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四

    “切，竟然被抢先了，真无聊。”繓儿拉了下吴凡，无趣的说道。

    吴凡道：“算了算了，同样是为大伙出了口气，管他谁出的。走了。”

    “且慢！”

    “果然。”繓儿低声道，“这么轻易让我们走，混金门确实很没面子，而且……”

    “诸位且慢，既然来到混金门了，何不进来小坐片刻。”

    “你我素不相识，没必要这么客套吧。”繓儿故意挑衅道。

    白衣人道：“呵呵，小兄弟见外了，在下姬平。”

    吴凡恭敬道：“在下吴凡。”

    繓儿道：“对自家人客气，那是天经地义。但对混金门的人，我们攀不起，指不定什么时候又要抢我们的宝贝了。”

    姬平脸色一沉，道：“前事多有得罪，小兄弟如真不肯见谅，在下也不勉强。只是……敢问阁下的君王剑，从何而来。”

    吴凡道：“并不是有意隐瞒，说实在的，凡也确实不知，从凡懂事以来，这剑，就一直在凡身边。”

    姬平道：“如此，甚好。敢问阁下，半年多以前，马陵一带，阁下是否跟一老者交手过？”

    这一问，也是姬平突然间想到的，因为半年多前，自己田师叔祖被人发现死于利器，而当今出现在江湖的利器，除了自己手里的纯钧以及过世的吴师叔祖的武刃，恐怕也就只有眼前这位少年的君王剑了。

    吴凡想了会，道：“没错！”

    姬平道：“敢问，阁下是否下了杀手？”

    吴凡道：“是。”

    姬平不悦道：“却是为何？”

    吴凡冷冷道：“私怨。”

    本来心平气和的两人，却在这短短几个字的对话中，一下子对立起来，而且，似乎再谈下去，对战不可避免了。

    诚然，因为田师叔祖的误会，导致混金门最高元老两人之间兵戎相见，甚至差点酿成大错，使得姬平一直如鲠在喉，非找出元凶不可。而对于吴凡来说，那老者，更是非杀不可，任何窥觑君王剑甚至危害到孟婆婆的人，决不能留。

    气氛越来越僵。繓儿赶紧对赵大使了个眼色，赵大马上心领神会，对着领头人便说：“少主，既然大伙的冤我们已经给他们申了，混金门也不是我们该久留的，我们赶紧走吧。”

    赵大他们和繓儿急着准备走，却发现吴凡还是跟姬平对视着，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繓儿赶紧拉拉吴凡的衣角，道：“凡大哥，走了，我们都看到他的身手了，真交手，万一你也打不过，我们都脱不了身啊。”

    吴凡还是没有动静。其实他心里是这样想的，要是这人和那老者是一路人，只是抢自己的君王剑，还可以接受，怕就怕，也要去为难孟婆婆和死去的那些军士。不管什么样的理由，绝对不能放任他不管。

    不管繓儿怎么拉扯，吴凡始终是屹立不动，相对的，姬平也是巍然耸立。

    许久，姬平终于开口了：“那些百姓，跟你们什么关系？”

    “萍水相逢。”

    “为何帮助他们？”

    “路见不平！”

    “甚好，能否再告知，为何杀害我田师叔祖？”

    “前面说了，私怨。如果阁下也想抢夺我的君王剑，羞辱那些死难的军士，那抱歉，凡定当全力阻止。”

    姬平一听，大概猜到了原委，道：“我田师叔祖向来只活动在河西一带，怎么会到东边去呢？”

    繓儿马上接口道：“你们混金门向来以天下正派为口号，结果不是照样干出这等无耻勾当。”

    姬平没理会繓儿，继续问：“烦请阁下告知。”

    吴凡道：“爱莫能助。不过你可以去火旆帮问问。”

    姬平略有所思，道：“明白了。”顿了一顿，又道：“君王剑乃天下至宝，曾是我混金门无尚神器，阁下既然拥有，想必阁下也必定身怀绝技。有机会，定当讨教。”

    吴凡淡淡道：“随时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