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病危
嘱咐完大一，南薰就回到了当铺。 言少因为惹了南薰，没法跟着，只好回道自己的钱庄。 坐在当铺的柜台里，南薰一遍随意翻看着送来鉴定的东西，一边想，孙有礼到底是有什么企图。 正常来说，孙有礼不会这么直接来问，估计是是在查不到，也想不到为什么南薰会如此了解孙家的事情，毕竟南薰这身异术，在整个洛阳，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数数也就是文老，大将军和老丞相。 大将军是因为南薰在他的府上鉴定那困奇怪的发丝和短剑才知道的，老丞相是因为在鉴宝大会上，需要南薰帮忙捉拿空空手才从大将军口中得知的。 但是，这三个人都不会说出去啊。 文老肯定不会说的，大将军和孙有礼向来有仇，也不会说，老丞相是个人精，知道这事情可不是能随便说的，肯定不会告诉孙有礼啊。 因为，如果老丞相说了，那万一被南薰得知了，自己宰相府那点秘密，估计也保不住了，毕竟他可是送过不少东西去一言当鉴定。 南薰想到这，忽然意识到，自从鉴宝大会之后，宰相府再也没有送什么来鉴定，估计就是怕南薰看到不该看的秘密吧。 这就说明，老丞相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所以，断然不会说出去南薰的异能。 嗯，南薰断定，这孙有礼肯定是没了其他的法子，只好亲自过来问一下，顺便给南薰送点礼，把压下的告示也公告出来，算是给南薰一些台阶，让她能透露出来到底是谁告诉了南薰这些事情。 南薰的做法，也正好符合了孙有礼的想法，确实是有给南薰出了注意。 但是孙有礼不知道，南薰的做法，纯粹是想借刀杀人而已。只不过他看不出什么疑点，只得半信半疑地接受了南薰的说法。 南薰估计，接下来孙有礼该四处寻找南薰描述的那个人了。 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得到，南薰倒是希望他找到。找到之后，孙有礼的好日子也算到头了。 就让孙有礼慢慢地去找吧，南薰暗自窃喜了一会儿，随后就开始着手建立分号的事情。 对于南薰来说，这才是她目前首先要处理的。 而且。文老也回信了，会川城分号已经建立，目前正在良好地运行中，相信过不久就会有不错的收获。 南薰看着背书里的书信，慢慢地折起来，放好，虽然北书里说的好，但是在没有确切的收获之前，南薰是没法真的平静。 好在，南薰知道。这不是可以着急的事情，甚至南薰都做好了，在南区开了分号，结果那些人根本就不会注意的准备。 她会继续把东区，北区的分号都开起来，那样应该就足以引起注意了吧。 她相信，就算那些人现因为不明白什么事去而有可能畏手畏脚，但是南薰不相信三个区的分号都建立起来了，那些人还会这么淡定。 早上的阳光很好，不过毕竟是倒了十月份。清晨的风还是有些凉的。 南薰洗漱完毕，南薰走了下来。 小一倒了一杯热茶给她：“小姐，喝杯热茶吧，天气越来越冷了。暖一下身子。” “嗯。”南薰接过杯子，到柜台里坐下，看着送来的各种宝物，想着是该让小一锻炼一下鉴定这种珍贵的宝物了，“小一，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小姐又什么事儿吗！？”小一问了一句，走到南薰面前。 “你过来一下，”南薰说着，让小一考上前来，说道，“你这大半年的锻炼，在鉴定房门有什么感悟吗？” 小一想了想说道：“感悟？！我还真的没想过这些东西，我只是觉得随着鉴定的越来越多，好像越来越顺手了，很多东西一下子，第一眼，嗯，就感觉到了这东西的价值。” “嗯，这就是经验。”南薰说道，“经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种东西，在有了之后，你就会发现，很多东西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来它的真假和好坏。”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 “嗯，很好，”南薰说道，“下面，你就来看看这些价值连城的东西，总不能一直只鉴定些不入流的东西吧，这鉴定珍宝，总是要学会的。” “是，小姐，我一定会学好的！” 说着话，南薰走进柜台，来到南薰的身边，跟南薰学习怎么去鉴定价值连城的宝物，这笔鉴定那些几十两，几百两的东西要复杂一些。 毕竟对于这昂贵的东西来说，它们的做工可是非常了得的，纵然同样材质的东西，可能因为做工不同，而导致价值相差很大。 所以，认识到做工的好坏，是鉴定一件物品是不是真品的重要依据。 “你来看看，这一件三彩，仔细看一下，有没有什么发现，能不能察觉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小一拿起来仔细看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然后又反反复复仔细察看了许久，依旧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小姐，这东西，有什么不对吗！？” 南薰看着一脸茫然的小一，叹了口气说道：“这样吧，你在这等一下，我去密室里拿出一样东西，你就知道了。” 说着，南薰就到了密室中，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同样装着一件三彩的盒子，回到了大堂之中。 打开盒子之后，把自己的这件三彩拿出来，更客人送来的哪一件放在一起。虽然，南薰珍藏的是一件三彩马，那送来的是一件三彩瓷罐而已，但是同样是三彩，肯定是有可以比较的地方。 等把两件三彩都摆好之后，南薰说道：“好了，你再看一下，这两样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不一样的地方？！”小一凑到两件三彩的前面，说道，“我看看啊。” 说着小一把两件三彩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多遍，最后把两件东西放到桌上，皱着眉头思考了许久。 南薰问道：“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 “嗯，看出来了，”小一指了指一言当珍藏的那件三彩，“咱们这一件。色彩上要更明亮一些，所以我觉得，咱们这一件要价值更高。” “嗯，”南薰点点头说，“价值的判断是对的。但是依据有些牵强，只是凭色泽来判断的话，有些太片面了，毕竟有很多东西，不是色彩越明亮价值就会高的。” “哦，”小一说道，“看来，我还是有些经验不足啊！” “对，所以要让你多熟悉和鉴定才行，这样。有了很多对这种少见珍宝的鉴定经验之后，再去判断的时候，依据就会有很多了，不会这么牵强，你看这两件三彩，他们不仅仅是在色彩有些不一样，这胎质，还有这做工，咱们的这一件，明显要比送来鉴定这一件品质好很多。” 南薰一边说着。一边把所说的东西，都指给了小一看，让他能清楚的知道，到底是哪里有差距。 小一一边听着南薰的讲解。一边看着南薰所指的地方，不断地点头，有很多细节，要不是南薰跟他说，他现在是无论如何都看不出来，这一次算是知道了。自己和小姐的差距真的很大，看来经验差了不止一点两点。 随后南薰又简要地说了一下其他方面的鉴定，银器啊，金器啊等等，总之，南薰参照着自己密室里珍藏的东西，一一对小一做出了相应的解释。 当然重要的还是要小一自己来不断地摸索和练习才行，要不然，南薰说再多也没有什么用，只不过是纸上谈兵而已。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南薰计划把所有的东西都交给小一来做初步的鉴定，并且给小一布置了很重的任务，就是要求小一把所有鉴定东西的依据都写下来，以便南薰做第二遍检查的时候，可以顺带这指出小一的不足之处。 毕竟小一现在是刚刚接触对这种珍品的鉴定，总会有很多的地方没有看到。 南薰这么费力做第二遍检查，一来是为了给小一锻炼的机会，让他能尽快地熟悉这珍品的鉴定，增加经验，好尽快接手当铺，二来，自然就是为了避免小一检查错误，给客户带来损失，这是南薰最担心的问题，到时候，万一咋了自己一眼的招牌可就得不偿失了，毕竟为了锻炼小一，砸了招牌，就太得不偿失了。 小一也知道南薰的用意，所以鉴定东西的时候，十分细心，尽量把自己能想到的东西都写出来，到时候可以让南薰看到，给他指点指点。 南薰时不时地，也会翻看小一的记录信息，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每天给小一做详细的指点，只能每隔几天就统一对这几日小一鉴定的东西做一下点评，然后把经过自己确认无误的东西存好，等着客官来去。 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 期间北书里哪里也传来一些信息，南区分号一切安稳生意很好。 这可不是南薰想要的结果，南薰可是一般的老板。 说起来真是让人觉得很好笑，一般的老板都会想要自己店里的生意安稳正常，最好每日进账很多才好。 但是，现在的南薰这个老板，却一心一意地希望自己的店出点事，无论大事小事，出点事儿才是最好的，要不然，她怎么去调查后续的事情啊。 这算是老板之中最奇怪的一位了吧，竟然不住地希望自己的店里出事儿。 可惜，南薰的愿望可没有那么容易实现，她的店里没有出事儿，倒是别的地方出了大事儿。 小二买菜回来，没有去后院，直接冲进了大堂说道：“小姐，小姐，我听说皇宫里又出大事儿了！！！” “哦！？”南薰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怎么了，你这么激动，菜都不去放了，这是打算不做饭了把我们饿死啊，那样的话，皇宫没出事儿，咱们当铺就出大事儿了！” “好吧，那我去做饭！”小二说着，就准备转身去后院，他以为小姐是不想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结果南薰拦住了他，说道：“别走啊，既然话都说了一般，那就一下子就都说完吧。” 小二只好又停下脚步，说道：“刚刚我买菜的时候，听到街上的人一直在说，好像皇上的病一直都没有好，而且最近天气转冷，似乎越发的言重了！” 小二的话刚刚说完，南薰的手一抖，毛笔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弄了一地的墨汁，但是南薰根本就没有去管地上的毛笔，而是转头看向小二说道：“此话当真！？！” “真的啊，而且，好像这次根本没有封锁消息，并且，皇上已经下诏，让在外的几个皇子速速回到皇城来，看来，这事儿绝对错不了。” 南薰面色凝重，甚至有些微微地颤抖：“这，应该，**不离十了，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 南薰这话肯定不是问小二的，依照小二的脑子，可不是能想明白的，她念念自语无非是因为心中太激动了。 不但是小二，就连小一看到南薰这幅样子，也是很不解，慌忙帮着收拾地上的东西，一边收拾，一边抬头问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皇宫的事情又与咱们无关，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啊！？” “我，这个，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明白！”南薰叹了口气，她知道，小一虽然脑子不错反应也快，但是一时之间也不会想明白其中的道理。 这皇宫的事情，看似与他们一样八竿子打不着。 但是，身在商盟，就必须对天下大势有所了解，要不然怎么能在分鬃错杂的各个势力之间，找到有能力一统天下的人呢。 现在皇帝病危了，那么接下来肯定就是选定继承人的时候。 这可是最关键的时刻，南薰甚至想大将军久久不会，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所以故意拖延回来的时间，免得参与这纷争之中。 这样的推断，不是没有道理，因为，自来皇位继承就涉及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大将军这样做，可以让将军府免于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