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章 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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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安心做完这一切时,见自家爹和大哥还在潜伏,便带着松小跳,朝别的方向走去,她想仔细观察下这个山谷,看看是否还能现其它的惊喜。 “这,这是野茶?”还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呢,在另一边山谷快要接近峰顶的地方,被白云缭绕着,竟在陡峭的崖壁上面,生长着一株又一株的野茶。 “吱吱吱吱”松小跳立即欢快的攀爬了上去,不多时嘴里居然就刁着一只灵芝就下来了,看那灵芝的生长程度,至少有上百年了。 “哎呀,你干嘛把它采了呀,就留在那儿吧,等以后有需要的时候再来采。”曾安心看着上面的纹路,再过十年,就能满二百年了,真是可惜,要知道哪怕只是差十年,那药效也是大打折扣的。 松小跳欢快的指了指上面的陡峭山壁,大意是说,那后面还有许多,这个是用来送给主人的,而且它决定了,带着它的族类们都搬到这里来住。 曾安心顺着崖壁上的怪石,吊着野茶的根部,攀了过去,原是不信的,灵芝这东西又不是磨菇,不可能一生一大片的。 结果当她看见的时候,还真的吃一惊,吓一跳,让她都感觉不真实了,好像这灵芝也变得常见起来了。 “既然还有,那这只就留下来,等回头娘生了小弟弟,留给娘补身体用。” 这些灵茶已经到了采摘的时候,如果再过一阵子采的话,就会变老,那味道就差多了,曾安心索性用绳子将自己的腰捆了起来,让松小跳把自己吊到树上去,这样差不多像空中飞人似的,终于将那几颗野茶都给采了。 虽然只有七八株,但也采了有将近半箩筐呢,并且最后,她还移了一株野茶进空间,这样以后再想喝野茶,也不必到这里来采了。 若有人问起来,这里种有野茶,也算是师出有名。 一人一动物,继续沿着峰顶向其它方向探查,结果现,这山谷还真是个宝库呢,各种天才地宝,比比皆是,看着这满目的名贵中草药,其中不乏年份长的,不知道曾二哥看见了,会是何等的爱军。 这一趟来的可真是值得,当他们下山的时候可谓满载而归。当张老太太看见那跟小山一样的野牛,还有一头鹿,几只狍子,一堆野茶,一箩筐鲜嫩的山菌野菇时,喜的都合不拢嘴了。 “哎哟,这野牛,也是山里面打的?这至少得有七八百斤吧?” 曾高大一边洗手一边应道:“外婆猜的没错,这还是小牛呢,如果成年的野牛,至少也有一千五百斤。” 张老太太略有些心疼道:“只是这牛rou是贵族吃的东西,我们农家,可是把牛当成宝贝一样护着的,你们就这样把它给吃了真的好吗?” “外婆,你是没看见,那山谷里面至少有两三百头成年野牛呢,小牛更是有上百头,多着呢,再说,这是野牛rou,又不是家牛,怕啥。我是这样打算的,我们自己家留一百五十斤下来,其它的全部送到镇上的大酒楼去。” 张老太太也知道女儿家现在急缺银子,赶紧道:“你们家这才几口人,还要吃得一百多斤牛rou?你不是说还有许多头吗,那以后猎了再吃也一样,还是全部卖了吧?早点筹够钱,也好请人开山呀。” 曾友趣知道丈母娘心疼自己家人,便笑道:“不着急,安心刚才在路上,都跟我讲了,我们今天先把牛杀了,等明天,把黑虎和爹,还有大哥和大嫂他们都接过来,喊上村子里的人,大家伙儿一起吃一顿,大约要花个五十斤牛rou吧,这剩下的一百斤就全部制成牛rou干,到时候张家,于家,我们三家平分,留着给孩子当零食吃。” “哎哟,我说友趣呀,你这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呀,我那小儿子现在是在镇上酒楼当学徒的,听说这大酒楼里头,牛rou贵着呢,一般人可吃不起,你倒好了,还要喊全村人来吃,你也太大方了。” 曾友趣憨厚的一笑:“昨天那县衙来人欺负我们家安心,幸得大家仗义出言,再说了,接下来开青玉山,估计也要村里人出力气相帮,反正都是一个村的,那计较那么多。” 张老太太见说不通女婿,也知道他是大手大脚习惯了的人,但越看那牛rou吧,越是心疼,便皱眉道:“我和你爹一辈子没吃过牛rou,也活的健健康康的,要不这样吧,你割二十斤请村里人吃,你自己家留二十斤制零嘴儿,其它的全部拿去卖了。” 老太太这样话,而且明显是为着他们着想,张氏和曾友趣对望一眼,有些无奈,这时候也只有曾安心人小,好上前撒娇说话了。 曾安心立即将他们在山谷中所见到的那些丰富物产,都告诉了张老太太,并且说,只要花上一定的时间,他们家想把日子过好,那是妥妥的没问题,真是不需要这样斤斤计较。 “那些牛rou,不过是我这个做外孙女的孝敬外公的,难道外婆也要阻拦不成?好了啦,外婆,我知道你是为我们着想,但是呀,根本不需要,人活一世,活的安心最重要了。我们家现在虽然还有些穷,但是一家人在一起,大家都健健康康的,有吃有喝的,这难道不是最好的事情吗?” 理是这个理没错,不过张老太太想的比较长远呀,女儿家没地,现又住着这茅草屋,家里两个儿子都到了说亲的年纪,你说不存点钱,该怎么办? 别看现在还是春天,一转眼就夏天来了,秋天过了,等冬天来了,那山林里的动物都冬眠了,到时候还要再上哪儿去打猎去?不早备些东西留存着,女儿生产时用什么,做月子吃什么? 张老太太转念又一想,不过呢现在女儿家三个孩子都有出息了,老大戒赌了,老二听说也快拿到坐堂大夫资格证了,安心更是懂事知道明事理了。 女婿说的也有理,张家寨离这里太远,她来一趟不容易,大多数时候,还是需要仰仗村里人帮忙的,是应该和大家处好关系。 只是一百多斤的牛rou,她想想还是有些心疼。 “友趣是一家之主,既然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翠娘身体不宜,安心年纪又小,现在田间劳作正是忙碌的时候,你们也不好一直喊何氏过来帮忙呀。我瞧着,倒不如直接割了生rou,送与村人,由着他们自己怎么吃岂不是好?否则你们一家既要贴了人力,还要再贴补进去其它东西,不是更亏?” 老太太考虑的也有道理,你喊人家过来吃牛rou,那桌上不可能只有一两个菜吧,全村人都过来,那也要十几桌,曾家现下的糖食基本上都是买来的,没有进帐的情况下,细算是有些划不来。 曾友趣见丈母娘脸色有些晦然,忙知趣的退了一步:“还是岳母大人考虑的周全,小婿只想着做人,倒未曾考虑这些细节。” 老太太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曾安心立即再度撒娇,立即自己老爹说话:“那当然啦,民间有句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外婆可不正是我们家的宝贝嘛。” 张老太太掐了把曾安心萌萌的桃心小脸儿,顿时就乐了,“这孩子,嘴跟抹了蜜似的。” 既然说送生rou,那大家伙儿就要计算怎么送了。 曾高大突然出声道:“刚才外婆说这些牛rou是贵族才吃得起的东西,想必价格一定不便宜,我们不如请来村长,听听他的主意。或者将rou一起给他,由他分,也不会造成谁多谁少的事来了。” 曾友趣听了觉得大儿子这主意不错,当即便让曾高大走一趟,请来陶海村长。 当陶海看见院里那座如小山般的野牛时,惊的烟袋都快掉下来了,瞪着眼白较多的眼睛道:“这,这好端端的怎么杀牛呀?只是这牛的品种好生古怪,不太像我们这边耕地用的水牛呀?” “村长果然见识不凡,这是我们在青玉山峰顶打到的野牛,原本倒是想要训服了来耕地,只是这野牛个性强烈,不死不休,没办法,只要将它打死了。”曾友趣赶紧拍了陶海一句马屁。 陶海这才又重新咬起烟袋,围绕着小山般的野牛转了几圈,“那你们请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昨天那县里来的恶人坏我家安心的名节,幸好有村人相助,今天猎了这野牛,我想略表些心意,送些生牛rou给大家,只是不知道送多少才合适,所以才请村长过来,帮着掂量掂量。”曾友趣满脸皆是讨好的笑容,此刻的样子,根本看不出黑面神的模样,不知道的,只当他是村里老实的农民。 “这说的是什么话?你们在桃源住住了十多年了,今年又因为安心我们才能参加行春大典,我是感激不尽的。大家早就把你们看成是一家人,有外人来欺负,自家人当然要相帮的,这些不值什么的,你们也不要放在心上。这牛rou价格高的很,一般只有贵族才吃得起,他们不过都是贱民,谁能吃得上这样奢侈的东西呀?估计也不会做,我看你也不必那么客气了,这青玉山原本就是你曾家的,在山上猎到的猎物自然也是你家的,何况这野牛可不是好猎的。我看你索性将它整个卖了,等到开山的时候,把大家的工钱稍为提点,中午那餐饭里再多添一味野牛rou,大家伙儿既领了你的情儿,又多得了银钱,想必都很是愿意。” 安心便笑嘻嘻的说道:“还是村长爷爷聪明,我们一家商量来商量去,都没商量出个子丑寅卯来,村长爷爷一下子就想通其中关键了,难怪把桃源村村长当的这样好。” 曾友趣连连点头,表示都听村长的。 陶海最后又让曾高大去喊来于大勇和村子里的几个青壮劳动力,索性再帮着曾家把这野牛收拾了。 村人听说曾家居然从青玉山中猎了一头野牛,纷纷过来看热闹。 有些眼皮子浅的就开始羡慕起来,纷纷说道:“曾家可真聪明,只花了三百俩不到的银子,就买了一座宝山去,你看,这牛rou听说在镇上酒楼贵着呢,这么大一座小山似的野牛,净剥出来的牛rou也得有六七百斤吧。几百俩银子就到手了,啧啧,之前也猎了那么多野鸡野猪,哎呀,本早就赚回来了。” 但多数人却是清醒的很:“以前青玉山立在那儿几十年,我怎么没瞧见你去猎头野猪来?更别说野牛这样的好东西了,怕是见也没见过。能猎到那是人家的本事,有什么好羡慕的,就算现在把青玉山退还回来,我们还不是一样猎不到东西,倒不如在曾家手上,我们时不时的还能吃些野味,得些好处。” 也有人叹曾家人心好会做事,如果换一般人,哪里会这样好心,自己家山上猎的东西,还这样大方的送人哪? 这就像自己家地里长的花生,可不会凭白无故的送给人吃的,除非是以物易物或是人情往来。 于大勇和何氏背着锄头回来,一看见这野牛也吓一大跳,赶紧将农具放到院子旁,撸了袖子过来帮忙。 曾高大一边帮着杀牛一边让村里一位汉子,帮着往镇上走一趟,跟桃源大酒楼的东家说一声,问问他们可要这牛rou。 上官夫人一听野牛rou,那眼睛都放光了,他们家酒楼每月都要从很远的地方运牛rou过来的,而且大家要用冰冻住的。 现下眼前有现成的野牛rou,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当即就命令杨展鹏和酒楼的采买带上一千俩银子往桃源村走一遭。 普通牛rou现在市面上的行价是一两银子一斤,这野牛rou味道又更加鲜美一些,自然价格要稍稍涨一涨。 上官夫人从未见过野牛,但从家用rou牛的重量推测,这头野牛至少也有七八百斤,若是rou质上乘,那可不是要花一千俩银子么? 上官浩然听说去桃源村,自然是乐的爱军,立即连小笼包子的诱惑也没用了,赶紧屁颠屁颠的跟着采买走了。 当上官浩然赶到的时候,野牛已经杀完屠净,除去牛头牛角四蹄和尾巴内脏,大约还有六百五十斤。 桃源酒楼的采买也姓姚,是上官家的家生奴才,他去和曾友趣等人讨论价格,及询问捕捉野牛的过程,并且将鉴定牛rou的事情交给了上官浩然。
不关是众村民,连曾安心都有些惊讶,这只会吃饭的上官少爷,还会鉴定牛rou? 上官浩然也只有见了安心才会变傻,做正经事的时候,还是很正常的。 只见他先是净了手,然后微挽袖管,当着众村民的面,对着那野牛rou进行品鉴起来。 上官浩然先前并未见过整牛,但却从rou质上面说出,这是一头未成年的小母牛。 曾安心趴在窗户后头微挑长眉,没想到这游不动,还真有些本事嘛。 因为娘不让她出去,说外面人多嘴杂,昨天陈mama才说了那样的话,今天她还是回避些才好。 一般情况下,母牛的rou质都比公牛或是阉割的牛rou质要好。 上官浩然此刻如同一个老练的师傅,对着野牛rou,和周围的人朗声说道:“这牛rou纹理清晰,颜色鲜艳,且味道正常,手试之下,血液未见凝固,可见是刚刚断气不久。”他又用手指微压牛rou表面再拿起来,只见凹处立即反弹回来,恢复原状,足见弹性十足。 “姚买办,我检查完了。” 姚买办立即停止询问,走过来弯腰低声问道:“少爷给几品?” 上官浩然微一沉吟,圆圆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极品!” 姚买办脸上满是惊讶:“极品?”他似是有些不信,也自己走到牛rou的旁边,检测手法和刚才上官浩然的差不多,随即也震惊,“果然是极品。不知道少爷想给多少银子一斤?” 他悄悄的朝着上官浩然竖了一根手指。 反正这些乡下人又没见过世面,哪里晓得市场上普通牛rou的价格,能给一两银子已经很不错了。 上官浩然就像根本没看见他的手势似的,高声道:“这样极品的牛rou,当得起二两银子一斤。” 姚买办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心头微急,我的少爷哎,这六百多斤的牛rou,你一张口二俩,可就是一千二百俩银子呀? 明明只花六百俩就能办到,为何要多出一倍? 村民一听居然出二两银子,立即那眼睛都亮了。 曾友趣并不知道这个时代牛rou价格几何,便看向陶海讨主意,陶海摸了摸胡须道:“胡屠户经常在市场上走动,应该比我们更了解吧?” 胡屠夫连忙道:“回村长的话,你要是问点别的,我还真不知道。这牛rou,我正巧晓得一点。现在市场上普通的牛rou大约一两银一斤,中品乃是一两二钱,上品乃是一两五钱到一两七钱之间,既然上官少爷鉴定这牛rou为极品,那么二两银子一斤也算是妥当。” 姚买办的额头悄然落下一滴汗来,手像抽筋一般,往袖管里缩了缩,幸亏刚才少爷没听他的,否则现在可要被人打脸了。 没想到这小小桃源村,竟也有人对牛rou这样贵族所食的东西了如指掌。 上官浩然立即恭声对着曾友趣说道:“不知道伯父觉得这价格可妥当?” 曾友趣笑了笑,没说话,只是看了看大儿子,曾高大沉吟了一会,点头,随即又道:“我们只卖四百斤rou,其它的两百斤,要自家留着吃。” 姚买办一听急了,这样极品的牛rou可遇不可求,如果一旦放出风去,恐怕近日桃源大酒楼的楼梯要被人踩爆了,自然是多多益善,怎么曾家人却不愿意全部卖掉? 他们只嫌六百斤太少,现在却只能得四百斤,一下子觉得rou疼起来。 陶海也吃了一惊,曾家人要留两百斤下来,那可是四百俩银子呀? “曾大哥,你再考虑考虑,要不价格上我们再商量下?”上官浩然看见自家采买那眼睛都要挤成斗鸡眼了,少不得也要尽些力。 他自然知道这批野牛rou,对酒楼生意的影响有多大了。 他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批牛rou二两银子一斤买了去,就算再花了二两银子的材和工钱去配它,但是转眼一盘菜便能卖得至少过二十俩到五十俩之间,是好几倍的赚钱,他们决不会亏本的。 曾高大还是摇头,四百斤的牛rou卖得八百俩银子,正好拿来开山请人用,这野牛rou既然是极品,当然也要留着自家享用了。 他纯粹是为自己的小妹着想,却不是如同姚采买那样,想要坐地起价。 上官浩然见曾高大好像嘴很严实,便立即又把去游说张老太太,张老太太虽然说心疼钱,但是却也不会在外人面前,给外孙难堪,便豪爽的说道:“我家高大说怎样便是怎样,你们再啰里啰嗦的,这牛rou便不卖给你们了。” 上官浩然立即噤了声。 上官浩然眼睛这么一扫,又看见旁边大盆大盆的牛内脏,当即眼前一亮,问曾高大,这内脏可愿意出售,他愿意花五百文一斤收购。 听的村民们又是一阵羡慕,这好几大盆的内脏,少说也有三四十斤,又是一二十俩银的进帐。 曾高大还未开口,曾安心就蹬蹬的从房间里跑出来,护住那盆牛的内脏,皱了皱精致的玉鼻:“游不动,你真贪心,都卖给你四百斤牛rou了,你还想打这内脏的主意?这内脏不卖!” 她正想着前世那美味的牛杂汤鲜味儿呢? 上官浩然一见安心,那原本正经的一张脸立即涨成了蕃茄,讲话不知道为何也结巴起来,并且开始进化成傻瓜,只会傻笑,还伸出胖胖的手指挠头:“安心,你既喜欢,那,那就留下。只是你要这牛的内脏做什么?你会做吗?” 曾安心撅了小嘴,很不高兴的凶他:“会不会做,关你什么事儿?反正你别打它的主意。赶紧交了钱,带了你的牛rou,走人。”说罢她还极为不放心的,指使着曾高大将那内脏盆端进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