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果园里挖水沟
阎魔山下意识地把玉米秸藏到身后，硬着头皮迎了上去，“阿婶，到地里来看看呐？” 柳淑英微微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我来摘点黄豆荚，文森要吃炒豆子。”文森是二愣子的真名，大家喊他二愣子，因为他说话做事不动脑子，常惹笑话。就为这事，二愣子他爹赵云柯一直和柳淑英商量，得再生一个精明点的。 “我看早晨文森捉了鳝鱼，他还吃炒豆子？”阎魔山坏坏地一笑。 柳淑英也是一笑，并不回答，等她走到自家玉米地头时，看到了点痕迹，转头看着阎魔山，手指点了点，“魔山，你又作害我家的玉米了吧？” 阎魔山脸有点红，不过他并不是太担心，因为柳淑英有知识，至少阎魔山是这么认为的。柳淑英喜欢将头发挽成一个鬏，规规矩矩地盘在脑后，一张脸也长得标致，尤其是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窝，阎魔山一看到她就想起电视里四合院里的少奶奶们，都是有知识、有规矩的女人。 “阿婶，我只铲了一棵，就一小棵。” “那上面的棒子呢？” “扔地里了。” “你看，你不是作害嘛，那棒子带回家煮着吃可香呢，扔了多可惜！”柳淑英说完，弯腰进了玉米地。 柳淑英一弯腰，阎魔山一眼就瞅见了她浑圆的屁股，她的屁股大而圆。阎魔山想起婶娘胡桂英说的，柳淑英是前面*凸后面*翘中间细，一点也不假。柳淑英不是小女人的样子，四肢修长，小腰就跟河边杨柳枝似的，一走路就摇啊摇的，还有前面的两只圆球，鼓鼓的，一点也不比村长儿媳妇张秀花的小。 阎魔山在电视里看到那些女模特时总会对二愣子说，“你娘要是穿得那么少，肯定比电视里头的那些个女人好看。”二愣子一听到这里就会说，他娘经常穿得那么少。每每这时阎魔山就会瞪大眼睛问啥时候穿得那么少，二愣子说睡觉的时候。“那好看嘛？”阎魔山会接着问。二愣子总是眨眨眼，过好半天才摇摇头。“瞧你傻样，你不会看！”阎魔山也总会这么说。 不一会，柳淑英从玉米地钻出来了，手上拿着三个大玉米棒子，却看见阎魔山还站在地头，拄着个铁楸柄在出神呢。 “魔山，走魂了啊你？”柳淑英笑着说。 阎魔山一个愣神，随即嘿嘿一笑，“阿婶，你是村上最好的女人了！” 柳淑英一听，脸一红，“小孩子，瞎说啥，你懂什么！” “你长得好看，而且也不骂人。”阎魔山盯着柳淑英的胸前，眼睛眨都不眨，“要是换了别的女人，肯定得骂我糟蹋庄稼，没准还要追我一阵子呢。” “呵呵。”柳淑英笑了，“这就叫好？” “那是喽！”阎魔山说完，抗着铁锹转身走了，他不走不行了，下面已经高高地翘了起来。 走到果园，太阳已经一竿高了，热浪一阵接一阵，树上的知了也热得“知了知了……”没命地喊着。阎魔山眯着眼看了看树梢，“你知道个屁啊，天天知了知了地喊，你知道我想干啥，我想跟二愣子他娘亲近你知道不？” 阎魔山的声音很大，说完才意识到，赶紧缩起脖子向周围看了一圈，还好没人，随即就钻进了果树行，他要挖两道排水沟。 才挖了一小会，阎魔山就淌汗了，他皱着眉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叹了口气又挖了起来。如此反复三次，阎魔山实在忍不住了，把铁锹往地上一扔，一屁股坐到了土埂上，“奶奶的，热死爷爷了！”说完去口袋里掏烟，往果树园门口的小屋子走去。 走到竹篱笆门口，躺在地上的大老黑狗爬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后摇头摆尾地看着阎魔山。阎魔山从口袋里掏出胡桂英中午塞给他的韭菜饼，撕下一块丢给大老黑，“大老黑，跟着我算是你的福气了，我吃啥你吃啥。”大老黑真的是饿坏了，一口吞下了半张饼，又眼巴巴地看着阎魔山。阎魔山看看狗又看看饼，索性都扔给了它。 阎魔山进了屋子，朝凉席上一躺，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抓起床头的《超品相师》看了起来。这书是他到乡里赶集时在地摊上买的，他还问地摊老板有没有《寻情记》，地摊老板斜了他一眼说没有，不过有比《寻情记》更好看的。结果阎魔山还真就买了，偷偷摸摸回来一掀开就骂了，“这个卖钩子的地摊佬，满书都是省略号，骗死人了！”可当他看了几页后，还就爱不释手了，里面的描写令他热血喷张。 也就是从那以后，阎魔山才对女人真正动了心思，他心里有时候也想，自己以后能不能像书里写的那样和女人玩玩，看是不是那个舒爽的滋味。就那本书，阎魔山都翻了几十遍了，纸都软了，他老盘算这，哪天去乡里逢集，再去买本看看。 忽然间大老黑狗凶猛地叫了起来，阎魔山一听就知道肯定是有生人来了，忙爬起来看看。原来是二愣子，“魔山魔山！”隔老远二愣子就扯着嗓子没命地喊。 “喊啥啊，听到了还喊。”阎魔山靠着竹篱笆门，瞅着二愣子满头大汗地跑过来。 “我不喊你不出来，你家大老黑对我可凶呢。”二愣子擦了把汗，小脸热得通红。 “你把你家阿花带来让大老黑玩玩，保准它不对你凶。”阎魔山一脸的坏笑。 “那中，下次我就带阿花来。”二愣子傻傻一笑，“早晨你不是说了吗，我来可以随便吃些果子的，现在我来了！” “哦，想吃果子啊，那不多了嘛，园子里都是，随你，对了，还有西瓜，老甜呢。”阎魔山对这些东西都有些腻歪了，看二愣子还这么感兴趣，所以一点也不含糊。 “好，那我去了！”二愣子转身就朝果园里跑。别看这二愣子缺点心眼，但也还有一身蛮力。阎魔山眼睛一转，叫住了他，“二愣子，你想不想天天来吃果子？” “想啊！”二愣子高兴地说。 “那行。”阎魔山指指地上的铁锹，“你跟我到地里挖排水沟，边吃果子边挖，我可以让你天天来吃。” 二愣子一听可以天天来吃，满口答应。 阎魔山带着二愣子进了果园，先摘了两个大红苹果给他吃了，然后让他挖排水沟，自己找了个树荫凉躺下来，乐悠悠地翘起二郎腿晃了起来。 不到两个时辰，一条又深又直的排水沟挖好了，二愣子累得一身臭汗。阎魔山怕他回家跟柳淑英讲，便到瓜地里摘了个香面瓜递给二愣子，说：“二愣子，这事你可不能对别人啊，包括你娘，因为他们会对我三叔说，我三叔要是知道，肯定会责备我让你来了，那你就吃不到果子了！” “不讲，讲那干啥嘛。”二愣子大口嚼着香面瓜，很是满意。 “那下午还来不，再挖条排水沟，还有满地的瓜果等着你呢！”阎魔山得意地笑着。 “来，当然来，有好吃的还不来么，那不傻了啊！”二愣子翻了下白眼，阎魔山忍不住大笑起来，“好好好，就这么定了，你可以先回去了。” 二愣子了拍了拍肚皮，心满意足地走了。阎魔山回屋里收拾了一下，关了门也向村里走去，村支书家的酒席还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