卌三

    曾经的尊严？

    这话不止吴凡，连周围的几乎所有人，包括樊十一都甚是不解，以这里所关押的人的经历来说，江湖上所发生过的一切，他们或多或少都曾听说过，毕竟出生于江湖，对于江湖上的重要事迹，必然清晰，这也是行走江湖的基本常识，但是，对于风姓一族的尊严，却几乎没人知晓。

    除了一人，角落里一直不见身影，名声却和风老大一样，处在这里保持不败纪录的另一人。

    但这时却根本没人留意那边，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风老大和君王剑的主人身上。

    吴凡听着风老大的低吼，焦躁的情绪，终于冷静下来，虽然不懂风老大所说的有什么含义，但和风老大对视时的每一次眨眼，闭眼的瞬间，脑海里便浮现出一个曾偶尔出现在梦里的身影。

    难道，这和风老大有关。

    风老大缓缓吐出一口气，突然，眼神及其犀利的刺向吴凡。

    吴凡顿时一惊，这种从未有过的压迫感，却似乎相当熟悉，当即君王剑在手，恭敬道：“她对于凡来说，没什么能比她更重要，请恕凡失礼了。”

    樊十一稍稍往后退了几步，人群中也骤然安静的只剩两人的呼吸声。

    风老大不再言语，吴凡也是静待时机。

    突然，双方身影一个飘忽，在两人所站中间的空地上，重重的撞击在一起，却是两人同时以极快的速度，及其凌厉的攻向对方，只是，吴凡所用的，是无坚不摧的君王剑，而风老大所使的，却是自己的血rou之躯。

    说来也是怪异，风老大以自己的血rou之躯撞上吴凡的君王剑，却丝毫没有半分退缩，在几次剧烈的缠斗后，两人同时又互相跳开，重新回到原先站立的地点。

    吴凡紧握君王剑，额头上的汗滴，早已爬满，而风老大，也同样大汗淋漓，不同于吴凡的，是他双臂上的衣衫，早已破碎，黑黄的皮肤，在短暂的瞬间，也回复到原本的血rou。

    “这才像话，风老大。”人群中角落里那个声音又响起，只是不同于刚才的不屑，这回话中，却是满满的褒奖。

    樊十一也暗暗赞道：“风老大，不愧为远古风姓嫡系。”

    两人声音一高一低，却在这沉寂的空间中，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里，原本早已对风老大佩服到无以复加的各位，这时更是敬仰的五体投地，毕竟远古风姓，可是上古帝王之姓啊。

    吴凡虽然也已听入耳里，却因为心有所牵，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对面的风老大身上，风老大早已听惯了江湖上的各种奉承，对于这里的情形，也是丝毫不为所动

    两人对视了片刻，忽的，又是同时出手，只是这回，两人的差距，似乎渐渐的凸现了出来，吴凡依仗着混金门的身法，及其迅捷的各种攻势，加上天水一族的幻镜，神出鬼没的穿梭于风老大的身边。

    似乎连不懂武功的人，都可以断定吴凡已经稳赢了，毕竟现在的风老大，只有挨揍的份。

    “如果只有这种水平，确实是老夫高看了。”角落里那个声音，淡淡的说道。

    众人也是附和道：“风老大原来也不过如此吗？”

    樊十一笑笑，对着阵中的吴凡，朗声道：“凡兄弟，收手吧，胜负已分，你奈何不了风老大。”

    这话一出，却是惊得场上众人无一不是面面相觑。明明风老大一直在抵挡，怎么又是君王剑的主人没有胜算。

    角落的声音接着道：“真是失态，还以为他到来，老夫和风老大一族就差不多到尽头了，想不到……唉。”

    众人不明那声音什么意思，却突然见风老大一个使力，轰一声巨响后，吴凡被重重的击飞了出去，待烟尘散去，众人惊见风老大，浑身上下衣衫没有一处完好，而本该健硕的血rou躯体，这时却是黑黄相间，似乎和坚硬的石块一般。

    众人还未明白过来，却见吴凡吃力的用君王剑支起自己的身子，道：“怎么可能放弃，你不知道她对于凡来说，有多重要。”

    樊十一眼角微微一动，从容的神情，瞬间蒙上一层阴影，然而及其短暂的瞬间，樊十一便恢复如初，摇头道：“要是自己力不从心，也是无奈至极啊。”

    吴凡掌心运功，稍作调息，道：“要么成，要么死，凡从很早开始，就不会有力不从心。”

    风老大道：“如此，那老子也不再手软，毕竟，你我家族，深仇不共戴天。”说着，风老大再一运力，周身顿时土石漫天，而他自己本身，也是逐渐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