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马叔一愣，随即笑道：“敢在老夫面前称老夫，小子你是伤到脑子了吧？”

    不过笑话归笑话，冷静的马叔，始终是没敢小瞧面前的吴凡。

    吴凡剧痛在身，知道拖延定然不利，也不等马叔行动，先发制人。

    马叔看的真切，在吴凡攻过来的瞬间，脚下土墙拔地而起。然而眼前的吴凡，似乎并没有任何转身的意思，冲着土墙，更是加快了速度。

    “莫非……”马叔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跳开。

    果然，在马叔闪开之后，他竖起的那丈许来厚的土墙，竟硬生生被随吴凡猛冲过来的千百把君王剑刺的粉碎。然而尚在侥幸之中的马叔，再回望吴凡，却根本不见身影。

    “这身法……”马叔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所见，丝毫没有注意到，颈边吴凡的君王剑，早已呼啸而至。

    纵横一生的马叔，没想到会在这里，这么轻易的败在这样一个小鬼手里。

    慢慢闭上双眼，马叔几乎绝望的放弃了所有反抗，因为他清楚，眼前的这个小鬼，应该说是君王剑实至名归的主人，绝不是自己所能抗衡的。

    然而马叔始终没有等到君王剑划下，当他睁开双眼时，却见吴凡正痛苦的挣扎着，似乎在对谁不停的抗拒。静静聆听，马叔终于听清楚了，原来吴凡身子里，还有另一个人。

    只听吴凡不住的狂乱挥舞着君王剑，同时痛苦的吼道：“你给我滚开，别随意支配我。”

    同时似乎是另一个人也吼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犯傻，老夫早已看不下去了。”

    “我的事我自己清楚，用不着你多事！”

    “我不出现，就凭你现在的这身皮囊，连站着都成问题。”

    “我自己的身子怎么样我最清楚！”说着，吴凡竟拿起了君王剑，不住的刺向自己。

    “这样做跟本没有任何意义，你可以保持清醒，但身子能承受的了吗？”

    “只要不受你们支配，我怎么都乐意，啊！”吴凡用尽全身力气，奋力一吼。

    ……

    虽然话语出自同一人之口，但马叔清楚，其中，绝不是只有一个人。当吴凡终于冷静下来之后，马叔却一直静静的站着，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出手。

    突然，吴凡似乎见到了什么，早已伤痕累累的身子竟然还能一跃而起。

    在繓儿他们身前落定，吴凡用尽最后的力气吼道：“再来啊！”

    这一吼，只吼的马叔完全不知所措。

    也在这之后，漠北八狼竟决定撤退了。

    毛遂静静听着，似有所悟，道：“想必凡师兄意识里的那人，应该就是苏秦师兄之前看到的那人——庞涓师兄的怨灵吧？”

    吴凡点点头，道：“是，是庞涓师兄，不过先生可能不知，凡脑海里，还有另一位？”

    毛遂顿了顿，不可思议道：“莫非……孙膑师兄也在？”

    “正是！这两人，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我，只要我稍微有些令他们不爽的举动，他们便寻机支配我。”

    毛遂道：“恕师弟直言，如果是凡师兄因为错误的决定，导致危险将至，而其他两位师兄出现，如果能够化解危机，不失为一件喜事啊。”

    吴凡摇头道：“无论什么时候，我的身子，只能由我控制，我绝不容许任何人支配我。”

    “哪怕身首异处？”

    “只要被别人支配，哪怕荣华富贵，你能说是你自己的吗？所以，哪怕死，我也不会任由他人支配！”吴凡坚定的说道。

    毛遂听后，朝东面看了看，道：“是这样，难怪师兄他……肯这么做。果然都是师父的徒弟。”

    这回，轮到吴凡不解了。

    毛遂笑道：“本来想打听凡师兄的一些过往，不过凡师兄的几句话，已经给了遂答案，遂也可以说是明白了，终于可以安心的，去那里了。”

    吴凡越听越是迷糊，只听毛遂继续笑道：“凡师兄想不想听听遂师弟的一些事呢？”

    吴凡稍一合计，道：“莫非……也跟苏秦师兄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