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铁血姥爷
姥爷跟我印象当中的形象，并没有太大变化，还是那么大嗓门，头发白了一些，要说真有什么变化，就是好像变得更凶恶了。 “姥爷，是我！我是小冰。”我的反应就跟第一次见到姥爷时，没啥区别，这老头太吓人了，我的声音都在颤抖。 “你是..小冰吗？”姥爷居然认出我来了，“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您..哈哈..”我勉强笑了笑，家里的事情，可让我怎么说啊。 “亚军！你先回去吧，这小子我来接待就可以了。”姥爷对彪悍大娘说。 这个彪悍大娘的名字叫亚军，果然够霸气，大娘您将来肯定是能成为海贼王或者火影的汉子。 亚军大娘点点头，她开门走了。 姥爷对我招招手，他先进屋子了。 我跟着姥爷进屋，姥爷已经坐在炕上。 “小冰，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身上为什么有股子杀气？”姥爷没来由的整了这么一句。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子，“姥爷，您真爱开玩笑，我才多大啊？怎么会有杀气呢？” “小子，别想蒙你姥爷，你姥爷这辈子杀的人，比你见过的都多，杀气这东西跟年龄有什么关系？当年越南猴的娃娃兵，一个个也就七八岁，枪都比他们人高，可是这些娃娃杀人才不眨眼，你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姥爷的眼睛寒光四射。 在职业杀老九的面前，我都能谈笑风生，但是在这个老兵的面前，我的心脏都好像被股子寒气被包围了。 “姥爷，我把一个人给打进医院了。”我思忖再三，最后决定实话实说，反正姥爷是我亲人，没必要隐瞒他。 “那是什么人？为的是什么？”姥爷掏出一根烟卷点上，烟雾缭绕，在烟雾背后，姥爷的那双眼睛还在紧紧的攥住我。 “那是个社会大哥，按照你们那个年代的说法，就是黑道的，这小子想霸占我meimei，妈了个巴子的，我就过去把他给怼了..”我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姥爷听完之后，却一点都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着说，“好！这事干的带种，当年我们出生入死的打天下，为的就是把这些欺压百姓的王八蛋都被灭了，这事干的真不赖！现在的年轻人，少有你这种血气方刚的，不亏是我外孙。” 姥爷的反应真出乎我的意外，我还以为他会怪我，没想到老爷子一听我学完怎么怼的常明，他高兴的不得了，我真心汗一个，看来传闻说的没错，姥爷是个真正的好战分子！ 正好是中午了，姥爷让我去隔壁亚军大娘那里弄点猪头rou，亚军大娘给我弄了老大一块，还给添了一块猪拱嘴，她说这玩应我姥爷贼拉爱吃。 果然姥爷一看到拱嘴，眼睛就发亮，他烫了点烧酒，跟我坐在炕上，还给我倒满一个二两杯。 我说姥爷，我还没成年，喝酒不好。 姥爷不高兴，他端起酒杯放我手上，跟我说，他从十四岁开始当兵，在我这个年纪时，人都杀上百了。 我一听，姥爷确实是个不走寻常的纯爷们，之前年纪小，见了姥爷都光顾着害怕了，跟姥爷都没啥交流，现在一看，我跟姥爷还真对脾气。 姥爷给我夹rou，我拿起酒杯闷了一口，一股火辣辣的热流，像一根烧红的炉钩子，直接钻入我的肚子里，好像腚沟子都跟着喷火，嗓子热的难受，我忍不住咳嗽起来。 姥爷吃了口rou，慢悠悠的说这酒要是你这么个喝法，不用一杯你就要趴下，这酒不错，得慢慢的品，姥爷滋喽滋喽的喝的挺过瘾。 刚才一口酒，喝的太猛，我的头有点晕晕乎乎，说话时，嘴都有点飘，脑子有点不够用，我心说，幸亏刚才跟姥爷说了实话，不然这时候，这杯酒下去，也得被姥爷把话给套出来，到时候姥爷还不得生气啊，搞不好还得抽我两巴掌。 这酒，得跟对的人喝，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喝的有点懵逼，姥爷的舌头也有点大，我其实心里有个疑惑，让我想了好几年。 “姥爷，我想问您一嘴啊，您可别生气。”我大着舌头说。 “你这孩子，跟你姥爷说话还玩弯弯绕，有屁快放！”姥爷说话挺粗俗，跟他比起来，我他么都像个大学教授。 “..姥爷，您当了这么多年的兵，为啥不升官呢？按说像您这种，怎么滴也得混个团长啥的干干。”我问道。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当兵是为了升官发财吗？”姥爷一着急，把辈分都给弄岔劈了，硬是从姥爷降格成了老子，“我这个人啊，作战勇猛，打仗脑子活，有任务时，各个部队都抢着要我，那时我可是个香饽饽，但是呢，的说我不是啥完人，我也有个毛病，就是好杀红眼，总是会误伤个战俘啥的，记得最后一次，是在越南，我们连队的人到个村子里去打听情报，没想到这个村子是个越猴村，从老到小都是杀人机器，他么的，一下子我们连队就减员一半，结果我让这个村子的人都坐了土飞机，总部没杀我就不错，人够仁义，给我复原了，我回家娶了你姥姥，才有的你妈，然后才有你这个小猴崽子。” 我虎逼呵呵的问姥爷啥是土飞机。 姥爷说，往你的腚下面赛个炸药包，就叫土飞机。 我吐了吐舌头，难怪人提起姥爷都害怕，我又问姥爷，那个亚军大娘到底是谁？莫非是红颜知己？ 姥爷狠狠的敲我一下，说你小子他么的有点作死，不过你也猜到一点儿吧，你亚军大娘貌似是挺中意你姥爷，可惜姥爷的心都在你姥姥身上，早就死心了。 我点点头，心里却在嘟囔，怕是亚军大娘太彪彪悍，你这把老骨头受不了吧。 当然了，我就算再灌一壶烈酒，也不敢把这虎话给掏出来，别常明他们没弄死我，我自己折在这张臭嘴上，可就一点都不好玩啦。 喝的差不多，我把桌子收拾一下，跟姥爷一起躺在炕上，呼呼的睡的老香，这一次，我啥梦都没做。 在迷迷糊糊的梦中，我的胳膊突然碰到衣服里一个硬疙瘩，打的我的胳膊生疼，我呼的坐起来，满脑袋都是冷汗，他么的，怎么就这么睡着了？事还没完全办完呢。 我偷偷抬头，看看姥爷，他老人家睡的挺死，我松口气，小心的下炕，穿鞋往外走。 “干啥去？”姥爷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我滴亲妈呀，姥爷你这是想吓死我吗？”我真的吓了一大跳，“您不是睡了吗？” “军队留下的习惯，站着也能睡着，睡着随时能醒，要不咋活到现在？你小子鬼鬼祟祟的，想干啥去？”姥爷闭着眼睛问。 “我去撒泡尿，他么的，让您这么一吓唬，好像流出来那么一点啦。”我随口扯了个谎言。 “什么小胆呢？小小年纪，喝了那么点酒，就要去尿尿，你这个腰子不行啊，等回头我给你调调。”姥爷突然整出这么一嘴。 “咋滴？姥爷你他么还是个老中医？”别看我年纪小，但也知道腰子的重要，一听姥爷这位高人要给我调理腰子，我的眼前也发亮。 “这孩子!跟谁学的臭毛病，他么的，你他么是跟谁说话呢？一开口就他么的他么的，是不是找抽？”姥爷一本正的教训我。 我让姥爷弄得挺无语，“这事您别甩锅，我见您之前，说话还算克制，见了您之后，我的三俗指标直线上扬，我说话跟您比起来，都他么算英国绅士了。” “哎！小崽子！我发现你他么挺会顶嘴啊，来来，让我看看，你这张破车嘴是啥构造的？让我给你修理修理。”姥爷假装要坐起来抓我。 我笑嘻嘻的跑出去，到了外面，我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此时外面星光灿烂，已经是晚上了，这样更好，我找了个没人的阴影，把手伸进怀里，费力的把仿六四给掏出来，这东西既是救命的稻草，也是要命的炸弹，绝对不能随身携带。 “小冰！你是尿尿呢吗？我怎么没听到声音呢？”姥爷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滴妈呀，这个老头太厉害了，隔着这么远，他居然能听到我没在尿尿，我慌忙左右寻摸一下，在院子里有一盆水，我端起盆，慢慢的往外倒，我不敢让水流太大，要不然太假，谁的J8都不可能跟水龙头似的，做戏就要做足。 “咋还断断续续的？你他么尿频啊？这孩子腰子是不行，以后这怎么传宗接代，不行真得调调。”姥爷跟自己说道。 我放下盆，迅速的在院子里面寻摸能把仿六四藏起来的地点，最后，我在房子后面发现一个排水沟，我拿出早就预备好的塑料布，把仿六四和弹夹都放里面，迅速的包裹几重，又拿出胶带一顿缠，然后把东西放在排水沟下面的一块破砖下面，这下子应该不会有人发现。 我藏好东西后，这才洗了把手，转身进入屋子里。 姥爷此时躺在炕上，四仰八叉的，又睡的挺死，晚上的凉气很足，我怕姥爷会感冒，就拿起一个薄被给姥爷盖上，我打了个哈欠，也脱衣服睡了。 经过一路的逃亡，我的精神和身体一直处在一种极度的紧张之中，现在我松懈下来，立刻就陷入深眠，有个家人在身边真好.. 迷迷糊糊的睡了好久，我被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我睁眼一看，外面天光大亮，我拿出手机一看，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 我洗了把脸，来到院子里，姥爷和亚军大娘都站在木人桩的面前，姥爷光着上半身，正在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