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泄露的感情3
祁若玉的眼里满是欣喜。 她还记得,她还记得当时的他是什么样的。 这个时候初栀却回过神来,她有些慌乱地解释:“王爷,对不起,奴婢逾距了,奴婢只是觉得好玩,心血来潮想叫着玩玩,奴婢以后再也不会……” 不等初栀把话说完,祁若玉已经忍不住轻笑出声。 初栀立刻就失去了再开口的勇气,甚至都不敢再看一眼祁若玉。 她明白,她露馅了。 现在说再多,也都是试图掩饰罢了,祁若玉这样聪明的人,自然能看得出。 所以,她瞒不住了。 显然,初栀猜得很对,祁若玉就是看出初栀在掩饰,所以才笑了。 虽然他不知道初栀为什么不肯承认,可是他知道初栀是喜欢他的,既然如此,害羞也好,别的原因也罢,他不会强迫她立刻亲口说出那句话。 他可以等,等到她自愿开口承认的那一天。 这么一想,心情大好的祁若玉重新坐回了桌子前,终于可以认真处理事务了。 祁若玉一走,初栀立刻觉得周身的压力撤去,可她的心情却并没有任何的轻松,反而有些懊恼。 她该隐瞒的,怎么能因为一句“小萌”就让自己彻底露馅了呢,这下可好,她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面对祁若玉了。 虽然祁若玉并没有再*迫她亲口承认,这让她松了口气,可是她也不能就这样装傻充愣当做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她很担心,从此之后,她和祁若玉之间会变得很奇怪。 扪心自问,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明明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而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她应该开心的。 可是,如果这个人是祁若玉,是玉王爷的话……她满脑子里想到的都是各种宫斗和政治斗争,还有会失去自由。 诚然,祁若玉是优秀的,不论外貌、人品还是身家,都很优秀,和这样一个优秀的人长期相处怕是很难不动心,就连初栀这样不想和皇家人扯上关系的人都在不知不觉间沦陷了。 可一想到那些她一开始就很排斥的事情,她就连带着对祁若玉也有些排斥了。 不是讨厌,而是觉得不能爱。 或许是她对祁若玉的感情本来就不够深,又或许是她最初的本心就是要远离皇室的人,总之,只要她一想到这些,她就很是退缩。 最好的解决办法,或许就是尽早离开吧,越快越好。 可是……现在的她,不得不等风头过去了再考虑离开的事情,她和祁若玉,不得不再多相处一阵子。 哎~想想,就觉得好烦恼啊…… ***** 晚上,初栀刚躺上床,就发现床头有一个纸团。纳闷地打开一看,没想到居然是姬落涯给她的留言。 上面说,姬落涯师父的寿辰快到了,他要赶去祝寿,路程遥远,来回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让初栀在这段时间里照顾好自己,凡是注意安全。 初栀忍不住笑了笑。 姬落涯那种性格的人,这么贴心地嘱咐她注意安全,还真是让人不习惯呢。 不过,初栀还是有些疑惑的。 自从宫宴那晚见过之后,姬落涯已经许久没有再到她这里来了。以前天天来,都嫌烦,这突然连着好多天不来,又难免觉得奇怪。 尤其是今天,既然有事要说,为什么不是人进来,而是弄了张纸团过来呢?要是她以为是个废纸,看都不看就扔了,要传的话岂不是没传到? 初栀没有想到的是,姬落涯不是不想过来,而是不方便过来。 自从宫宴之后,祁若玉派了流墨染暗中保护初栀,姬落涯就很难做到轻松自如地进出玉王府了。 本来流墨染是属于祁若玉的暗卫之一,武功再高,只要他保护的目标是祁若玉,姬落涯就都有办法避开他的耳目去找初栀。 但现在,流墨染的眼睛是紧紧盯着初栀的,想要避开这样一个武功高手不被发现就太难了。试了好几次姬落涯都没找到空隙,今天还是好不容易声东击西,才能成功把纸团扔进了初栀的房里的。
不过,既然暗中私会行不通了,姬落涯自然也有别的办法。只是当务之急是先去给师父祝寿,其他一切都等回来再说吧。 ***** 月朗星稀。 驿馆里灯火通明。 万俟风然的屋子里。 万俟银悠怒视着坐在自己面前优哉游哉喝茶的万俟风然,手指有些烦躁地一下一下敲打着桌面。 老神在在地喝了一口茶,万俟风然才开口:“我说悠弟啊,你别这么不耐烦的样子嘛,敲桌子敲得我心里都不能平静了。” “我看你挺自在的。”万俟银悠哼了一声,却还是听话地没有再敲桌子。 “好不容易来云风国一趟,看看山看看水,再看看美人,不是挺好的嘛!”万俟风然耸了耸肩。 “皇兄!”万俟银悠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万俟风然,“我来这里是有正经事要做的,你别给我添乱了好不好。” “嘿嘿~”万俟风然贼贼一笑,“悠弟,你终于不对我自称臣弟了?” “那是在外人面前,我总要给你做足场面。”万俟银悠回答,继而又反应过来,批评万俟风然,“你别转移话题,我就要你答应我,不准再去惹是生非了。” “我没有惹是生非啊。”万俟风然无辜地说,“只是看看美人罢了,哪里谈得上惹是生非。” “你跑去别人的府里,去调戏别人的丫鬟,还不叫惹是生非?”万俟银悠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没好气地说,“要不是你偷偷跟着使臣的队伍过来,我又发现的迟,派人押也得把你押回玉雪国去!” 本来万俟银悠作为使臣出使云风国就绰绰有余了,可没想到万俟风然居然偷偷跟了过来,也怪万俟银悠自己粗心大意,一直等进了云风国的国境,才发现了万俟风然。 万俟银悠知道万俟风然是不会自觉回国的,为了避免万俟风然一个人在外面乱溜达捅什么篓子,不得不把他带在身边时刻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