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爹爹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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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冰汐嘴甜说的话好听，人也是要胆识有胆识，要貌有貌，此时随意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便让众人自然的好感不少，纷纷转而帮着言冰汐说话了。 被甩了三大嘴巴子的方寡妇，捂着脸颊，看着被众人围在中间的言冰汐母女二人，气的那眼神似乎要着火，若是眼神能杀死人，估计言冰汐和顾氏已经死了N次了。 “各位婶子，您们要想要绣什么东西，以后有时间尽管来我家找我娘，呵呵，绝对给你们最优惠的价格，不过这几****娘因为赶这些秀帕，实在是累狠了，加上今儿个被那黑心的方寡妇欺负的也气狠了，所以要歇息几日，还望各位见谅。” 言冰汐说罢又转头询问一直晕乎乎的顾氏，将手里的粉色绣帕随手就送给了最前面看着在众妇人间显得很有话语权的妇人。 声音悦耳如莺，加上甜美的微笑，嘴巴也甜会说话，几句话下来，言冰汐便让那些妇人一个个都笑的脸上开了花儿似得，直点头。 “哎，是是，呵呵，应该的，应该的，汐丫头可真是孝顺的丫头呀，顾家妹子您可真是有福气呀。” 顾氏听着耳边妇人们的恭维声，只觉得脑袋嗡嗡直响，牵扯着唇角勉强的敷衍了几句，便拉着言冰汐快步离开了方寡妇家。 回到村尾的家，斑驳的土墙屋虽然显得破旧不堪，却远离村民们的房子，独门独户，很是清静。 回到自个儿的家，顾氏才大大的松了口气儿，来到这个小村子十来年了，可是这般在大庭广众下露面，顾氏却是很少很少，更别说还是跟人吵架，心底的不安和害怕可想而知了。 “娘，你们回来了。”等在家里的言晨高兴的拄着木棍迎上来，却见顾氏的脸色很不好，不禁担心的轻声问道：“汐儿，娘的脸色怎么那么不好，出啥事儿了？” 言冰汐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立即回话，先给顾氏倒了杯水，顾氏抱着杯子却没有喝，只是愣愣的盯着杯子发呆。 “娘，您喝口水润润喉咙吧。” 言晨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急的脸都红了，拽了下言冰汐，着急的道：“娘她……汐儿，到底是怎么了？你倒是快告诉我呀，要急死哥哥吗？” “哥，别急，没什么大事儿，你听我慢慢说给你听。” 言冰汐叹了口气，只得将刚才发生的事儿不急不缓的道给言晨听，“啪”的一声大响，言冰汐的话音刚落，言晨便浓眉紧皱，一掌拍在桌上，气恨的骂道：“混蛋，这该死的方寡妇，这么多年欺我们娘善良大度，贪污了多少银钱不说，如今儿更是变本加厉了，居然还痴心妄想要汐儿嫁给她那个拉屎都不知道擦屁股的傻儿子，王八蛋！娘，汐儿你们甭怕，我这就去掀了她家屋顶，不给他们点儿厉害，还真以为我们是随意她拿捏的孬种了。” 一通大骂，言晨气得脸红脖子粗，跳着单腿就要去找那方寡妇算账。 “啊？别，别去了，晨儿，你不能去，你的腿还没好呢，若是再伤着了，可让娘怎么办好？” 一直发愣的顾氏，一听言晨的话立即起身拦住他，按着言晨坐在，抬手又拉着言冰汐让她也坐下，双目含泪，轻轻抚着一双儿女的头发，语声哽咽。 “晨儿，你莫急，娘没被欺负，倒是那方寡妇被你meimei踹了一脚还打了三个耳光。” “啊？哈哈，哈……好，好，汐儿好样儿的，好，就该狠狠的教训那臭婆娘，汐儿你很棒，做的好！” “嗯，晨儿说的对，汐儿很棒，今儿个多亏了汐儿，不然……唉，是娘没用……这么多年，都只知道小心翼翼委曲求全的过日子，以为这样是对你们最好的保护，却不知正是娘的忍让让人觉得懦弱，连一个无权无势的方寡妇都敢这般作践汐儿，呜呜……娘真的好没用，没有照顾好你们兄妹俩，我对不起你们的爹爹，对不起他的嘱托啊……” 顾氏心疼一对儿女，越说越伤心，轻声的哽咽变成了伤心的低泣，满脸都是深深的自责。 “娘，您别难过，我相信爹爹若是在的话，只会心疼您一人不畏辛苦的将我和汐儿抚养大，若不是您，我和汐儿可能早就饿死了。” 言晨见顾氏伤心，孝顺的安慰她，言辞恳切，看得出来是真的很感恩自己的母亲。 “傻孩子，你们是娘生的，为你们做什么都是娘应该的，只是……”顾氏抹着泪，目光看向龟裂的土墙壁，哑声道：“只是，娘辜负了你们爹爹的托付，让你们受苦了，每天儿也就只能勉强糊口，还住的这般……” 说着说着，顾氏的眼睛又红了，哽咽着说不下去。 “娘，别说这还有土墙遮风挡雨，就是要饭，只要有您在身边，我和哥哥就是幸福的。”言冰汐看着句句话话都是自责对不起那个印象模糊的便宜爹，很是不乐意，对于抛弃女人的男人，她打心眼里憎恶，“娘，您一个女人，独自将两个孩子抚养长大，哪里有对不起他人的？哼，要说对不起，也是那个没有尽过父亲之责的男人对不起您。” “啊？汐儿，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的爹爹，你不可以这样说，汐儿，你真的是误会你爹爹了。”顾氏闻言，轻责的轻拍了下言冰汐的手背，叹了口气，目光转向屋外的远方，幽幽的道：“汐儿，晨儿，你们记住，你们的爹爹是好人，是好父亲，一定要记住这点，知道吗？” 顾氏遥遥眺望远方的目光，充满了nongnong的思念，还有一丝掩藏不下的担忧。 “汐儿，我相信娘说的话，小时候，我记得爹爹是非常疼爱我们的，那时候，他还经常抱着你坐在她的肩头玩呢，汐儿，我想爹爹当初离开我们一定是有苦衷的，你别怪他。” “哥，不是他离开我们，而是他休妻弃子。” “不是的，汐儿，你不要这么说，你们爹爹他当初那么做是因为……” “嗯？是因为什么？” 顾氏的话未说完却是急急的打住了，言冰汐等了半天也没见她还有再说完的意思，想来也只是无法编下去了吧。 “总之，汐儿晨儿，你们么只要记住你们爹爹是有苦衷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