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前因后果（上）

    “没有锅包rou还有别的rou嘛。”小灰安慰暴跳如雷的姚雪，“再说了，现在这样子不比你原来那个球形身材好？”

    “别拿我原来的身材说事，咱们讲讲环境。”姚雪道。

    “环境？这里没雾霾没沙尘暴，河里的水都能直接喝，难道不好？我记得你刚才还看着天上的星星傻笑呢，别不承认啊。”

    “我去，我说的不是这个环境，是社会环境好吗？社会环境！”姚雪叫道，“我原来可是在社会主义社会呢，你害的我来了封建社会，一点不民主，一点不人性化，我都进两次牢房了。”

    “貌似你在原来的地方偷东西也是会被关起来的。”小灰纠正她话里的破绽。

    姚雪被他整的没脾气，干脆一屁股坐下来：“我不管，我要回去，你要不把我送回去，我就自杀去找判官揭发你。哦对了，你不是上面有人吗，就算我原来的身体没了，你另找一个给我，我不挑，只要回去21世纪就好。”

    灰影原地打转，似乎很是为难，过了一会儿，呐呐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不跟你计较。”

    姚雪挥挥手：“别说废话，快点说行不行。诶，对了，你那天为什么要蒙我的眼，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么整我？”

    “姚雪，”小灰的口气忽然严肃起来，“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这才是你原来的身份。”

    姚雪吓了一跳：“你胡说什么呢，是不是你没办法送我回去才这么说的，我可是在那边活了二十来年呢。”

    她忽然想起在阴司时，判官和小鬼的对话，好像说起小灰犯错什么的，脑子里有个念头闪了下，便问道：“判官他们说你上次犯错什么的，不会就跟我有关吧？”

    “你想起什么了吗？”小灰问，却见姚雪摇头，他就继续道，“我那次犯错就是因为你。那年你十岁，小小年纪什么都不懂，见大人们祭祀先祖，你也跟着学，偷摸着拿了几根香跑到屋后点燃了跪拜，那里自然是没有先祖灵位的，所以你拜的是一棵老树。”

    “老树？你是树精？”

    小灰的影子动了下，明明没有人形没有脸，姚雪却感觉到了他不悦的情绪，忙道：“我不插嘴了，你说你说。”

    小灰哼了声继续道，那年他垂涎祠堂里的贡香，无奈进不去那里，就栖身在屋后的那棵老树上流口水，正好碰上了姚雪。

    那会儿正是昼夜交替的时辰，他享受贡香的时候一不小心让姚雪看见了真身，十岁的小孩子，又是女孩，阳气弱，就被他煞到，昏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睡了快一年。

    姚景瑞夫妇前前后后寻了上百位大夫也没见成效，最后死马当作活马医找了个道士过来，谁知做了一场驱邪的法事，姚雪竟然就醒了过来。

    醒来的姚雪性情大变，虽然不是变坏了，却是和原来完全不同了。柔顺乖巧的小女儿变得任性不逊，作为母亲的云虹绣对她十分不喜，执拗的认定自己的女儿被人借尸还魂，时间久了，连姚景瑞都和妻子一样，对姚雪冷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