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说网 - 灵异小说 - 从前有个守灵人在线阅读 - 第249章不哭不哭站起来撸!

第249章不哭不哭站起来撸!

    叫醒我的是浑身的剧痛,全身上下每一寸的地方,都像是被人用铁锤砸过还砸的稀巴烂再重新地堆叠起来的那种痛,连抬起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像是一个冰窖,很冷很亮,却又很香,香的很异常,就像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身上的体香,闻着闻着,身体里面的痛也轻了几分。

    “这位兄弟,你可算是醒了!”我刚睁开眼睛,就听一个粗犷的声音在我耳边聒噪,守陵人家里那个肌rou小哥的大脑袋就横在我的眼前。

    醒了?对,我还没死,我还得去找花尘胥替张解齐他们报仇。

    这时一个长头发的男人走到我面前来,额头上缠着一层纱布,伸手搭上了我的脉,约摸一分钟之后,才说道:“还好,命算是保住了。一个人的身体破损成这样,你还能睁开眼睛,也是一个奇迹。”

    他长得的确跟方君承很像,但却能够让人一眼就看出他不是方君承来。

    “花尘胥呢?”我四下扫了一眼,没有看到花尘胥的人影,按理来说花尘胥这个时候应该就守在我的跟前嘲笑我的无能才对,这个时候他怎么会消失了?

    “你说那个人?在你昏迷的时候,他就夺走了神女遗物离开了。”他说。

    花尘胥走了?

    “神女遗物,就是那只能够看透前世今生的眼睛么?”我又问道。

    “的确。”

    奇怪,一个没有前世今生的人,抢走能够看透人前世今生的眼睛干什么?花尘胥这是搞什么鬼?离开的时候,居然也没有把我带走,这是为什么?

    而且为什么花尘胥能够在神女峰的入口前安置那么多的机关陷阱,而他却没有能力进入这神女峰内?

    为什么桑奈落的血能够滋养永生树的种子,不是说永生树认的是血缘么?桑奈落并非这一脉的守陵人,又怎么能够使种子发芽?难道说永生树的种子需要的不是这一脉守陵人的祭祀,任何人,不管是谁都能够让这种子发芽?

    还有桑奈落死之前说过花尘胥已经出来了,那么可以推论出是花尘胥将桑奈落放进那口棺材的,可问题是他既然知道了这样能够打开通往神女峰的路,又为什么会专门让我和张解齐进去。

    花尘胥一步步地把我们引到这个地方来,目的也绝非是除掉我们这么简单。

    主要的问题还是在于他为什么要拿那颗眼睛,他说看别人的前世今生,那么,如果那颗眼睛真的如传闻中的那么神的话,那岂不是就能够让我们清楚的知道,两千年前下令屠城之时是一副怎样的场景?

    如果说这种假设成立的话,花尘胥是怕我们找到那只眼睛,同时也找到了我和张解齐两个人清白的证据,而说是奉旨屠城的花尘胥,就成了罪魁祸首,他是借张解齐之名,屠了满城的人从而利用借命之术得来长生不老,如果这一切暴露了,花尘胥就算是死上一千次一万次都是不够的。

    可问题是,他想要除掉我们轻而易举,既然他怕他所做的事情败露,那么他又为什么不杀了我们再去毁了那颗眼睛呢?

    而他所做的一切,好像就是千方百计地想让我们知道这颗眼睛的存在,引诱我们去找,这他妈是不是脑子有病的人才做的出来的?

    一时间我的脑袋里如同一团乱麻,有些事情怎么想怎么不通,我看这些事情一时半会儿我也想不清楚,现在的精力也不允许让我想的过多,于是我就先将问题放在一边,吐出一口浊气,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不知道方君承的兄弟到底是敌是友,花尘胥把我扔在这里,又是有何用意。

    我抬眼一看那几个满脸疲惫不堪忧心忡忡的守陵人,强撑着快要散架的身体坐了起来,方君承的兄弟忙扶了我一把,一碰到我我就痛的神经都拧在了一起,于是摆手让他不要管我,倒吸了几口凉气之后,我才找到说话的力气。

    “我有些问题,需要请教你一下。”我说。

    “你是想问张解齐的事吧?”他倒是聪明,一眼就看出我心中所想。

    “张解齐的事我肯定会问,不过你先告诉我你的名字,不然我不好称呼。”

    “我们主人早就已经丢弃了他原本的名字了,自从小主人失踪,我们主人就用了他的名字,说是要替他活下去。”方君承的兄长还没开口,就被那个肌rou小哥抢了话。

    我听后心里一惊,“替他活下去?这也能替?”

    “君承和我在娘胎里就一直在一起,我们两个人的命也就连在一起,不管我们两个人,其中的哪一个不在了,另一个就会连着他那份一同活下去。就相当于合二为一,每次别人叫我方君承的时候,就像他还在我身边一样。”方君承的兄弟说道。

    “原来是这样……”我心头闪过一个念头,又抬头问他说道,“那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出去,我们祖祖辈辈,渴望的都是山外面的世界,如今我们守护的东西已经不复存在,我们这些守陵人也该放弃这一段使命,过只属于自己的生活了。”

    “这样啊……”我听后觉得有些悲哀,这群人被困的太久,也被世界隔绝的太久,估计现在连金钱是什么都不知道,又加上他们祖祖辈辈吃人的习性,放他们出去对社会对他们也都未必是件好事。

    我心里虽然这么想,却不表露出来,这些人目前对我并没有恶意,要是我把自己真实想法说出来,我现在一个残兵,也不一定就能够对付得了他们。

    “张解齐让我给你带一句话。”我正想着,方君承的兄弟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抬起眼来,示意他说,张解齐既然让人给我带话,那么他就在遇到这个人之前就已经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不然任何话,他都会亲自对我说。

    “他说什么?”

    “他说,此次分别并非诀别,也许还会有重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