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暗潮汹涌的一中
我去？这是什么神展开？莫非老天爷终于看我孤苦伶仃的，赐给我如此艳福？我舔了舔舌头，正要口花花一下，突然从外面重来一阵铃声。 “不好，这是上课铃，我得走了。”凌函站起来，小跑着到大门口，临走前，扭头对我说，“等我放假的，我再来找你。” 我去，这可有点闹了，我这边裤子都脱了，蛋都扯碎了，总算让美丽滴凌函同学脸红了，我正要放大招，你他么居然上课了。 老天爷，就算是玩人，也没有您这么狠的。 “等等..咱们再聊一会儿吧。”我做着最后的努力，试图挽留住凌函。 可惜凌函好像没听见，她急匆匆的跑出大门，没影了。 剩下我自己一个人，很费劲的想要挪动双腿，可惜我这腿跟面条似的，动一下都难。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被姥爷折磨着，但是过了最初的痛苦期，随后的日子，我还挺享受的，毕竟不用每天发呆，有个事情干总是好的。 这几天凌函没事就来玩，我现在也算是高中生，心知高中课业紧张，绝对没有这么多的体育课，我用话点了凌函几句，让她还是以学业为主。 凌函倒是很听话，她白天真的不来了，都改成晚上放学后再来，我知道她是住校生，问她回寝室晚了没关系吗？ 凌函说没事的，她跟舍监阿姨关系好着呢，再说，我也不光是找你玩，我还想给你好好补补课，要不然你肯定跟不上的。 我忍不住笑了，给我补课？那你得从初中开始补起，我劝凌函还是放弃吧，可凌函这丫头倔强的狠，拒绝领会我的警告，偏要做那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傻事，结果教了我一小时，凌函的三观被严重刷新，发誓再也不教我了。 可是凌函还是不肯走，她说在姥爷家里面呆着，比在学校图书馆里面舒服多啦，学习时，也精神百倍。 在凌函来的这几天，只要到了晚上，姥爷就会变成慈爱的化身，对凌函嘘寒问暖，在我看来，姥爷的笑脸有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猥琐劲儿。 连一脸狰狞的亚军大妈都变得慈眉善目的，没事就给我炖个rou，包个饺子啥的。 我因为白天运动量大，所以没啥，但凌函这几天，小脸上可见了点rou，之前凌函有点偏瘦，现在的体型趋于正常，凌函说亚军大妈的厨艺，完爆什么五星级酒店的大厨师。 亚军大妈被哄的乐呵呵的，在晚上的灯光下，看起来就像个虎姑婆，不但是我，就连姥爷都不禁后退两步。 可是无论如何，凌函头一天来，提出的那个报答的话题，没法再继续了，这对于我老说，是个不大不小的遗憾，但是凌函却好像忘了那回事，她天天都来，呆上两个小时就走。 我们的日子像流水一般的流逝，而对于有的人来说，却是度日如年。 这不，满嘴都是大泡的林果，利用课间时间，跑厕所里面，挑了一个靠墙边的坑，褪下裤子，第一件事却不是拉屎，而是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玉溪，点上一根，吞云吐雾。 过了一会儿，厕所外面嘻嘻哈哈的，走进几个人，这几个人边走还在议论。 “小宝哥，咱们一中的扛把子马上毕业了，您觉得接下来，这个位置会是谁的？”一个尖嘴猴腮的小个子说。 小宝是一年级的头儿，经过一年来的勾心斗角，小宝从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以其狡诈狠辣的作风，成为一年级的大哥，小宝这个人看起来个子不高，头圆滚滚的，上面有一道很长的刀疤，给人的感觉介于凶狠与和善之间，有点让人琢磨不透。 “我猜会是虎哥，虎哥人背景很深，上次跟三年级的冲突，随随便便的就从社会上弄来四五个职业打手，把三年的都给揍趴下了，而且虎哥够狠啊，比我还狠，做大事必须要狠！学陈南玩仁义的那一套，他么的，呸！死都不知道咋死的！”小宝撇着嘴，走进厕所，他一眼就看到了林果。 “擦，吹牛掰也不知道低调点，被南哥的人听到怎么办？”林果把手里的玉溪烟盒扔给小宝。 林果和小宝是初中同学，俩人臭味相投，他没事供小宝吃吃喝喝的，小宝替林果定点清除一些碍眼的目标，两个人彼此依存，结成了一个不公开的同盟，但是私下里交情，比一般人要深刻得多。 “被听去又他么能咋滴？我是坚定的站在虎哥这边，跟着虎哥有rou吃，虎哥说了，他当了扛把子，每个班级从班费里面抽出来的保护费，要加五成，到时候兄弟我手头不也跟着宽裕了吗？跟着陈南有啥？不能随便调戏女同学，不能随便欺负那些书呆子，妈了个巴子的，还得无偿保护那些弱势群体，我他么都快成雷锋了，要照着陈南的那个搞法，我他么还混个J8，我不如现在背着书包进教室，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小宝提起陈南的名字，马上不屑的吐了口唾沫。 “那你也不能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陈南这个人平时沽名钓誉，在学生当中极有人望，他本身实力也够猛，这样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被搞掉的，如果你真想搞掉他，你就得跟他成为朋友，关键时刻插他一刀，否则就虎哥那榆木脑袋，白费。”林果此人心机深沉，一出口就是无间道那一套。 现在离高考还有一个月，这个期间是校内斗争最激烈的时候，现在站好队，不但关系到眼下的利益，更影响到后一年小宝争夺扛把子，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影响深远。 现在跟对了大哥，今后几年都能过得舒坦，等真成了扛把子，那可不是小打小闹，一中是一所大学校，从每个班抽的保护费，少则几十，多则几百，高中的学生兜里都有点小钱，况且是在人生中最关键的时刻，不会为了这点钱就跟这伙混混过不去，要不然每天找个茬揍你一顿，或者在你学习的时候，在你耳边敲锣打鼓的，你还能学习下去吗？ 你能说啥？你能找谁告状？别说老师了，就是警察来了也一样管不了。 所以这笔保护费，是全校都默认的，就是用来买清净的。 全校的班级加起来的有上百，这么一算，一个月的收入绝对不是个小数目，对于这种出了校门就要步入社会的人来说，是完成原始积累的必要一步，所以每年的扛把子之争，绝对是一场血雨腥风。 说来说去，都是为了名利二字。 “你说的也对，我回去跟虎哥合计合计，说不定这就成了咱们胜利的关键，小果还是你脑袋转的快啊。”小宝叼着烟，到林果旁边的坑上蹲着，他的狗腿子堵住厕所，把来这里上厕所的人都给轰走了。 “有脑子他么有什么用？我心里的苦，有谁能知道？”林果叼着小烟，吧嗒吧嗒的落下几颗伤心的小泪水。 小宝吓了一跳，“咋啦？你他么一个富二代，又钓上凌函大美女，你他么是个人生的yin家啊，怎么你还苦？那你让我们这种人怎么活？我他么现在就从这坑里跳下去，你看成不？” “去你妹的，我都这样了，你他么还拿我开涮，凌函跟我分手了，他么的，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撬走了凌函，我一定玩残废他！”林果不开心的说。 “行了，看你满嘴大泡的熊色，不就是让人给甩了吗？这我要劝你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只花，你想找sao娘们，我这里有的是。”小宝呲牙笑着说。 小宝的跟班也跟着笑了，说小宝哥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娘们多。 “得了吧，都被你出溜一万遍的烂货，我他么才不要呢，谁知道有没有梅毒啥的，我就要凌函这样的，有着三分的清纯、有着三分的冷艳、有着三分的高贵，还有一份骨子里的妩媚。”林果提起凌函，马上就开始花痴。 “你说的真他rou麻，我有点想吐，你说这样的我还真没有，我这里最好的是二班的刘玉静，你看行不行？”小宝嘿嘿笑着说。 “泡那sao货，我他么还用你？我拿两张红票子甩她脸上，她马上就得管我叫老公，你省省吧，让你介绍，我还得花钱请你吃饭，比我自己去贵多了。”林果不屑的吐了口唾沫。 小宝眼珠子转了转说，“那我也没招，哎！对了，小袁你不是盯上一个成色不错的，叫什么杨紫欣的吗？咋样了？” 小袁就是那个尖嘴猴腮的小子，小袁叹口气说，“这女孩也是二班的，人挺漂亮，就是有点假正经，他哥哥也是个麻烦，我们没法接近。” “废物！”小宝烦躁的挠挠脑袋。 “你们真他么行，不就是泡个小女孩吗？至于愁成这样，我他么有个高招，是我在北五县时，无意中听来的，想听不？”林果神秘兮兮的问。 对于小宝这类混混来说，北五县就是个传说，据说那里无法无天，是混子们的天下，大白天的，混混们就敢招摇过市，谁也不敢管，比电影《古惑仔》还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