下的人。” 呃……难道小嬷嬷不是九殿下的人？莫莫一时语塞。 “拿着！这是我前些日子，托人从暗影老宅密室偷出的《元经》，适合内力全无的人修行，不过能有多高的造诣，全凭个人领悟，毕竟此乃禁书，族内无人尝试。”莫逸炜将一本黑封皮的巴掌小书，塞进了莫莫手里，“你父亲尚不知情，偷着练便好。” “姑姑……谢谢您！”莫莫捏着还带有体温的小书，一阵暗喜，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武功秘籍……她不懂装懂，也不敢多问，只是感激涕零的将书藏进了衣衫内袋里。 “此番前去龍擎国，必多劫难，你切记趁早开始修炼这等功法。”莫逸炜嘱咐道。 “可皇后娘娘不是拒绝小祖宗和亲龍擎国的吗？”莫莫努努嘴，示意了一下内室的方向。 莫逸炜摇摇头，“你还不了解你家主子么？九殿下自小便是一个有主意的人，她一旦打定好的主意，何时有过回旋的余地？” 莫莫点点头，虽然认识九公主这厮不久，但那言出必行、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她还是深有体会的。 所以，即便东方皇后暴怒了一场，又拉着九公主进内室絮絮叨叨这么久，到最后，也只会被九公主说服而已。 “再说也只是选妃，就当出国玩玩，以着咱们小祖宗的秉性，怎么可能真的入那邻国皇帝的后宫呢？”莫莫虽然不知道九公主到底打什么主意，但猜想，多半和韶峰之行有关。 毕竟，九公主可不是那种有闲暇精力，闹着玩儿的人。 “九殿下的身份，自然是万万不能入后宫。”莫逸炜瞥了莫莫一眼，又才继续道，“这三国之间的平衡摇摇欲坠，似有人在暗中cao纵，九公主此行，穷凶极恶，你务必早日恢复武功，好从旁协助殿下平安归来。” 莫莫的眼皮跳了跳，不就是出趟国，友好外.交而已，怎么就被预见了这么多险阻？ “小莫一定谨遵姑姑吩咐。”虽然疑问是有的，但作为冒牌货，提问题什么的，绝对是大忌，所以莫莫乖巧的允诺了。 莫逸炜看着莫莫的小娃娃脸，莫名生出些感慨来，抚着她的长发，念念着：“都二十好几的老姑娘了，瞧这一张圆脸，倒是和二十年前初见时，无甚差别。” “姑姑，这不是圆脸，这是娃娃脸，只是有一点点的婴儿肥而已，你看我的小下巴，还是尖尖的嘛。”莫莫揉着自己的脸解释着，对莫逸炜的关爱之举，也生出些好感来，两人之间的距离，无形拉近了许多。 “小莫……也终究是长大了。”莫逸炜从头顶到发梢，一下一下的抚着莫莫的长发，欲言又止。 “姑姑，你不是想要告诉小莫什么？”莫莫心里就跟猫爪了似的，恨不得马上撬开莫逸炜的嘴。 莫逸炜目光深邃地看着她，静静地、专注地，从上到下地打量着她。 看得莫莫心里发毛，生怕自己穿帮，被莫逸炜的火眼金睛认出是冒牌货，于是，大气都不敢出。 良久，莫逸炜终于叹了一口。 “姑姑……”您老到底想怎么样啊？莫莫摸着自己的脸，扯了扯，她今天长得应该不奇怪吧。 似下定决心一般，莫逸炜最终还是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瓷瓶，递给莫莫，嘱咐道：“这是断子绝孙丸。” “什么丸？”莫莫一脸懵逼，没听错吧，断子绝孙？这么狠的诅咒，“毒药吗？” “我不在身边，自然也不能让其他人为你准备绝子汤。这断子绝孙丸，虽然药性烈了一些，但胜在方便。你且记得服下。”莫逸炜郑重其事地叮嘱道。 莫莫又不是傻子，她单从字面意义，也猜到了一些，不禁疑惑道：“这是要我……避孕？” 这什么断子绝孙丸……难道就是古代的避孕药？我为什么要避孕？莫莫再次懵。 “二十年前，你自梳绾发，重誓此生绝不嫁人。现如今，你又拒绝了回山庄嫁为人妇的机会。既然你硬要将自己的终身托付于九殿下……也算是，应了老主子最初的设想。”莫逸炜说道。 “……”莫莫觉得这话，越听越不对劲，又说不出来，到底哪儿不对劲。 “小莫，最初庄里送你进宫，成为九殿下贴身近侍，也是考虑到殿下一旦年长，势必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生理需求，这时候，选一个知根知底的女子侍候，自然十分必要。”莫逸炜说道。 莫莫点点头，的确如此，古代女子来葵水什么的，都会觉得难以启齿，近侍，自然还是选用她这样的女子为好。 “我给你探了脉，如今还是处.子身，可是不曾侍奉过九殿下？”莫逸炜问道。 “啊？……”莫莫一头雾水，她才认识小祖宗多久啊……再说，小祖宗洗个澡都不让她靠近，这种私密的事情，怎么可能让她侍候，再说了，这跟她是不是女儿身有什么干系，难道不是处.子，就没资格伺候九公主了？ 不对啊，逻辑不通啊…… 莫莫脑袋跟灌了浆糊似的，一团糟。 这时，莫逸炜走近她，一把抓起她的两只手，看了看，叮嘱道：“这指甲太长了，容易刮伤九殿下，切记修剪短；再一个，你自小就怕疼，疼起来就喜欢咬着什么。第一次，可千万注意，不许咬伤九殿下了。” “啊？……”莫莫再度一脸懵，九公主什么人啊，岂是她这身手，就可以咬到、挠到的人？ 莫逸炜突然靠近莫莫耳侧，问道：“这《元经》，你可切实想要练？” “那当然，前途坎坷，我的武力值必须有待提高啊。”莫莫一本正经地承诺道。 莫逸炜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脖子上，就在莫莫不习惯地缩缩脖子时，听见她轻轻耳语道：“一旦经九殿下开.苞，这消失已久的《元经》，便可正式修炼了。” 开.苞？—— 莫莫的脸腾地一下，火烧火辣，红到滴血，整个人燃得就快原地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