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别离，新的旅程

    “卓雅，你也快点准备好吧。”卓苒看着卓雅，这时可以看到她眼角微微有些柔和的角度，看来比起卓枫，卓雅在她心中的分量更大。

    其实这也难怪，这就跟前世的学校一般，成绩好的学生总是容易被老师待见，换成现在的说法也是一样的道理，卓雅的血脉比卓枫优秀，自然更让卓苒上心，这是必然的。

    “可是前辈，我…”卓雅想说话，可却发现自己说不出来，脸上看得出有很深的纠结之色。

    “好好跟着前辈学习，别让我失望，我可不希望到时候见了面你和我的差距反而变得更大了。”卓文笑了笑，轻轻将卓雅推了过去。

    “走吧，你们总有一天会见面的。”卓苒也安慰了一声，那温和的模样，就仿佛一个温柔的大jiejie一般。

    “嗯…”卓雅垂下了小脑袋，卓苒都这么说了，她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唯有轻轻地点了点头，一同跟在卓苒身后离去。

    然而，临走之际，卓雅还是忍不住回头过来看了卓文一眼。

    看着那张熟悉的笑脸，卓雅不知为何，却越来越感觉到了陌生的气息，总觉得卓文身上的秘密越来越多了，多到甚至连她都不知道卓文到底瞒了自己多少事，就比如说昨天阿狸的事，一回想起来连卓雅都感觉不可思议。

    也是机缘巧合，让卓雅发现了她竟然长着尾巴，明显就不是人类该有的特征，当时好在卓雅足够冷静，否则非得被吓得当场出声，也就是那时，卓雅才回味过来卓文口中那句“身份特殊”和“别让某些东西从裙子内露出来”的意思。

    没想到卓文竟然会和兽类为伍，卓雅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总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看不透他了一般。

    ……

    时间过得很快，不论是蓝衣倩影还是白衣倩影，该走的人也都终于都走了，卓文不由是轻轻一叹，隐隐竟是有种惆怅若失的感觉。

    “希望她能走得更远吧。”呢喃着，卓文回过头，却发现周围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离他远远的，那模样就好像是在躲瘟疫一般，卓文不禁是好笑，这些人大概是因为看到自己把一个宗族苗子给打了，怕和自己走得太近将来会被连累吧？

    卓文看得出来，周围很多来宾原本都有讨好结交自己的意思，毕竟自己身上的可观名衔越来越多，说是前途不可限量也不为过，但就是因为自己打了人，让他们顾虑了起来。他们是人精，结算要结交人，也得考虑一下值不值得，毕竟这得冒着得罪卓家宗族苗子的危险。

    算了，无所谓，他们不来接近自己更好，自己也懒得去应酬，心中说道一声，卓文返回了自己的荣誉画师小院。

    却说卓雅一走，周围的确是变得安静了不少，刚开始卓文还有些不习惯，毕竟这丫头在的时候，有事没事就爱缠自己，不过渐渐地，卓文又发现自己是想岔了，自己的身边从来就没有安静过。

    无他，因为他发现阿狸比卓雅还粘人，自从她醒来以后，无论自己走到哪都跟，一点的私人空间都没有，哪怕自己好不容易抽个空找梁思出来约会，她也得跟着，这种三角关系把卓文给郁闷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过很快，这个问题就解决了…

    三个月后，宣城又再次迎来了一队洛州使者，当然，不是卓苒走而复返，而是另一个姓氏的使者：梁家宗族！

    然后毫无意外，梁思入选了…

    和卓雅走之前的纠结不一样，梁思则显得十分的干脆，看上去好像一点都不在乎和卓文那点事一般，若不是卓文事先得到了消息，恐怕她还有可能会不辞而别。

    其实卓文知道，并不是梁思不在乎，而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己道别，或者说她不知道该怎么对面对那种跟自己分离的场景。

    这丫头似乎天生就不怎么会表达自己的情感，总是一副冷冰冰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然而只有卓文才知道她其实是一个对感情很敏感很在乎的人，也正是因为太过于在乎，她才会选择隐瞒，就是不想到时候伤害到卓文，可是，她却忽略了卓文同样也很在乎这段感情。

    同生死共患难，二人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早就相互了解了对方的一切，无论梁思表面上如何掩饰都好，卓文都看得出她内心的想法，她就是倔强，有话总是藏着掖着，有苦有痛也是独自忍着憋着，从不当面说。

    “你真的打算跟我不辞而别吗？”夜，风寒刺骨，城北的水榭亭中，卓文静静地看着那背对着自己的梁思，这一刻，就好像三个月前的那一幕一般，唯一不同的是因为步入了冬季的关系，两人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上了冬装。

    此刻的梁思，肩上一袭雪绒，皑皑长裙拽地，秀发盘扎，和以往那素朴的少年打扮相比，更多了几分可人儿的婉柔和端庄，美得不可方物。而卓文，同样是一身棉袍加身，那羸弱高挑的身躯此刻看上去似乎凭空壮了几分一般。

    梁思垂着脑袋，默默不语，她的话向来不多，更别说是这种时刻。

    再一次从背后将她抱在怀中，卓文将头深埋在她的香肩上，不断亲吻着她的秀颈，贪婪地嗅着她身上那独属于她的特殊芳香。卓文深知梁思的性格，对付这种极其被动的少女，只有自己强势主动才行，不然就这么干楞着，就算你在她背后等到天明她都不一定会给你回话。

    面对卓文的主动，梁思却全程都没有挣扎，哪怕卓文的双手已经在她身上上下驰骋，她依旧是低着头，目光却显得有些空洞。

    卓文开始进一步的放肆，不仅强行夺走她的樱唇，更将她推在水榭亭的亭卓上，一边狂野地亲吻，侵略她的贝齿俏舌，一边开始剥除她的衣物，霸占着她身上每一处温润肌肤，似乎想将梁思整个人都放置在手心中疼爱一般。

    感觉着下身微微的刺疼之感，梁思贝齿微微一咬，瞥过了脸，闭上了眼睛，努力让自己不去看卓文，她怕自己再多看卓文一眼，就会伸手将他给推开。

    而注意到梁思的模样，卓文的动作却渐渐停止了。

    抚摸着面前这张完美无瑕的脸，卓文轻轻吻去，却笑得心殇：“小思，你知道吗，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

    卓文的告白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这一次，却依旧给梁思来带来了很深的触动，因为她发现卓文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便没再入侵自己了，相反的，他反而是开始帮着自己整理衣服。

    看着这样的一幕，梁思只觉心房深处被狠狠抨击了一下，一行眼泪不禁从眼眶中涌出，然而，她却没有哭出声，依旧是静静地看着卓文给自己穿上一幅。

    说实话，在即将到手的时刻做出放弃的选择，这不仅需要决心，更需要勇气。

    卓文知道，如果刚才那一刻自己再强势一些，或许就能在梁思身上永远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了，可是，他不能那么自私，正如他所说的，他太爱梁思了，也正是因为太爱她，所以…他才不能误了她。

    卓文虽然没有去过宗族，但也知道些宗族的事，一般的宗族女子若是在没有经历血脉洗礼之前就破身，就会污染自己的血脉，从另一个角度来讲，等于是混杂血脉。

    可想而知，如果刚才自己真做了那一步，那将会影响到梁思的一生，甚至有可能会让她在宗族招人指点抬不起头来。

    卓文可不想因为自己一时的**而伤害这个自己最爱的女人。

    “小思，等我，不论多久，三年、五年，还是十年，我总有一天会爬到至高无上的地位，到时候洛州相见，就是我娶你之时。”卓文笑了笑，却捧着那张倾城俏脸，近在咫尺之间，看着她深情地说道：“到那时，你可愿成为我卓文的妻子？”

    “我…愿意…”梁思破涕微笑，那一笑，如百花齐开，倾国倾城，那是卓文第一次看到她露出最真实的笑容。她的话不多，虽然只有区区三个字，但已经足以说明了一切。说完，她双手一揽，竟也是第一次，主动亲吻卓文…

    那一吻，**，甜蜜，幸福，卓文几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只有不断地索要、索要，再索要…

    ……

    梁思走了，紧随卓雅之后，这两个女人的离去，无疑让卓文又再一次变成了一个孤家寡人。

    坐在一颗大石头上，卓文仰望着万里晴空，那是洛州的方向，他呆了好久，思绪越飘越远。

    “嘻嘻嘻，阿文，你在看什么呢？”

    “……”看着那忽然从怀里钻出来的啊狸，卓文满头的黑线啼笑皆非，好吧，那句孤家寡人收回，自己有这只小狐狸在身边，那可是一个顶俩，看来到洛州为止，自己这一路上的旅行，这个丫头都会一直和自己在一起了。

    哎，也不知道这只小萌物跟在自己身边是好事还是坏事？

    “阿狸，我打算去墨州京城，你愿意和我一起去么？”卓文笑了笑，眼下宣城对他来说，已经没什么好留恋的了，虽然错过了宗族的机遇，但他也不是没有其他路可以走，如果从现在开始一路南下，那么到京城的时候，自己应该也有**级临摹了，到时候再历练一番，刚好也可以参加“州试”。

    自己的画道人生，现在只是开始而已。

    “好啊。”阿狸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虽然她也不知道墨州京城是什么地方。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