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缥缈谷
此刻，星河的心中却有另一个疑问：“我是怎么得到仙宫令的？” 他不知道，仙宫令并不是一种获得方法，只是他参悟时将仙宮令吸引来的方式太特别而已。 白云停在大峡谷前，将近五百人放下，消失不见。 大峡谷宽不知多少里，高约五里，在谷口有一块巨石，上面刻着“缥缈谷”三个飘逸的大字，还有些小字，大意是：风之百变，御风而行。 没有人草率行动，都在思考着这句话什么意思，一些人还议论了起来。 大峪谷口横向排列着五百个直径五米的平台，不知什么用途。 往里十里的地方，有一处巨大平台横断缥缈谷，磁识探测过去，那里没有风。而二十里处，还有同样的平台，感觉像是一道道考验的关卡。 “缥缈山，缥缈天，缥缈风云，缥缈仙。”星河心中默念着，感觉这缥缈谷的风应该别有深意。 很快，已经有人越过巨石，想踏入峡谷，却怎么也进不去，被无形的禁制阻挡着。 “进不去！” “不会吧？” 这时，有人跃上石台，而后，石台升起一个防风罩，轻易地飘进大峡谷。 “原来如此！” 其他人纷纷仿效，陆续进入峡谷，进入峡谷的平台自动一字等间距五十米排开，而后，平台上出现了同样的数字“十”，大家不明其意。 星河也踏上一个平台，进入了峡谷，而后，平台上出现了一个提示：是否进行第一关“大风关”的考验？ 他毫不犹豫地没有选择，静观其他人。 很快便有人开始接受考验，跳下平台，不过，都站下不稳，风很大的样子。几人都动了，有人直线冲了进去，有人如游鱼曲线前进，还有一人飘然如风，要轻松许多。 出人意料，几人竟先后到达了十里外的平台上，而后，各自的平台也飞了过去。 其他人大受鼓舞，纷纷接受考验，结果有八成通过了。 “这么简单？”星河琢磨起来，他感觉不应该这么容易，难道说…… 而后，他也跳下平台，亲身体验一下。 大风时强时弱，时左时右，时上时下，没有规律，吹得人站着都困难，不过，这里的风与外界有着细微的不同，蕴含着灵气，若非他极其敏感，还真察觉不到。灵气与风完美结合，没风的地方没有一丝灵气，十分奇异。 星河不由地笑了，随波逐流、乘风破浪，这里，简直是修炼“乘风”的绝佳之地！ 站在风中，他没有动，静静地感受着风中的灵气，进而感受着风。大风如江中激流，顺风而行，不出自力，然而，风时强时弱，且方向多变，不可能一劳永逸地直线而行，这与修炼随波、逐流一样，需要不断调整自身的路线，才能愈行愈快！而风比水更多变，更难以驾驭，不过，有前者的经验，后者也并不是太难。 随着大风的不断变化，星河的身体也慢慢愰动起来，但他还是没有挪动位置，而且，也没有顺风愰动，而是避风而摇摆，这与顺风而行本质相同，只不过，顺风则要动，而避风，却可以排除掉身法的干挠，集中精力去靠身体感知。 他仿佛变成了水草，在水中摇探着，不同之处，他是主动闪避，难度更高。慢慢地，被大风吹得几乎站不住的身体稳定住了，虽然还有些忙乱生疏，却是个进步。 这一站就是一天，这时，只剩下不到十人没过关了，他们都有些泄气，同时，也注意到了星河的怪异行为，有几个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换了个方式闯关，当然，先得验证自己的想法。 已经有半数以上的人开始闯第二关了，不过，第二关的难度似乎更大，只有几十人已经过关，其他人则在拼搏着，还有不少人继续在第一关探索着，感悟着。 星河对此一无所知，他已全身心的投入领悟之中。他的摆动越来越流畅协调，身体的稳定性也更强，不再被吹得倾斜，看起来，像是风越来越小了一样。这让许多注意到他的人感到惊奇，一些机灵的人终于意识到了第一关的意义，开始静心参悟起来，他们庆幸没有急冲冲地进入第二关，因为，进入第二关便不能返回本关了。 第三天，星河的身体协调地律动着，看似毫无规律，却又非常从容优雅，而且，看起来似乎停风了一般！这时，他终于动了，他在大风中不快不慢地滑行着，就像水中的游鱼，那么自由自在！惊呆了众人。他没有闯关，而是在一定的范围内就这样随意飘动着，如闲庭信步。 半天后，速度提高到两倍，依然从容。 一天后，速度提高到四倍； 两天后，速度提高到八倍； 四天后，速度提高到十六倍！终于达到了极限。 他在风中快速穿梭着，没有顺风，也没有逆风，而是在风之夹缝中穿梭，在风之边缘处飞舞。这并不只是提高了运动的速度，更难的是，还要提高对风的感应速度，提高对风的敏感度，提高体内灵力变换的速度！ 而且，他隐隐地感觉，要突破极限，还提高对风的预测能力，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千变万化的风也有规律性？也能预测？就连星河自己也有些匪夷所思，但这种越来越清晰，他不得不正视，而且，他相信自己的感觉。 …… 第九天，星河终于闯过了第一关，平台上的数字从一又变为十，原来是天数倒计时。此时，还有六人无法过关。在缥缈秘境，元婴修士的一些能力被限制了，战力下降不少，否则星河也不可能连杀四十五人。 飞行术可以用，但近乎不可用，比短距离滑行还不如，且不能持久，消耗过巨。 禁锢术彻底失效，而且，融入天地变得几乎不可能，这让他们的实际战力比众多结丹期修士强不到无法跨越的程度。从这个意义讲，仙域派大批元婴期修士进入的决策很失败，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历来离开缥缈秘境的人，对里面的一切都没有记忆，只有某些感悟和进步变成了自己的收获，但对过程却没有一点印象，而他们却并没有意识到记忆的消失，好像做了一场梦，梦里有一些神秘的暗示。 第二关中还有六成人，其他的都过关了，这六成中有约三成无法过关，其他的受了第一关的启发，在感悟修炼。 第二关狂风关，比第一关的威力强大数倍，风中灵气少了一些，如果在第一关中没能参悟，在这一关虽然也能弥补，但难度要大许多。除此之外，没有明显的不同。 星河延续了第一关的方式继续修炼，两天后，他停了下来，因为没有什么效果了。他怎然想到了剑羽战甲的剑翼，上次受巨鹰启发，他有不少感悟，现在这个环境，正好可用来修炼！虽然不愿在众人面前暴露，但这种机会难得，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剑羽战甲无声着装完毕，巨大的双翼展开，星河一拍飞起。 “那是什么？”立刻有人发现了，惊呼声引来众多目光。 “翅膀？像剑一样！” “是法宝吧，很不错的样子。” “何止不错，还从未见过带翅膀的法衣。” “好漂亮！” “是那个杀星吧。” “太酷了！” “中看不中用。” “嫉妒！” “……” 众人议论纷纷，但没人想到这是剑气化剑形成的。 飞行并不顺利，因为禁飞的原因，只能利用风来飞行，对于一个人类来说，这无疑更像学鸟类飞翔，但飞翔并不仅仅是因为有了翅膀，还有对风的驾驭，特别是在狂风肆虐的情况下，他像只断了线的风筝，在狂风中挣扎，好几次差点掉下来。 星河明白，别想着直接稳定下来，而是要驾驭风，这比无翅要困难得多，因为需要通过双翼来感知风，还要不断对宽大的双翼的许多位置时时调整，直到这种技巧化为本能，才能像鸟一样自由地御风而行。 剑气是锋利而不敏感的，现在却要通过硬梆梆的剑翼来感知风，难度堪比将利剑化为绕指柔。 结果六天过去了，人都快累瘫了，才取得一点进展，他终于能比较正常地飞行了，进步虽小，但星河却很高兴，不过，是该休息下了。 躺左平静的平台上，他闭上眼，一边休息，一边回忆着那种感觉，这种方式并不是全心地参悟，但有时候，紧张之后的轻松回味，要比一味的修炼更加神奇，那是大脑自发重组理顺感悟的方式，所以，当一天后他再次飞向狂风时，竟惊奇地发现，自己会飞了，好像本能一样！不必去刻意调整双翼，只要双翼感应到风的变化，它自动就做出反应一般，好像不用自己控制一样！ 会飞了！ 星河开心他笑了，他觉得自己变成了那只巨鹰，在大峡谷的狂风中自由飞翔，越飞越快，越飞越高，终于飞出了峡谷，飞上了蓝天，与白云为伍…… “砰——” “哎哟！” 峡谷上方原来有禁制…… 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