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我不是鬼王
在这一瞬间,之前许多我想不透的地方,现在全部都清楚了。从一开始,不管是这个自称是我前世的双胞兄弟的古人,还是这个中山装或是中山装控制下的九婴,其实从来都没有想过真正地杀了我。他们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要让我陷入到一种恐惧当中,从而迫切地想要解开九鬼托王阵,找出我自己前世的尸体。就连我能接二连三地直接进入到与九鬼托王阵有关的那些古墓,也都是他们一手安排的。 难怪珍姬让我不要破九鬼托王阵,她大概在见到这个中山装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我并不是她一直在找的人。 想到珍姬,我心里又是了阵的难过。不管她最初是出于什么目的接近我,但面对她一生几百年的执爱,她最终选择了为了我跟这个人翻了脸。最后还因为警告而被这个人给杀了。对眼前这两个人的恨意,不由得又强烈了几分。 可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既然这个中山装才是鬼王,我应该是九婴之一,那么现在的鬼婴,为什么会有九个? 看到我的脸色变了,那古人又得意的笑了笑。 这个古人虽然笑起来极其的温柔,但是我下意识里仍然感觉到了一股非常强烈的恐惧,忍不住后退了半步。 “这九鬼托王阵,是你摆的?” 那古人盯着我看了半天,直盯得我心里发悚,才又温雅地一笑,道:“我只是将九鬼托王镇需要的几具尸体交给了他,并且告诉他摆九鬼托王阵的方法。”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我没有听错,上辈子他跟我可是双胞胎兄弟。 既然是兄弟,就算是关系不好,但也不至于连人死了之后都还不放过我吧? 这一次,那古人没有再说话,只是眯了一下眼睛。那眼睛里透着极其深邃的神色,似乎是不想回答我这个问题,又似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我这个问题。 中山装看出这古人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立刻往前跨了一步。 “将你手里的尸体给我。” 我又后退了一步。 这个中山装,虽然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大活人,但因为。如果这古人说的话都是真的,那岂不是说他也跟我一样,吸取了除了我以外的其它几只九婴的命数活了下来? 我突然明白了凤舞说我跟他身上有一样的气息的原因了。 冷冷地扫了中山装一眼,我又将视线移回到了那个古人的身上。 “你将我的父母弄到哪里去了?将他们还给我。” “你的父母和这个村子里的其它人,都是自己消失的,跟我没有关系。不过我承认,我当初的确是起了用他们威胁你的心思,只不过我还没有行动,他们就自己消失了,所以我不得不留下那封信。”那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古人,笑得实在是可恶,看着那张跟我一样的脸,我真恨不得一拳揍过去。 不过从他的表情,我看得出来他并没有说谎,如果他当时真的抓住了我的父母,根本就不会留那封信,而是让中山装直接拿我的父母来逼我找出我前世的尸体就行。 可是如果令全村人都消失的人不是他,又会是谁?难道是爷爷死之前,已经做了另外的安排? 这想法,只在我的脑海中一闪,又立刻被我否认掉了。爷爷只是个普通人,绝对不可能对付得了这个连狐狸女见了,都要吓破胆的古人。 想到狐狸女,我立刻转头瞟了一直在我身后的狐狸女一眼。这一看,我差点晕过去。狐狸女此时浑身颤抖地蹲在墙角。虽然还保持着人形,但那姿势却跟一只吓破胆不敢乱动的狐狸差不多。 我的心一沉,看来想要借助狐狸女的本事逃出去,那是根本就做不到了。 中山装见我半天没将手里的尸体交出去,脸上立刻显得有些不耐烦,朝着我走了一步。 我连忙抓着那具尸体,又后退了半步,直接就退到了狐狸女的身旁,同时翻出了一个手雷,抵在尸体上。 “站住。你要是敢再往前走一步,我立刻将这具尸体给毁了。” 这个手雷,还是当初我在马荣准备的包里找绳子的时候,顺手塞在了裤子口袋里的。我原本以为有二毛子在,我应该用不上它,没想到它竟然在这个时候起了作用。
不用说,这自制的手雷的威力肯定不大,但要炸毁一具尸体,应该是挫挫有余。 果然,中山装的脸色立刻一变,死死地盯着我吐出两个字:“你敢?” 倒是那个跟我长得一样的古人,竟然只是冲着我淡然地笑着,好像不管我做什么,都对他没有半分影响似的。 我猜不透这个古人在想什么,也不想去猜,连忙踢了狐狸女一脚,想让她清醒一点。 那古人看了我的动作,古井无波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 “上辈子我们血脉相连,这辈子就算你重新抬了胎,你对我的气息还是相对熟悉,所以你感觉不到从我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但是你身边这只狐妖,情形可就不同了。现在别说你踢她两脚,你现在就是刺她两刀,她也一样除了害怕,什么都做不了。” 我被那古人的话弄得一惊,不会吧? 那古人似乎也看出来我不信他的话,立刻转头朝着中山装望了一眼。 那中山装收到那古人的信息,立刻脸色一沉,顿时我感觉到整个屋子里的空气立刻狠狠地一缩,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中山装见我颤抖了一下,这才满意地笑道:“你那小妖女友所感觉到的威压,至少比刚才你感觉到的强烈一万倍。” 一万倍是个什么概念我理解不了,但是我知道只是单纯我现在感觉到的这股压力,已经足够压得我动弹不得。 眼看着那中山装正得意地朝着我走过来,我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并且疯狂地催动着狐族的传承。哪怕只有一点希望,我就绝对不能束手待毙。 一股股白色的能量,立刻像是溪水一样,不断地冲击着我经脉,我的皮肤立刻像当初一样游走着一道又一道的白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