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就看你爱不爱国了
周庚下车一看,顿时惊奇不已,冲出来的人居然是老骢,只见老骢在雪地上滚了一圈,费力的爬起身子,周庚担心是不是撞伤他了,便上前询问。 老骢一见是周庚,惊愕不已。周庚笑着要把他送去医馆看看有没有问题,老骢只挥手说没事,周庚这才放了心。看着老骢身上穿着普通的布衣,城卫军的服饰居然没穿,周庚便有些奇怪,是不是又翘班出来了。 老骢一见周庚的眼神,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便说他几日前已经从城卫军中退伍了,这正在做木匠生意,正准备赶往陈家做木工活呢。 周庚闻言,眼前一亮啊,瞌睡来了就送枕头,来的真是及时,正瞅着不知去何处找木匠,没想到这老骢居然还精通木匠手艺。 于是,周庚便动了心思,邀请老骢去酒馆喝了几碗热酒,才开口邀请老骢为他做事,还许诺他当工头,工钱一个月五两银子。老骢为人木讷,不然以前也不会受人欺负排挤,但是一听说周庚要给他五两银子的工钱,这顿时老骢就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就差磕头了。 周庚见他奇怪,便问:“老骢啊,也不至于啊,区区五两银子一个月,单单你的退伍费也有百余两,何必这么激动?” 老骢被问其原因,顿时痛哭流涕,他缓缓地说,熬了一辈子,熬出了一百两,总算可以给儿子取一门媳妇了。 可是,不久前,那定亲的女方居然毁了婚约,吞没了礼金一百两,那可是他一辈子的积蓄,还将他儿子当成了重伤,所以,逼得老骢不得不冒着风雪出来找事做,不然他儿子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周庚闻言大怒,心中顿时对那女方之人厌恶之极,说:“老骢,这件事,我不遇见也就罢了,遇见了,我肯定要管的,这样吧,甫才,你去附近找一大夫,让大夫跟着我们去老骢家提老骢儿子看病。” 老骢激动的说,不可啊,殿下您屈尊跟草民喝酒,草民已经感恩戴德,岂敢再麻烦殿下。 周庚笑道:“什么殿下不殿下的,我也是穷的快揭不开锅了。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走吧,路上再给我说说那女方的情况。” 老骢老泪纵横,看着着实可怜。周庚无奈的摇摇头,这世道啊,人善被人欺,像老骢这样善良的人,却一直保经磨难,实在是没道理。 周庚和老骢坐着马车先行离去,甫才去找大夫了,随后就到。周庚按照老骢的指引,花了半个时辰才到达了地方。可是一见老骢家住的地方,顿时就心惊,这哪能住人,分明就是一座破屋,四面透风不说了,连屋顶也是有个大洞。 老骢明白周庚的心思,便苦笑道:“为了给儿子看病,只能把祖宅给卖了,请大夫开方抓药,才算是救回了小儿一命啊。” 周庚恍然,在老骢的引领下,他跟着走进破屋,只见屋内正有一个老妇正在烧热水,蒸汽在屋内飘散。周庚笑着上前问了声好,骢妻也是一个老实人,见贵客来了,便手举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老骢尴尬一笑,示意骢妻做自己的事,其他事别管。老骢给周庚端了一杯热水,周庚摇头说,还是先看看小骢的伤势吧,话音刚落,甫才便按照老骢所说的地方找到这里。 于是,让大夫先诊治小骢。周庚抽空看了一眼,差点没咬了舌头,小骢确实被打的挺惨,脑袋被绷带缠了一层血布,看起来的确渗人,跟个木乃伊似的。 太夫又开了新方子,周庚让甫才拿出十两银子,让骢妻去抓药,老骢事先怎么也不答应,后来还是周庚说,是预选付给你的工钱,这老骢才勉强接受了下来。 周庚安慰老骢说:“先把小骢给治好,你的百两礼金,我一定帮你要回来。” “多谢殿下。”老骢感激道。 周庚带着老骢去看了下木场,木材倒是十分充足,就是人手严重不足,想要给全城的马车和马都配上牌子,没有五百名木匠连夜加工,短时间内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周庚为了早日完成全城马车挂牌上路,工钱翻倍,本来一天一两银子就可以招收一个木匠的,他现在用二两银子招收,就算如此,大冬天的,愿意做活的不多。 短时间内,也就只能凑足五十人而已,周庚没办法,只能让他们先开工,配合这户部实名登记挂牌,周庚本身就没钱了,但是发放五十名木匠的钱还是勉强够的,就是持续不了多长时间。 可是老骢不知道,他为了报答周庚的恩情,大冬天的到处走动老关系,帮周庚在短短两天里,又收拢了一百来号木匠。 这下周庚的工钱可就不够发了,整整一百五十名木匠,每天都要发放三百两的现银,周庚就撑了两天,眼看着家底就要被掏空了,周庚也只能在王府里急的直挠头。 不想,甫才却带来了一个坏消息。说是今日有两人在户部大吵大闹,都看中了一块马牌,两人都不撒手,差点打了起来。户部的人也不敢阻止,严重的影响到全城实行马牌政策的进度。 周庚得知后,一拍脑门,哈哈大笑:“这哪是坏消息,简直就是好的不能再好的好消息啊,钱马上就来啦,哈哈。” 甫才不解就问,主子,这怎么算是好消息呢,陛下可是让您尽快实行马牌政策,他们这不是给您添堵吗? 周庚笑道:“不添堵,不添堵,对了,那两人是谁!?” “都是郡王们,上次被您教训的恭尚君就是其中一位。” “奥!?”周庚闻言冷笑:“这是给我下绊子啊,不过不要紧,我要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甫才,快,去通知户部的人,从今天开始,带有吉利数字的马牌一律不准发出去,留在手上,我有大用。” 甫才闻言,屁颠屁颠的跑去找户部的人。周庚又叫来了云王,专门给他做了一个独一无二的马牌,金丝镶边,暖玉为体,上面刻着,洛阳444444。 云王的超级豪华版的马牌,在整个洛阳城走了一圈,顿时惊的那些权贵子弟都不知说什么好。周庚又派了些城卫军里的人,到城里散播消息。 “看,那是云王的马车,看见没有!?” “你怎么知道!?” “笨啦,你看看那马牌上写的什么,六个四啊,那不是四皇子云王是谁?啧啧,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啊。” 这是周庚特意交给那些手下的话,就是要让全城的人都知道,云王有一个独一无二,私人订制,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的极品马牌。
整个洛阳城的官宦子弟太多了,一听说便羡慕不已,这可是身份的象征,以后不用带着一大票护卫,走在大街上,都知道这是谁家的马车了。他们看着自家马牌是普通的木质材料,制作也粗糙难以入眼,实在忍不住,都纷纷跑去要求户部的人换一个马牌,要一个云王那样的。 户部自然不接口,说只有普通的马牌,要就有,不要就拉倒。接着偷偷放消息说,九皇子安逸王有办法,于是,从此开始,跑来送礼的,都快把周庚的王府门槛都要被踩破了。 周庚得意看着大厅里几箱子金子,哈哈大笑起来,这几天,他疯狂敛财十万两黄金。其中坤王来找周庚,说要一块和云王一模一样的。 周庚摇头说:“那是独一无二,私人订制,你若想要我便给你重新制作一个,洛阳555555,你看如何!?” 坤王大喜,刚想道谢。周庚伸出手说一万两黄金,这可给坤王吓的够呛,但好像想到云王最近的风头,还是咬牙买了一块所谓私人定制的马牌。 就连黎王和埠王也派府中的总管来索要马牌,周庚可不会客气,一口价两万两黄金,少一个子都不行。包括恭尚君这个龟孙子也来要,周庚直接说一万两,没想到这小子也穷,没有那么多钱。 周庚便说,有便宜的,五千两,一千两都有。恭尚君好似做了多大的努力,最后买了一个一千两黄金的马牌,临走的时候眼泪汪汪的看着周庚,好似吃了什么大亏似的。 周庚能坑的绝不放过,几乎全洛阳城的有脸面的权贵都跑来要了一块马牌,所以才能疯狂敛财十万两黄金,这要是放在打仗期间,都能足够十万人的部队打一场硬仗了。 周庚自然笑的合不拢嘴,踢了踢甫才,说:“你小子别跟没见过钱似的,这么大一箱子金子,你又抱不动,起来。” 甫才念念不舍,十分幽怨的说:“主子,您别说我啊,您自个还不是一样。” 周庚闻言,擦了擦口水,松开怀中的金箱子,一本正经道:“你懂什么,我这……这……这不是怕他们冻成渣吗,天气怪冷的,给它们暖暖。” “主子,金子好像冻不成渣……”甫才提醒道。 “滚。”周庚一脚踢的甫才哎呦一声跑了,不想甫才刚出去,就迎来了不速之客。 云王冒着大雪走进房间,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见到一地的箱子,箱子里正满满当当的装着金子,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九弟啊,你这主意太妙了,不过事先说好了的啊,赚的钱一人一半,亲兄弟明算帐,别想着反悔啊。” “咳咳咳……四哥啊,你说你就带了一个牌子出去晃悠几圈,能值五万两黄金吗!?”周庚不满道。 “那肯定值啊,这不是九弟说的吗?名人效应!你说要没本王给你宣传,能赚这么多钱!?”云王眼神放着光,摸着金子。 “甫才,你死哪去了,送客!”周庚夺回金子,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