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哦,我这么渣的男人你还嫁吗
京兆府的衙役们来了,把周庚押回了京兆府。司徒青天现在是火烧眉毛,他的辖区内发生了特大的谋杀案,现场的唯一幸存者是还是安逸王这个大麻烦,不,还有一个,是茵公主,但她现在正在太医院里受到紧急治疗,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现场的唯一知情者安逸王,却跟一个傻子似的一个字也不肯说。 衙役说:“大人,太医院传来消息,目前茵公主已经脱离危险,还在深度昏迷中。皇上非常愤怒,要求彻查此事,一定要揪出凶手是谁。” 司徒青天站在府衙门口,目光烁烁的看着静坐在府衙内的周庚,暗想,难,很难,现场没有一位目击者,安逸王身上全是茵公主的血,虽然怀疑是安逸王做的,但是现在却不敢妄断案,一不小心,本府的乌纱帽可就丢了。 司徒青天问:“你可派人询问四周的邻居?” 衙役说:“大人,有一位路过躲雨的目击者,声称看到了安逸王拿着剑刺进了茵公主的胸口。” 司徒青天说:“唉,又是路过的目击者,这次可怎么敢让我相信,本府上次可被坑惨了,被皇上骂的狗血淋头,还给本府留下了一句司徒青天不青天的话,本府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呢。” 衙役不敢答话,司徒青天摇头苦笑说,行了,让目击者留下口供和住址,本府现在去和安逸王谈谈。衙役说,小的明白了。 司徒青天端正了一下乌纱帽,咳嗽两声走进府衙内,说,殿下,本府刚刚得知,茵公主目前已经脱离危险,正在昏迷当中,现在只有您一人知道现场情况如何,可否告知本府。 周庚闻言,眼中茫然的双瞳突然凝聚,唰的一下站起身,瞪着司徒青天,说,茵儿没事,你没有骗我?司徒青天苦笑说,殿下,本府岂会拿这等事情开玩笑。周庚闻言,转身朝着衙外走去。司徒青天见状,连忙躬身说,殿下,您这是要去干嘛。 周庚说,去看茵儿。司徒青天说,殿下,您现在有杀人嫌疑,暂时还不能离开。周庚闻言错愕说,我什么时候杀人了,你别瞎说。 司徒青天苦笑与周庚解释了一翻,周庚这才明白过来,说,我没有杀孙氏夫妇,茵儿也是被一名杀手给刺成了重伤,你不去追杀凶手,反而留住我有什么用,让开。司徒青天为难的说,殿下,您可否将现场的情况与本府描述一下,本府也能更快的抓住凶手。 周庚想了想觉得司徒青天说的话也有道理,就简要的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况,还未说完,京兆府外就行来了一批人马,领头的正是甫才。甫才闻听周庚又卷入了杀人案,深怕周庚再次遭人陷害,就带着王府的侍卫直接冲到京兆府来接人了。 “殿下,您没事吧。”甫才走上前躬身询问。周庚摆摆手说,没事。然后转头对司徒青天说,这件事你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我要进宫去看茵儿,稍后再与大人仔细道明此事。司徒青天见状也知道留不住了,索性就大大方方的放了周庚离去。 周庚出府直接上马,拉起缰绳奔着皇宫行去,甫才和十几名王府侍卫跟在后边,到了皇宫,周庚快步下马,径直奔着宫内走去,禁军还没说话,周庚伸手推了开来:“起开,别他么挡路。” 甫才见状,知道现在自家主子火气大,对着王府侍卫挥了挥手,让他们在宫外等候,他就跟着周庚进了皇宫。 茵公主的房间内,周庚眼眶湿润的看着面如白纸的茵儿,她脸色憔悴的躺在床榻之上,茵公主的母亲正愤怒的看着周庚,说,为什么要带她出去,你还嫌害茵儿害的还不够吗?你走,本宫不想看到你。 周庚木然,说,我就是来看看,她没事就好。周庚说完,转身便大步离开,心说,茵儿,我还没让你看到飞鱼,你一定要没事。 当晚,黎王府发来了请帖,要周庚赴宴一叙有事相谈。周庚拿着烫金的请帖说,黎王要请我吃饭,甫才,你怎么看?甫才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周庚点点头说,没错,可是我必须去,我要亲自问问,这次杀手是不是使他派的。 甫才迟疑的说,黎王不会承认吧?周庚冷笑说,无需他承认,我自然会用我的双眼看,只要他说话,我就不信露不出破绽。既然下了决定,周庚就带着甫才朝着黎王府行去,坐着马车不知不觉走到了骢府,周庚撩开窗帘一下之下愣住了。 周庚下了马车,询问路过的行人这骢府是怎么回事,行人看了一眼破败不堪、残垣乱壁的骢府,摇头和周庚说了骢府破败的原因。 行人说,这骢府自从发迹后,骢将军横行霸道,胡作非为,不想招惹到了一位纨绔的郡王,被人给割了耳朵,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骢府很快的破落下来,骢将军也被革掉了军职,一家人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周庚问,那到底为什么骢将军会得罪那位郡王呢?行人说,这我也是听人说的,你就当个笑话听吧,莫要乱传。周庚点头说,明白。 行人这才开了口说,骢将军有一天驾着他的马车路过一条小街时,不想对面也驶来一辆马车,两辆马车都不相让,由此引发了口角,骢将军横行惯了,怒极之下提着刀将那人的耳朵给割了,这才招来了祸事,那人竟然是位郡王。 骢将军散尽家财的赔罪,可是那位郡王也是位横行的主,耳朵被割怎么肯善罢甘休,于是,那位郡王就四处找关系,让骢将军很快的从军中被一抹到底,然后带着人将骢将军的两只耳朵都给割了,由此之后,骢将军的一家人都消失了,听附近的邻居说是连夜逃走了,怕那位郡王再行报复。 行人说完就走了,甫才见周庚沉默,说,主子,不必为此等白眼狼伤心,您出狱之后没有找他算账已经是开恩了,他却不懂收敛,依旧横行霸道,落得如此下场怨不得他人。周庚闻言,笑说,甫才,还记得我曾经说的过的话吗? “老天欲要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小骢他是被金钱权利迷住了双眼与萧家做了场恶心交易害了我不假,这是他的自由也是他选择,最后落的什么下场我都不会同情他也不会帮助他。我伤心的是,老骢也跟着受到了连累。” “走吧,有缘自会相见,也许有一天,我们还能见到老骢呢!?” 甫才闻言错愕,然后笑着说,主子说的没错,有缘必会有相见的一天。
黎王府外,周庚大步朝着里面走去,心想,黎王,不就是鸿门宴吗?我来了。黎王的仆人排成一长队,迎接着周庚的到来,周庚扫视一眼,不由嗤笑的说,我都没想到我的排场要这么大,居然要这么多人迎接,黎王兄,不知夜请小弟有何要事。 黎王阴沉着脸,强装微笑的说,九弟肯来就是给七哥的面子,里面说,七哥已经备好的酒菜,今晚咱们兄弟好好聊聊。 周庚跪坐在黎王的对面,黎王府侍从们快速的将菜肴上齐。黎王僵硬的笑了笑给周庚倒了一杯酒,举起杯子说,九弟,以前都是七哥的不对,还希望九弟能够见谅。周庚诧异,不知道黎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让他喝这杯酒,他是不敢喝的。 周庚笑着端起酒杯,闻了闻,说,酒是好酒,香气绕鼻,就是不知七哥是不是下了毒了。黎王闻言面容一僵,尴尬的说,九弟何处此言,你若不放心,我先干为敬。周庚冷笑的看着黎王喝下了杯中的酒,说,行了,黎王兄,我来这里就是想问问,今天我在太液河畔遇袭,是不是你派的人。 黎王饮酒的动作一顿,半响后放下了杯子,摇头说,九弟,我说不是我派的,你信吗?周庚眼神闪烁,说,信不信我自己会判断,你就说,是或者不是。黎王苦笑,说,不是。周庚沉默了,他不知道黎王所言是真是假,因为看黎王的嘴角那抹苦笑,不像是装出来的。 黎王拱手说:“太子横现在残了一只腿,性情完全大变,现在谁也不再相信,七哥已经被他给抛弃了,再与你们做对,不是自寻死路吗?七哥邀你前来,就想与九弟说清楚,七哥准备跟父皇禀明去封地了,希望九弟能和四哥说一下,让他放七哥一条生路。” 周庚皱眉,心想,既然黎王有心悔过不再卷入皇权斗争,他没必要阻拦,毕竟太子横少了黎王这个左膀右臂,势力会更加薄弱。 于是,周庚点头说,行,不管你所言真假,你的话我会跟四哥说的,你若真心想要离开洛阳,这段时日四哥和太子横之间的博弈,你就最好不要再插手。 “谢九弟,放七哥一条生路。”黎王躬身深施一礼,感激涕零。周庚点头说,嗯,我最后再问一次,既然刺杀我的人不是你派的,那你可知道是谁?黎王迟疑了一会儿,眼神复杂的说,九弟自己保重,如果可以,七哥劝你尽早离开洛阳城。 周庚闻言诧异,想要问为什么,黎王却是转身离去,让下人送走了周庚。周庚回了王府,就歇息了下来,今天一整天精神都崩的紧紧的,这一躺床上就彻底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周庚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大门被甫才推了开来,甫才说,不好了,主子,黎王昨天夜里死了。周庚刚醒,闻听此言汗毛都炸了起来,说,怎么可能,黎王昨天夜里如果死了,那昨天夜里与我说话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