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五

    吴凡道：“难道……他知道他这回会有不测……啊呀呀，痛……”

    还没说完，赵雅便上来一顿暴打，怒道：“你再敢说我家兄坏话，我打死你。”

    嬉闹间，翟先生和姬弧还有昌他们也出来了，只听翟先生道：“老夫现今，修为尽失，就不陪雅姑娘下山了，昌和屈姬因为不能随便出手，去了也没什么用，弧儿有她自己的使命，雅姑娘，你就让凡儿和繓儿陪你去吧，我想有他们在，你大可放心了。”

    赵雅刚想再说，却听繓儿道：“也对，我们就够了。”

    从翟先生出门就说这话，以及最初赵雅独自踱步的情形来看，繓儿判断出赵雅之前应该是闹过，被翟先生拒绝过一次，但为了不让气氛再次尴尬，繓儿只能厚着脸皮硬是这样说道。其实他明白，战场，绝不是一般江湖交锋，其中的残酷程度，远远超过一般人的想象。

    赵雅想了想，疑惑的看了吴凡一眼，只见吴凡也极为肯定的点了点头后，才高兴道：“也对，有繓儿和凡大哥帮忙，加上家兄的才能，没什么过不去的。”

    看着天真的赵雅，繓儿只有暗地里叹息，道：“什么都不知道，真好。”

    其实在繓儿叹息的同时，另一个人也在倍感忧虑，这人便是吴凡，虽然吴凡没切身实地的经历过战场，但如身临其境的梦境，那种残酷的体验，还是时时萦绕在他的脑海。

    战场，规模宏大却又变幻莫测，绝不是一介武夫就能随意掌控的。

    鬼谷神殿大门外，吴凡他们和翟先生挥手道别，却听翟先生私下交代，嘱咐道：“凡儿今后，切记不要全力拼命，否则后果难料。”

    吴凡不解，想问个明白，却听翟先生说道：“彭祖大仙想必是早就知道，所以一直在磨练你，磨练最真实的你，谁知道，原本的你，最终还是慢慢的觉醒了。”

    吴凡道：“原本的我？”

    翟先生摇头道：“我想将你留在云梦山，对你的抑制会有好处，不过你太过于看重情义，肯定不会拒绝好友的求助，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今生事，今生毕，前世因，后世果，唉，终究逃不出这轮回。”

    吴凡听着翟先生这些莫名其妙的言语，甚是不解，一再追问，始终没一个正面的答复，只得摇摇头道：“大叔，凡儿自当小心。”

    翟先生点了点头，道：“好自为之了。”

    看着吴凡他们远去的背影，翟先生满是忧虑的摇了摇头，却见姬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身边，安慰道：“凡虽然还没觉醒，但我看得出，他离那个层面不远了，看样子，凡今后是不会走歪路的。”

    翟先生道：“弧啊，你还是不会说谎。不过真到那时候，你有把握制止他吗？”

    姬弧想了下，摇头道：“无论是哪一个，弧都没有绝对把握，但弧会尽力。”

    翟先生担忧道：“其实你可能少记了一个。”

    姬弧一愣，疑惑道：“还有其他人？”

    “他本家！”

    姬弧原本略微平静的心，一听这话，直接波澜迭起，大叫道：“不会，他不是早就覆灭了吗，精元散尽元神破灭，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