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爱的力量
当希彤梦知道他说的换一种方法是现在这样,不禁感慨起爱情的力量,同时也对琴玉的洗脑功力大为赞赏。让骄傲的卓梓辰放下身段,去请求自己的父亲,为一个魅影教的女子借五绝珠,这事放在从前,她绝对不会相信。 不过现在,卓梓辰毕恭毕敬躬身立于卓安伟身前,用近乎哀求的口吻求借宝物,就连卓安伟冷嘲热讽的话语也都咽进肚子,没流露出半分反驳的意思。 感到震惊的何止希彤梦一个,卓安伟更是难以相信,他一直觉得自己还是比较了解卓梓辰的,可他如今的举动着实让他想不通,到底那个女子有多么大的魅力,能把他迷成这样。 他一向是吃软不吃硬的人,这点卓梓辰和他是一样的,所以两人才会经常吵架。面对骂不还口的卓梓辰,他更加没有办法,最终一甩手丢下一句话: “你好好思过,我回去……”方杰站在不远处意味深长的微笑,“考虑考虑。”他给了对方一个眼神,二人一前一后上了楼,把希彤梦和卓梓辰留在客厅里。 卓梓辰颓然地坐进沙,他摸不准卓安伟是怎么想的,因此无法完全放下心里的大石头。 “梦梦,你说他会不会同意?”困惑的时候只能求助他人。 希彤梦翻起眼白,“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他又不是我爸。” “我都这么……了”卓梓辰撅起嘴,委屈得不行,“他竟然第一反应还是骂我。” “估计他也是不习惯你这样,只能用这种办法来应对吧。”她说出自己的推测。 卓梓辰却不敢太乐观,“真的?” “当然,不然你想想,如果他有一天突然这样对你,你的反应是不是也差不多?”她分析得头头是道。 他脑补这个画面,浑身一个激灵,冒出鸡皮疙瘩,翻着白眼回了房间。 偌大一个客厅只剩下希彤梦一个,她不禁吐槽: “一个个都什么人,就这么走了?”一跺脚一插腰,“哼,我也走!” 说完回她的朱雀门去了。 —— 方杰和卓安伟上楼之后,二人各端一杯红酒,聊起卓梓辰的事。 “大哥,我看梓辰这次是铁了心要救那女子了。” 卓安伟微合双眼,小酌一口,“看出来了。” 方杰突然笑了一下,“真是不容易,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梓辰那样……” “哼。”卓安伟冷哼一声,“还是为了个女人。” “这应该是遗传吧。”他开玩笑道。 想当年卓安伟对林雅也差不了多少。 卓安伟面色一冷,吓了方杰一跳,以为对方生气了,没想对方下一秒调侃道:“取笑大哥,不想活了!”说的时候握紧拳头,举在太阳xue处,像是要揍他。 房间里静了一秒,突然就爆出爽朗的笑声来。 方杰想到了他们小时候,那时林静还活着,恭修良也不像现在……可叹世事无常,到了如今,当年的人死的死变的变,剩下来的就只有他和卓安伟了。 “五绝珠,大哥准备怎么处理。”他看着红酒杯里见底的红酒问道。 “既然是丢失之物,继续丢失也无伤大雅。” 方杰了然地点点头。 卓安伟瞧了他一眼,跟着又说:“不仅仅是因为辰儿,还有更长远的原因。” “大哥还是想利用他和魅影教的这层关系?” “没错。” “可是……”方杰眉头闪过一丝担忧,“只怕梓辰会越陷越深,最后你我无法将他拉回。” 卓安伟扯起嘴角,“在大义面前,我相信他有判断能力,就算出现意外,我自有办法,你不必忧心。” 方杰不再多问,这些年变了的人又何止恭修良呢。自小静死后,他一心扑在事业上,在阁主的位子上久了,早就不是当年的那个卓安伟了。 “好了。”他起身准备离开,“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卓安伟站起来送他,在云霄阁里也就只有他还能享有这样的待遇。 见他还准备出房门,不知为何,方杰心里觉得害怕,忙说:“大哥,就送到这吧。”
“好。”对方没有坚持,反身关上门。 —— 万相法境的状况和元若兰想像的完全不同,既没出现什么怪异现象,也没出现需要对战的守关怪物,这里是一个……怎么形容,和她原本来的那个世界互不干涉,却相叠的平行空间。 在这里,她能看到水晶宫,能看到玄冥和祝玄息,她能说出话来,但对方却听不到,而对方的话她却能听得清清楚楚。在她的认知里,最接近现在这个状况的就只有鬼故事里的“鬼打墙”,或者是“冥界空间”。 难道她死了? 为了证实这个想法的真实性,她走到祝玄息身边伸手去摸,果然无法触碰,可水晶宫里的其他东西,水流、墙壁、圆门……都可以触碰,也可以挪动,只不过挪动之后另一个世界里的东西位置并不会生变化,会留在原地。 “小兰她现在在干嘛?”祝玄息问玄冥。 玄冥扫视四周说:“就在这里。” “这里?”祝玄息扭身看了一圈,并没有现除他们之外的其他人,“没有啊……” “我们看不到。”玄冥对着空气说:“若兰,别怕,万相法境的试练已经完结,你现在只需安心修习即可,修习法门在合适的时机自会出现。” “她能听到吗?”祝玄息对此表示怀疑。 玄冥点点头,“你可有话要说?” 祝玄息想了半天,挤出一句话,“你小心。” 收到二人的叮嘱之后,元若兰安心不少,她开始将注意力放在如何在此修习功法上,水元神运转加,吸收水元素,身体里其他元素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她为了平衡各个元素,将他们收入内丹,元素没有像往常一样被吸入其中,反而有规律的绕着它旋转,五种颜色交相辉映,衬得紫色内丹更美了。 突然,一道金光从头顶射下,照在她身上,看不清上面是什么,只觉得那光很暖,像阳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