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疑惑种种
“易族?”戴帽男带着震惊和疑问的语气重复后,眼神不由自主的聚焦到了我肩头的石斧上。他看了好久,脸色不停的变化,直到再次看我才试探的反问:“那个易族?” “她又要来了,带着她所谓的千万部下。”我淡然回到。 乾国自正邪大战后一直到了五十年前国力才有所回转,个中原因除了战争的巨大消耗外,还有一座镇邪监狱必须镇守,其中关押的都是正邪战场上难以彻底消灭的邪物。这座镇邪监狱实则是一个九九雷火大阵,大阵需要大量人力通过先圣所造的石轮木机运动以提供力量来维持。多少年来,也唯有前十年其他七国有派劳力前往乾国共同守护大阵,此后便成了乾国一家之事。 九九雷火大阵在开启的前三年是定心期,需要千人劳力分批不间断轮换工作以维持;而三年后则进入紫离期,所需能量也阶梯暴增,当时最高峰的二十年间乾国每年需要抽调十万人以维持大阵稳定;紫色褪去后,进入化无期,在五十年前时大阵每年仅需三千人,特别是在三十年前时,监狱中邪物几乎全部被火化,已无后患,所以此后每年仅需百人以维持雷火不熄而已。 也就是从五十年前,或者说从三十年前,乾国彻底开始复苏。大量劳力得以释放,或重回农田,或从商,或锻造,或执戟军营。也是从这时起,乾国对乾南有了收地的想法,也付诸于行动。 说起乾国旧事,可谓仁至义尽,可结果呢? “你?”戴帽男显然有些语塞了。“你,你当真是易族后人?” “大哥若是不信,可再用你的蓝球仔细照照的战斧。”我拔下石斧递了过去。 戴帽男竟然双手接斧,说不出的敬重。 “应该是!”他看了好久,余震未消的吐出三个字。 “如假包换!”我拿回斧头,眼睛直看向他:“还望能向大哥借个道,有些事情,你也知道,唯有在乾国乾城可以。” 戴帽男沉默了一会,突然露出怪异的目光:“如今的乾国还可以?” 听到他的反问,我卡壳了!是呀?如今的乾国还行吗?纵然雷火大阵已经九九归一得以让乾国腾出了大量的人力,可除了这些,乾国还有什么?子孙在繁衍,乾国除了人数比几百年前多了不少外,其他方面一部分原地踏步,一部分丧失难复。最大的损失莫过于‘易福之门’无法重新掌控,一旦她再来,无法从福地一次性大批量借人;其次便是几百年的隐患全然消去,似乎一下子没了忧虑,乾国子民开始沉溺于所谓的安逸中,近三十年来似乎在觉醒,也似乎在败亡应有的意志。 “看来也别无他法!”看我不知如何回答,戴帽男居然自嘲了一句,然后带笑的再问我:“我可以放你们俩走,可是就你们俩现在的实力即使到了乾国好像也很难有所作为?” 确实,即便是英雄后人,没本事的话也不会有人鸟!所以我还是不知如何回答,不过此刻蓓儿接话了:“我们不求如祖上般重新成为抗邪主力,只求心中无愧。易族人到,东西带到,话也带到,能做的做到,仅此而已。” 一直到了中午,戴帽男拿过黑暗之盘,再看了看后离开了。他很在意这个黑色盘子,期间旁敲侧击好几次,临走时还再次友情提醒,说这个盘子怎么看也不像普通的黑暗之物,让我们俩小心行事,虽说已过数百年,可当年的邪物很难说是否彻底灭绝,甚至它们的残存者有可能化为人形,和人无异,等待的就是我们俩! 我不得不佩服戴帽男的联想能力,他的推测很对,此前在西吉荒地悬崖我便亲身体会到一个大家伙,若说还有没有?定然还有。 “你说他是真放过我们,还是想耍耍我们?” “我想应该是真的,耍我们?他应该没那个必要。”蓓儿收回盘子,示意我回房间。 到了房间后,我很认真的拍了下蓓儿,问到:“蓓儿,我对一件事一直耿耿于怀,你能不能告诉我真相?” 蓓儿谨慎的看着我回到:“什么真相?” “就是西吉那个大魔尊,你找他到底为了什么?”
“有些事………” 听到蓓儿似乎要讲大道理搪塞我,我直接摆手:“你愿意说就说,我又不会强求你!不过别拿别的糊弄我。” 蓓儿沉默了起来,过了一会转身去收拾东西了。 本以为她不会说了,可没想到她收拾完东西,又过来了,当着我的面说到:“我找他想弄清楚西吉之西到底有什么?” “啊?”西吉之西? “大易,北有青龙谷,南有白虎山和玄武海,东有玄武海和战刃绝壁,血色泥淖在东北侧,朱雀林在西南侧。唯有最西端无人知晓?”蓓儿拿出黑暗之盘。“有传说西吉之西便是福地,妖母解开封印的目的就是彻底打破易界和福地的连接屏障。也有传说西吉之西是另一个血色泥淖,那里被幽禁着更多的邪物更强大的邪物。还有传说西吉之西是另一个大易,妖母本想快速灭了大易后,紧跟着进攻西面之地……….” 这!我胡想了一会后,突然心生怪问:“蓓儿,我有点不明白。你说北是青龙谷,那难道青龙谷之北就没地了吗?玄武海之东南呢?朱雀林真的没尽头吗?岂止是西吉之西?” 蓓儿懵了一瞬后,突然对着我狠狠的掐了一下。 “啊!你掐我干嘛?我问的不对吗?” “不是,是你让我又多了更多的疑问!” “嘿嘿!”我jian笑了下,莫名又想到了什么:“蓓儿,其实我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大易人类和血色泥淖妖魔紧邻?又为什么几千年了甚至上万年了只打了一仗?哈哈!” “你!你还嫌打的少呀?” “可不是嘛?正邪不两立呀!我琢磨着起码‘三年一小打,十年一大打’才正常嘛!可是呢?也就几百年前打了一次!………我想吧,这其中必定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