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那位阿姨就是妈咪啊!
宴九黎望着手中的卷尺,还有面前的男人,心中充满了无数草泥马。 她怎么会鬼使神差地被这个男人套路,在宴会结束的时候,跟着这个男人上了他的车,并且来到了他的公寓地。 就因为他的一句激将法。 “我相信雪莉小姐是个敢作敢当,言出必行的人吧?” 喷人一时爽,善后火葬场。 宴九黎回国的一天后,被迫来到了那个曾经囚困了她三年,充满了痛苦回忆的地方。 别墅内的摆设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只是比之五年前,略显陈旧。 宴九黎瞥了眼那些熟悉的家具,心底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哀。 陈婶见陆邵钦回来了,便鞠了一躬,转身朝外走去。 只剩下宴陆二人,大眼瞪小眼地互望着。 “爹地……”一个稚嫩的声音在二楼响起,打破了空气中的尴尬气氛。 宴九黎回头,便见到一身可爱兔子睡衣,手中抱着一个大大胡萝卜抱枕的宴秋白,正睡眼惺忪地站在二楼的走廊尽头。 “大宝!” 宴九黎神色一惊,几乎抑制不住叫出声。 却听到陆邵钦一句:“子臣?你怎么出来了?” 子辰? 是谁? 宴九黎这边一头雾水,那边的宴秋白看到了宴九黎,脸色确实一喜。 “妈咪!” 他一边一脸惊喜地朝着楼下跑去,一边叫道。 宴九黎也将问题抛诸脑后,想要伸手去将大宝抱住。 却被陆邵钦拦了下来。 “子臣,你叫什么?” 他铁青着脸,望向宴秋白。 宴秋白被男人阴沉的神色吓到,站在原地不敢作声。 宴九黎却不管那么多,在身后使劲想要拨开陆邵钦的身体,朝着他吼道。 “你对孩子这么凶干什么!” “我管教我儿子,和雪莉小姐有什么关系?”陆邵钦回头,语带讽刺地开口。 宴九黎一怔,第一反应是,大宝被男人发现了。 随即心思又一转—— 不可能啊,如果大宝的身份被他发现,他把孩子带了回来,那么自己的身份必然暴露。 可是,如果不是大宝,那眼前的孩子。 宴九黎的内心,忽然猛烈地跳了起来。 她想到了一种可能。 那个,她一出生,就被判定没了呼吸的小宝…… 那是她心中永远的痛。 但是此刻,这张和大宝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陆邵钦的家中。 让她的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难道,当年救了自己的医生,将自己没了呼吸的孩子,抱给了陆邵钦? 然后不知怎么回事,这个孩子坚强地活了下来? 如果是这样,那她一定要想办法将孩子要回自己身边! “你刚刚叫这个女人什么?” 此时的陆邵钦,却没有注意到宴九黎变幻莫测的脸色。 而是继续一脸阴沉地望着宴秋白,冷冷问道。 “妈……妈咪?” 宴秋白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小心翼翼地开口。 “你为什么要这样叫她?” “因为……” 宴秋白心中大骇,自己不过是睡迷糊,眼见着宴九黎出现在面前,顺口就叫了出来。 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如今的“身份”,是自家偶像陆邵钦的儿子。 “嗯?” 陆邵钦上前一步,死死盯着自家儿子的眼睛。 他的心中,此刻也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为什么自己的儿子,会朝着第一次见面的女人叫妈咪? 难道…… “因为,地下室的那幅画像里的女人,和这位阿姨长得一模一样。” 宴秋白脱口而出。 “画像……” 陆邵钦闻言,却如遭重创,整个人踉跄了一下。 宴九黎连忙在他身后扶了他一把,却被他狠狠甩开。 “滚!” 他冲着女人怒吼。 宴九黎一脸莫名…… 这男人,怎么这么喜怒无常。 是刚刚吃了个隐形火药桶吗? “滚!不要让我再见到你这张脸!” 陆邵钦却不管宴九黎内心的吐槽。 地下室的话如同打开了他心中的某个开关,让他的心再次遭受了难以承受的重创。 万蛊噬心。 五年了,即使过去五年。 他也依旧无法释怀。 “陆总,你……”宴九黎还想再多留一会,再看一眼小宝。 那是她的孩子啊! 是她十月怀胎生的孩子! 是她一出生,就以为已经断气,还没来得及多看一眼的孩子。 如今他就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 宴九黎怎么舍得走? 而陆邵钦却不管她千回百转的心思。 冷冷地推在她的肩膀上。 “你先走吧,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宴九黎咬牙,却没有借口留下。 心中一边吐槽陆邵钦是不是有病,是他自己要求她来的,如今又发了疯似的将她赶走。 一边又带着对小宝的不舍。 最终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别墅,用手机叫了一辆车回了酒店。 只留下陆邵钦,面对无辜的宴秋白。 “子臣,爹地不是告诉过你,不能去地下室么?” 宴秋白抿着唇,低头乖巧道:“爹地,我错了。” 陆邵钦诧异地望着自家儿子—— 这孩子,离家出走一趟,怎么回来性情变化如此之大? 居然肯乖乖认错了? 要知道,从前的陆子臣,因为从小就得了病,几乎被他惯坏了。 一副拽到天上的样子。 自己这个爹地都拿他毫无办法。 “下次别再去了。”陆邵钦心头一软,伸手摸了摸宴秋白的头发,勉强让自己的语气温柔起来。 “可是……” 宴秋白抬起头,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里,莹满了泪水。 “怎么了?” 见到儿子一副要哭的模样,陆邵钦立刻问道。 “臣宝想妈咪了。” 陆邵钦在心底深深叹了口气,自从儿子会说话以来,就喜欢缠着他,问妈咪去了哪儿。 为了不让他留下心理阴影,陆邵钦只告诉他,妈咪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要很久才能回来看臣宝。 但是过不了多久,儿子就又会重复一遍这个问题。 而陆子臣每一次的问询,都无疑将一把刀子,深深插入了他的心脏。 “爹地不是说了,妈咪去了很远的地方,她需要……” “不会啊!”宴秋白摇头。 “刚刚那个阿姨,她不就是我妈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