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巫城
“星子！” “卫子！” “河子！” 当天星、蛛卫和星河到达巫城时，城门口，虎憨等人欢喜着迎了上来，那四个小家伙也跟在后面，唯独不见族长羽风。 “你怎么了？” 狐影见星河一瘸一瘸的，担心地问。 “受了点轻伤。” 星河轻描淡写。 “只是轻伤？太好了！” 虎憨一拍他的肩膀，这家伙力气本就大，这一下牵动了后背的伤，星河痛得眼角一缩，却被细心的狐影看到了，她皱皱眉头，看向天星，见天星微微摇头，知道不是说话之处，于是装作没看见。 “怎么不见族长？”天星问。 “爷爷把我们送来后就找你们去了。”羽心忙回答。 “我们先去巫魂殿吧。” 天星带着众人进入巫城。 巫城很大，却与星河见到的仙城不同，这里除了道路和高高的石柱有所规划外，其他的似乎都任人发挥，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繁华的街道，人流比较平均。街道两边也并非全是大小不一的店铺，做什么的都有，不过，各种东西令人眼花缭乱，初次来这里的四个小家伙兴奋地东看西问，店主都和善接待，不会因为不买而不耐烦，也没有乱要价，据狐影介绍，巫人在交易中基本不太砍价，比较实在。 “用什么交易？不会都以物易物吧？”星河问。 天星笑笑：“巫族没有钱币，不过，当两双交易品价值有不大的差距时，大多时候以其他物品补齐，只有在少数情况下，才会以巫符补偿，巫符是巫器中最低档的存在。这几天我们一起出去逛逛，见识下巫器，有的很强大啊！” 天星感慨。 星河笑道：“我连巫器怎么分级都不知道呢！” 狐影接话道：“巫器分为三级，分别是灵器、魂器、玄器，也分别对应巫修的三个境界，即灵巫、魂巫、玄巫。这其中，针对战巫的战巫器特别命名为武灵器、武魂器、武玄器。从形式上分，最常见的巫器有巫符、巫骨、巫牌、巫偶、巫傀、巫塔、巫坛和巫碑等，而战巫器的种类就多了，最常见的有矛、刀、匕、轮、叉、镜、印等。从材料上看，多以生灵之骸炼制，也有些需要的材料很复杂。总之，巫器是门大学问。” 星河默默记下了，对巫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对出去逛逛也期待起来。 “巫城的布局很特别啊。” 天星介绍道：“巫城其实是八大部落的聚集地，也只有大部落才有资格定居巫城，所以，巫城其实是分为九大区域个——中间的巫魂殿是整个巫族的核心之地，但凡事关整个巫族的重大事务都在巫魂殿决定，像开启巫灵这种仪式也是每年一度的盛事。” 一路交谈，一路前行，地势慢慢高了起来，直到周围不再有建筑，才发现已经到了半山腰。又拾阶而上，看到前面开始有守卫出现，每个都是二纹魂巫，他们随意地或站或坐，或修炼或无聊，没有严肃的样子，不过，每个人都在他们的监视下。直到走到山顶，星河一共见到了三十人。 山顶非常大，目测有方圆十里，地势比较平缓，树林间分散着一些石彻房子，林间路上，也有不少人在走动。 再往前，便见到一些石殿，有巫术殿、巫器殿、巫药殿等等。 快到中心时，最先看到的是一处巨大的正方形广场，边长五里。广场中心是一个巨大的方形天坛，最高处座落着一座大殿，大殿为方形，共九层，再往上则是数百米高的巨型石碑，整个建筑给人磅礴威严之感。 “这就是巫魂殿了！” 天星也有些激动，这是所有巫人心中的圣地。 广场上有不少人在走动，来往于天坛。来到天坛上面，巫魂殿出现在眼前。大殿四周由大石柱支撑，古朴大气，四面各设一门，对应巫城四个方向的四条登山路。 走进殿门，众人来到正中间，那里有一个小型祭坛，名叫启灵祭坛，一些人正把要启灵之物放在上面，那里的东西五花八门，兽、虫、植物、魂体等等，令人大开眼界。云兴等人也把各自之物放到上面，众人便往大殿外而去。 一切都是那么自觉而有序，没人管理甩脸色，有不明白的随便找人问问就是，不过，能带队来这里的人都是懂规矩的，这也是巫族的特色之一。 在巫山之上，每个部落都有自己的住处，哪怕最小的部落都不例外，而且一旦定下就一般不会移动，除非达到了八大部落那种程度。 住处有三个大石屋，足够十几人，大家的心早飞到巫城去了，草草安置后便往巫城而去。实际上，大部分人都按耐不住了，下山的人流中不时听到年轻人的欢笑声。 …… 走在街道上，星河看得眼都花了，巫族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且五花八门，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有，许多都有种古朴气息，甚至有以整副凶兽骨架为基础炼制的巫傀！眼前就有这么一个，骨架高大，长牙骇人，背上一排剑骨。 “这是什么凶兽？”星河好奇地问店主。 店主是位老者，放下手中的活儿介绍道：“这是剑虎巫傀，将其骨以秘法炼制，再把残魂封入其中，只需以魂献祭，就能变成一具相当于二纹初期战巫实力的巫傀，只是对一纹灵巫来说，支持不了多长时间。” 星河仔细观察了下，剑虎巫傀自中透黑，用手一敲，声音清脆，硬度上加强了许多。关节处包裹在一种胶状物中，据店主说，这种胶很坚韧，如筋一般，保证巫傀关节可以灵活转动。 “好神奇！” 星河啧啧称奇。与巫傀相比，二师父傀生子制作的傀儡就落了下乘，不过，他知道，那些是基础，那样的傀儡与其说是用于实战的，不如说是为了学习的。另外，两种不同思路的傀儡，也代表了不同的发展方向，星河倒认为，巫傀更适合小型化和智慧化，是生命的另一种表现形式；而法族的傀儡——称为法傀吧——适合大型化，那是法宝的特殊形态，也是纯粹的工具。他心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若巫傀与法傀能结合使用，会是怎样一副景象呢？ 星河的心中突然冒出许多画面…… 巫城中没有商业街一说，所有店铺都依存于居所，所以，逛街是一件很耗时的事情，这与法族完全不同。在形形色色的巫器中，最常见的是巫符、巫骨、巫牌和巫傀，而巫符和巫肯一般是最低价的灵器，而巫牌、巫傀则以魂器为主，大多数可以重复使用。 “怎么没见到巫偶、巫塔和巫碑？”星河不解。 其他十人立即齐齐看向他，一脸错愕，像在看一个未开化的野人，把星河瞅得心虚。 “咳咳……” 还是天星给他解了围，但那话听着…… “原谅他吧，虽然既没有知识，又没有见识，还没有常识，但幸好还年轻……” “呃……” 大家又是一脸错愕，心中嘀咕，星子这是怎么了？以前没发现这么嘴碎啊！ 星河被恶心他眉毛乱抖，忍不住讽刺道：“唾沫星子怎么突然这么不值钱了？” 心中正爽的天星被呛得脸色数变，再看见虎憨等人忍俊不禁的可恶样子，像吃了个臭虫一样，却也只能闭嘴，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了，因为自己以前也没少拿他们的称呼恶心人，只不过只形于表而不言于口，只是，那在他们眼中更可恶吧。 “唉！风水轮流转啊！” 天星暗叹。 狐影颇感有趣，娇笑几声，为星河解释道：“巫塔虽然二纹魂巫也能使用，却是真正的玄器，不但材料珍稀，而且炼制起来非常困难，不是随便能炼制的，必须三纹玄巫的巫器师才有可能炼制，整个巫族也没几个，你能轻易见到？” 星河心中一动，法族之中，把那些可随主人成长而成长的法宝称为玄器，难道彼玄器与此玄器是一种吗？于是他问道：“玄器是不是全都很强大？” 狐影摇摇头：“玄器是天然形成的，而后再按其特性以不同方式祭炼。所以，玄器若是最契合使用者，则威力越大，潜力越大，若是别人使用，威力便会打折扣。另外，玄器也有强弱之分，其中，以阴阳一体最为珍贵，毕竟，所谓玄巫，其本质便是阴阳感应。” 星河心中一动，暗道，竟然是一样的！ 他想了想，自己手中就有几样玄器，最强的是水相瓶，从狐影的话中看，烈焰寒心剑的潜力也是大的！另外，太极火和九劫凤凰火也是阴阳属性，但它们并不属于器，不过，其潜力却非同寻常，若太极火与烈焰寒心剑配合，威力更强大。金锋剑、海神晶也算是，而原本以为是玄器的五月天轮、冰龙劫鳞、杀狱剑和血海，其实只是类似而已，而从特性上说，血海更接近玄器，算是伪玄器吧。 “至于巫塔，那是凡间中巫器的巅峰，据说在古代巫族最强盛时曾炼制出一座，却已经遗失了，现在，巫族再也无力再炼制一座新的巫塔了……” 不止狐影，所有人都沉默起来，气氛有些伤感。 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同时因为想起了自己的镇妖塔，星河又问：“巫塔是用来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