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9章：神魂之晶
气浪如洪水一般凶猛袭来，此刻的沐阳身处鸿蒙境界之中，就如同一叶孤舟一般，那样的孤立无援，那样的无能为力。除了周身还有一点稀薄的屏障保护之外。 鸿蒙之气从四面八方进攻，化作一个个细小的金针一般，直接刺入沐阳的体内，进入他每一根经脉之中。很快，这些尖利的气流形成破坏的力量，破碎之声传来。 啪！噗嗤！劈啪！细微的声响，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但只有沐阳自己知道，他的神魂本源已经开始破碎，甚至消散在各处，想要聚集起来是非常困难的。 “鸿蒙始祖，你告诉我实话。现在的局面是不是你早就知道的？而你从一开始便没有选择，所有的过程，都必须我一人来承受？你把话说清楚，说清楚！” 最后，沐阳几乎是以怒吼的方式。声波在这片鸿蒙境界之中扩散，几乎要将外界的屏障震碎。从外界看来，只是沐阳圣主在进行修炼，五行之气在不断相辅相成。 好半晌，根本没有人回答他。只是很快，沐阳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幻。自己周围没有了任何束缚，在一片十分浩瀚的空间之中。没有力量，没有任何防御的可能。 “这里是真正的虚无之处？”沐阳疑惑之间，也开始判定自己身处何地。鸿蒙之境是天地间第一个开辟的原始空间，所以可以连接任何一个位面，包括虚无之处。 “这又是什么意思？”目光向四周望去，只见得一些星星点点的光芒在沐阳的周围闪烁。而这些光点，沐阳似乎特别熟悉，有一种十分亲切的感觉，是什么呢？ 咻！咻！咻！一道道有些微弱的光芒闪过，沐阳想要伸手触碰，甚至想要抓住。但只要触碰到，便直接穿透过去，半点实在的东西都没有。难道说都是幻象？ 脑海中至少还有思想可以运转，沐阳利用自己的经验判定，不论是何种现象，总会有一个原因。但此刻的景象，究竟是什么？这些光芒没有规律，为什么？ 吼！吼！吼！安静之极的空间内，突然传来一阵阵空灵的吼叫之声。莫名的，沐阳感到一阵恐惧。或者在这无可掌控的空间内，怎么样都不会平静面对吧。 “这是什么声音？“沐阳疑惑之中，身形随着气流一起游荡，进入这片虚无的深处。只见得周围光点不断，但自己的气息似乎越来越虚弱。那吼叫之声越发明显。 “杀戮太多，终有业报。因果循环，时候已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的声音，让沐阳心中一阵恐惧。这就是杀戮要付出的代价吗？这么快就来了吗？ 突然之间，沐阳似乎变得很是坦然了。既然走出这条路，便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在这虚无的空间之中之所以感到恐惧，是因为如此。 “呵呵……从一开始我的选择，走到今天，我早就知道不会轻易的完结。因果循环，这一点说的不错。不管是谁，都要付出相等的代价，即便是我也不例外。” 身心完全的放松下来，沐阳在黑暗中将双臂张开。面前出现一双双眼睛，其中冒着凶光，狠狠地盯着沐阳。原来他所有的业障，都会聚集到这里，这就是报应吗？ “呵呵……来吧。既然我敢做，自然就必须敢当。身为圣主，要承受的也一定比别人多。我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我可以无愧于心。” 围绕在沐阳身边的光点，汇聚成一道淡淡的屏障。直到现在，他残留的本源力量还想将之保护起来。虽然是杯水车薪，但沐阳心中也是温暖的：“多谢你们。” 闭上双眼，准备接受业障的洗礼。果然，那些泛着幽光的双眼，乃是没有实体的存在。一道道黑影开始聚集，围绕着沐阳旋转。首先他的防御光罩就瞬间被吞噬。 吼！吼！怒吼之声，似乎要将所有的愤怒都散发出来。沐阳身上沾染的鲜血，几乎可以汇聚成一条大河。他脚下的白骨，也可以推成高山，毋庸置疑。 咻！咻！咻！黑气业障环绕着沐阳周身旋转，渐渐地形成一道罡气护罩一般。其上布满了鬼脸。紧接着，沐阳便感觉到一阵阵被撕咬的剧痛，但还是强忍下来。 “不管你们要怎么报复，我都没有怨言。因为这是我应该承受的。但我的目的必须达到。当你们发泄够了之后，希望你们能够帮助我将所有人都召回来。” 平静的语气，不是命令，也不是祈求。沐阳只是淡淡的在与它们商量。若是不答应，即便是业障，沐阳也有办法压制下去。放任，只是因为有求与它们而已。 圣宗中心，那五行云台之上。原本透明的五行罡罩保护，突然迅速的被一股黑气所包围。天空之中乌云密布，眼看就要发生巨大的而变化了，这是什么异象？ 平静的日子太久了，突然出现天昏地暗的现象，很多人都反应不过来。众多的修炼者在位面的各处，抬头望着天空，眼中掩饰不住的惊讶：“这是什么现象？” “大家听着，难道你们没有感觉到，这股气息很是熟悉吗？我们同为修炼者，到了一定瓶颈之时，都会承受这样的反噬。这一股力量应该是属于圣主的。” 一语惊醒，众人望着同一个方向，缓缓地盘膝而坐。那是圣宗的方向，天空已经快要被完全的笼罩，继续这样下去，一定会很麻烦，所以必须齐心合力。 双手结印，本源之气从天灵之处升腾。一道道精纯的气息在天空之中聚合起来。汇聚成一股巨大的力量。然后轰然散开，将那业障黑气暂时压制下来。 “呵呵……想不到你还有这等能耐，所有人都可以为了你做到这样的地步。”业障黑气正在凝聚，沐阳的神魂也破碎开来，化作一片片神魂之晶的碎片。 “怎么？你是否很不甘心啊？若是你有一点要反抗的意思，那么你的计划就会完全泡汤。沐阳，你自己想清楚，是坦然的接受，牺牲你一个换取大家，还是……” “你不用再说了，这点觉悟，身为堂堂圣主，还是具备的。既然我敢闯入这里，并且没有任何防御，那么所有最坏的打算，也都准备好了，不用你提醒，来吧！” 咻！咻！咻！一道道黑气迅速的穿透沐阳的身躯，只见得他身上出现无数的窟窿。下一秒，身上的精气泄露，化作一片片血红的晶体，飘飞在半空之中。 原本这些业障有很好的机会将晶体吸收，然后它们就会变成独立的个体。但因为有众多修炼者的精气保护，神魂之晶碎片才能够顺利的凝聚，不被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