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热身
被扔出去的新兵在地上打了个滚,痛吟一声,看着这个凶神恶煞的教官,马上惊恐的退后几米。√★★★★ 轻蔑的看着鸦雀无声的新兵们,陈宙非常讨厌这些新兵。 各种意义上。 哪怕理论经验多么丰富,打靶场成绩多么优秀,真正上到战场上吓得腿软拖后腿最多的就是新兵。 曾经在边境打击走私团伙时,他们就因为一名吓破胆的‘精英’就让整个逮捕计划破灭,最后的屎盆子还扔给自己。 深受那些塞进部队镀金的少爷兵折磨的陈宙十分鄙夷那些所谓‘上层社会’‘城里人’的家伙。 兵瘤班当时在整个总军区成绩都是最好的,结果咧? 直接一句‘纪律性太差’被特殊照顾的陈宙等人连参加比赛的资格都没有,当自己在前线拼死熬资历的时候,那些普普通通被塞进来镀金的官员门第早就占了一个上升的名额。 像是丟吃剩的骨头一般,留下几个有限的名额给那些毫无班底的基层挣着爬上去。 能够爬到高层回来提携下级的官员、长官也不是傻子,镀金的门第们不会傻逼逼的到处声张,若非成绩顶端,否则陈宙也难以现这些门道。 最基层的士兵并没有所谓的福利。 如果不是曾经特别优秀,仅仅靠体力活的士兵无法成为义务兵后,只能寥寥草草的领百十来块钱退出部队。 在这个文职当道的世界,区区几百块连烟钱都不够,没有技术、除了优秀的身体素质一无是处,纪律严明可是在机械化达的和平时期又能有多大作用? 大量无法被部队选中的退伍军人被随随便便的安排到一个岗位,一个月领着千百块的工资,与其等待那遥不可及不知还得等多少年才轮到自己的提携,还不如去工地搬砖一天还能领一百多甚至两百多一个月五六千都能达到。 穷、老实、服从管教,若是掌握一门技术那找工作并不困难,可是大多数的基层志愿兵又岂会有这个本事? 只能再穷多几年熬过这段艰苦的时期,才能扎根稳定下来,当兵出来已经是二十几岁,再熬多几年能是多少了?血气方刚的拼打时期只能被磨平。 与那些早早去打工的家伙几乎一样的生活,还白白浪费几年。 若是几十年前的战争时期,能有一名亲人成为军人或者结婚对象是军人,无疑是一件令人羡慕的事情。 可是在和平时期的影响下,重视文职而轻视武力。 看待军人的目光不是保家卫国的敬重,更多的是可有可无的轻怠,甚至有不少靠着皮rou生意生活的女性将纪律严明、老老实实的军人当做结婚最好的选择。 哪怕是成为义务兵分配到边境扫荡,常常搞得浑身邋遢,受伤而归的陈宙也常常都得一些无声的冷待。 笑贫不笑娼。 穷本身就是最大的罪孽。 夸夸其谈所谓的荣誉,保卫国家的战士,人民最坚硬的护盾。可是真正得到实际利益的基层士兵能有几个?扛着锄头去当兵,放下枪械,拿着小红本,回来继续扛锄头。 这都是很普遍的结局。 当然了。 身为国家机器褪下的零件,一些隐形福利还是有的。 军队养成的坚韧性格很容易被人接受,企业也很喜欢这些吃苦耐劳不抱怨的士兵们。 排斥军人这些大老粗的往往都是一些年轻人,一些经历过战争时期的老人往往都是特别喜欢这些军人。 两者叠加之下军人的待遇并不算差。 三十多岁的陈宙已经很沉着老练了,原本流氓一般的尖锐性格早就被消磨平整。 不会为这些事情而争执,更不会血气方刚的去指着无声鄙夷自己的家伙开口怒骂。 早已经从志愿兵转为义务兵,在边境熬资历凭借着真枪实弹熬成为军官,一次次不容掺假的战绩让陈宙年纪轻轻的爬上连长这个位置。 若非平时纪律性太差,兵瘤这个名字太臭,凭借着这些战绩爬上营长、武装部部长、这些位置都并不难事。 不懂世俗的陈宙也不知道所谓的‘做人情’,人脉寡缺,默默的将用生命拼来的高额工资转给父母,保持着基础的生活水平后,仅仅是平淡的留下一点烟钱而已。 相处十几年的战友死亡,内心崩溃的陈宙处理好战友尸体后就开着部队分配的越野车,一路横冲直撞的撞翻挡路的丧尸。 没有被悲痛占据整个内心,反而越来越清明起来。 连最熟悉的战友都变成这个样子,怎么保证全世界是怎么样? 一路上看到疯狂的丧尸四处游荡寻找食物。 陈宙开始畏惧起来…… 通讯中断,数百里外的的老父老母生死不明,腿脚不便利的他们很难躲避这场灾难,凭借着一辆越野车,自己根本不可能冲回去拯救父母。 他需要军区的帮助。 只有庞大的国家机器才能镇压这场灾难,参军多年的他深知一个人无法改变世界,只有加入强大的团体,尽可能的往上爬,将营救的路线往自己希望的路上挪。 多年的军旅生活让陈宙难以找到妻子。 始终孤身一人,别无**之下,拯救父母成为陈宙心中唯一的牵绊。 顾不得上头安排的看守任务,驾驶着满车鲜血的越野车,接近报废的情况下,陈宙艰难的冲回军区。 爆出‘兵瘤班’的臭名,刚开始接待大厅的女兵还听不明白,但,毕竟是‘声名远扬’,一名久闻大名的军人连忙将陈宙带到人事部安排工作。 枪法高、近身战强、上过战场的老兵、军官、带过新兵。 如此条件下,军区内大多数的任务都能担任,乱世用重刑,平时不受待见的自己顿时成为炙手可热的香饽饽。 最终,随着上头命令,人事部将陈宙这个‘兵瘤’安排去担任最为麻烦的新兵教官。 越来越躁动的难民们需要打压,对于各种各样的难民,经历过对待兵瘤措施的陈宙,自然有着各种手段去让这些麻烦的新兵乖乖听话。 …………………………………… 残忍的舔了舔嘴唇。 在陈宙眼里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新兵蛋子被一个个的划分层次。 体力工作者、文职类人员、学生、年轻人、青年人、中年人、 对待体质不同的新兵采取不同程度的训练,根据个人体质最适当的榨干他们最后的一丝体力,这样才能最快的度进步。 ‘铁不炼不成钢,人不打不成材’ 陈宙一直将这句话深深的记在脑中。 将那名倒霉的新兵丢出几米远后,众人就自觉的沉默下来。
一片寂静,生怕惹恼了这个暴躁粗鲁的教官。 虎躯着威慑着众人,常年累月在外巡逻被晒成古铜色的皮肤配合身上老兵的死气。 说他不是军人都难以相信。 陈宙满意的看着寂静的cao场,继续说下去: “我不知道你们这群怂逼为什么要选择当兵,但是……” 停顿一下,满口鄙夷的嘲讽语气,指着前面一片平坦的煤渣跑道。 “全部都先给我跑个二十圈热热身!” 刚刚冷静下来的人群哗然起来。 这可不是什么两百米的四百米塑胶跑道,而是足足八百米的训练跑道! 二十圈? 一万六千米!十六公里! 这不由得不让新兵们震惊,对于这些平时锻炼极少甚至完全没有锻炼的难民而言,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较为健壮的成年人都很难全部跑完,对于一些跑个八百米都累得要死的学生而言根本就是逼着他们去自杀! 三百多名新兵面面相觑,无视掉刚刚丢出几米远的倒霉新兵,一些集体参军的小团体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一时间整个训练场变得嘈杂不堪。 “砰!” 一颗rou眼难以看清的子弹直接划过一名吵闹的新兵耳朵然后穿过人群的缝隙狠狠的扎在地面上,不仅仅展现出惊人的枪术,那颗子弹飞运动带来的极的风压更是让这名新兵脆弱的的耳朵生疼起来。 但是目的也到达了,清脆却刺耳的枪声再次将嘈杂的新兵压制下来。 “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陈宙提起枪口瞄准众人目光越来越不善,旁边几名辅助训练的士兵们纷纷抬起枪口,打开保险。 阴沉着脸瞪着嘈杂的新兵们,用绝对的武力震慑着。 “咕……” 看着黑洞洞的枪口,新兵们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企图让内心平静下来。 面面相觑,看见狰狞面目的陈宙,抱着各种各样目的选择参军的新兵们不知所措。 和平时期与老人们的教导下人们普遍对军队保持敬意,在一部部战争片的宣传中,军人的形象一直都是热血忠魂保家卫国的勇士。 可是面前这个狰狞暴力的教官却打破了心中的形象。 踏踏踏踏…… 一阵有序平整的脚步声忽然在队伍旁边响起。 就在陈宙号命令的同时,路水查默默的整理一下刚刚穿上去并不是特别合身的训练服,朝着空阔的跑道缓慢的小步跑了起来。 服从上级的一切命令,这一直都是军队的宗旨,反抗毫无意义。 而且跑步训练一直都是军队的必修课程,为了挫挫新兵的意气,第一次的训练强度提升了不少,这也是路水查预料之中的事情。 单薄的身影渐渐远离队伍,众人一片哑然。 渐渐远去的路水查,其余的新兵互相张望着,面对教官凶神恶煞般的脸色,难以接受这个训练强度但还是选择服从命令。 一个……两个…… 有了出头鸟后,不到五分钟原本拥挤嘈杂的新兵们跟着前面的人围着硕大的跑道开始小步慢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