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修得文武艺,卖于帝王家
“哦,看错了。”孟郎淡淡道。 “看错了?”姜尚气结,道:“你他么看错也不至于连着十六把都看错了吧!每次老子要赢了,你都他么炸我,你丫的是不是想打架啊。” “打就打。”孟郎二话不说直接拿起桌子上的剑。 “好了,好了。”周庚憋着笑,拦下两人,照着孟郎的那实诚的性格还真动手,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啊呸,怎么这么说咱们孟郎呢,多好的孩子啊,知道我输了脸上不好看,次次都帮我,这孩子不错,真不错。 这军队该整的都整了,周庚又是一个比较爱玩比较闲不住的人,就查人将洛阳最好的木匠师傅叫来,按照想法,将前世盛行的扑克牌给弄出来了。 当时也想用纸,不过古代的纸太不耐cao,玩的次数多了就废了,不如一劳永逸,弄个木牌的,又耐cao,又耐摔,一帮汉子打斗地主,场面可想而知了。 这些天,周庚没事就拉着姜尚几人来凑场子,玩的倒也舒服。 “不玩就是了,怎么兄弟间还打起来了。”周庚拉开两人,撇了眼一边看好戏的马驷,踢了他一脚,道:“你个臭小子,还笑。我让你调查的事,怎么样了。” “殿下,卑职调查了一下,黎王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府了,声称是身体略感风寒,在府养病。”马驷笑答。 “滚犊子,还风寒,不是身上太臭出不了门吧,哈哈,”周庚笑骂,道:“赶紧的,黎王名下的马车行调查的怎么样了。” “啧啧,殿下,您别说,这黎王可真是本钱大,城内的马车行业,他一人就占了五成,叫什么太一马车行,资产在一万两黄金左右,这只是不动产,卑职没有办法查到内部流动资金。”马驷啧啧嘴,感叹道。 “一万两黄金?还是不动产?啧啧,真是财大气粗。”周庚冷笑一声:“你们几个人别在这里偷懒了,叫兄弟们出去干活,最近私运猖獗,严查马车行,特别是黎王的太一马车行的车,一律严查,如果没有禁物就帮着装点,知道该怎么办了?” “明白了,殿下。”几人脸色一整,知道该办正事了。 周庚见他们都出去了,似笑非笑的道:“太子啊太子,我可是个挺记仇的人,宣室殿内你联合淮阴侯坑我,当我没看到?我现在是弄不过你,但是我弄你的跟班、弄你的产业,我让你心疼的夜里睡不着觉!” “萧家,德妃萧霁儿,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动用家族力量想陷我于死地,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周庚走出督军大帐,外面雪海漫天,士兵们一个个戴着狗皮大帽,身穿戎装手握铁戈在雪地里奔跑,姜尚等人腰系铁剑呼喊,一队队的士兵整装出发。 洛阳城内的百姓以为发生战事,都吓的躲在屋里。这不怪他们,经过这些时日的整训,军貌焕然一新,每个人都令行禁止,杀气腾腾。 除了日常守卫的东西南北四个城门的五千城卫军,剩下整整四万五千城卫军浩浩荡荡的在街上巡查,可比京兆衙门勤快多了。 衙役们在街上巡逻,看见城卫军的阵势都吓的转头拐入小巷子。 四万五千人?说起来顺溜,那集结起来就是黑压压的一片,百人成群,千人成军,万人,呵呵,那看起来根本就看不到尾。 姜尚现在牛气了,他身为九皇子殿下最为亲信的人,已经一升再升,现在都是中郎将的职位,包括其他九人每个人都是千夫长了。 为啥? 因为萧检、萧末、齐含润三位手握重权的中郎将都被周庚拉下马了,偏将更是撤了一批又已披,军中基本都是由副手下官来行驶长官之权。 周庚趁着这个机会,拼命的提升自己手下的权利,这么做也是为了多几分自保的能力,现在的城卫军,不说完全掌握在手中,至少也有一半愿意听他的号令。 只要再训练几个月,怕是这些城卫军只知道九皇子周庚,而不知道周怀帝了。 俗话说的好,手里有粮,心里不慌,更别说现在周庚手握重兵,那是一个意气风发,不出一口气,那怎么可以? “殿下有令,严查各家马车行。” 姜尚一声令下,四万五千人,由黑涩会其他九位兄弟,每人带走五千人,开始全城扫荡马车行,周庚身边只留下了十二名持剑近卫,姜尚在旁护卫。 几万人扫荡马车行,自然不需要周庚亲自动手,他走在街道雪地上,忽然停住,神色黯淡的望着那些身穿各色皮毛大氅,说说笑笑的从他身边经过,无视那些裹着破布躲在酒馆的屋檐下冻得瑟瑟发抖的小乞丐们。 小乞丐们大的不过十四岁的模样,小的貌似七八岁的样子,他们都三五成群的跪在酒馆外,哀求那些在屋内享受热烘烘炭火、喝着暖和美味的美酒的富贵客人,场面格外凄然。 周庚看着心理难受,觉得洛阳的冬天可真漫长,这富人还好,家有炭火,热水、热食可以舒服的过完一个冬天,这些无人管无人养的孩子可怎么办。 “老姜,钱!”周庚伸手。 “殿下,您这是要施舍这些孩子?”姜尚从怀里拿出一袋子银子,神色犹豫的从袋子里拿出一锭五两的白银。 “全部给我。”周庚瞪了姜尚一眼,抢过钱袋,道:“你的良心就值五两银子?” “殿下,卑职真不是这个意思,这洛阳城内像这样的小乞丐多的都数不清,您救的过来吗?”姜尚急了,解释道。 “尽我能尽之所能。”周庚淡淡道,他拍了下头上貂皮大帽的雪,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朝着小乞丐们走去,道:“小孩,你们的父母呢?” “……”沉默,没有回应。 五个大小不一的小乞儿,一见到周庚身上穿着的梅花貂皮大氅,贵气盎然的模样,顿时畏惧的缩了缩身子,他们黑漆漆的脸上已经冻得满是冰霜,瞪着一双双大眼睛看着周庚,仿佛一头头警惕的幼狼,只要敌人有所行动,便会逃跑。 “不说算了,给,拿着,买点热食吃吧。”周庚嘴上犯苦,但还是笑笑,伸手将钱袋递了过去。 那些小孩中看起来最大的一个男孩,虎了吧唧的道:“骗人,你肯定想戏弄我们。” 周庚耸耸肩,正准备将钱放在地上,转身走的。 酒馆掌柜出来说话了:“小贵人啊,您别发善心了,他们都是一群小骗子,说什么父母都是太一马车行的伙计,出关外去了,想在我这骗食儿,你说他们气人吗?”
周庚闻言,不屑的撇撇嘴,道:“所以呢?你就看着他们被冻死、饿死?” “呃……”酒馆掌柜愕然无语,无奈的摇摇头。 “唰!”周庚还在和掌柜说话,就感觉手上一空,转头一看,就见哪个虎了吧唧的男孩拿着钱袋子,带着其他几个小乞丐跑出五六米远了。 “小贼,快,抓住他们。”姜尚急道,十几名持剑护卫,闻言拔剑便要追。 “住手!”周庚冷然道。 “殿下?”姜尚不解。 “本就是给他们的,是抢是夺都无所谓。”周庚起身,看着领头跑的最快,却转头照顾最小的乞丐的虎了吧唧的男孩,苦笑着摇摇头,喊道:“小兔崽子,小心啊,裤子别跑掉了。” 倒有爱护幼小之心,这钱给的不亏。 “你才小兔崽子呢,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名杨二狗。”虎了吧唧的男孩转头大声道。 “杨二狗,呵呵……”周庚忍俊不禁的笑了。 “殿下?”姜尚躬身试探着唤了一声。 “走吧,看看我们如厕王的马车行去。”周庚哈哈大笑,这如厕王指的便是黎王,自从被周庚打跌进茅坑,周庚就想了半天,才给取了这么外号。 酒馆掌柜见此,摇头嘀咕道:“原来是个钱傻子,钱被抢了,还笑的出来。” “殿下,您怎么还能笑出来,这不跟傻……”姜尚说道这里,心头一惊,立马收住。 “傻子?”周庚摇头,笑道:“老姜,天冷了,给我取酒来,暖暖身子。” “……”姜尚不解,挥挥手,让一名侍卫前去买酒。 周庚拿酒喝了一大口,顿时感觉胸腹之间热气升腾,这些时日顶着太子、德妃等人压力,他有些不堪重负了,不禁升起一丝想要放肆的心思,他将梅花貂皮大氅解开,随手丢给姜尚,拿着酒壶,朝前走去,口中狂放厥词。 “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后边是啥,管他呢!”周庚甩甩脑袋,随后便继续道:“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 “哈哈……这该死的洛阳,老子不想待了!” 周庚一边笑,一边饮酒,任凭大雪纷飞落在他的肩头、拍打在他的脸上。 “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姜尚念叨几遍,突然眼神灼灼的盯着周庚那尚未成年的背影,露出一丝钦佩。 殿下,大才!非凡人可比。 “殿下,殿下,您这样会着凉的。”姜尚回神后,看着手上的大氅,连忙追了上去。 放肆一番,周庚心中的郁结之气大解,停步之地,正好在太一车马行的门口,还不不等他站稳,门内突然倒飞出来一人,在雪地上翻滚了几圈才停下。 “呃……嗝……”周庚打了个酒嗝,定睛一看,醉眼微醺的笑道:“咦,这不是二狗嘛?!你咋多了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