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母皇教我的
“今天朕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都不知道自己以后该做什么了。” 人们都说慈母多败儿,这话果真没错,所以棍棒出孝子应该也是极对的吧。 李棽高扬着手就要往他屁股上揍,这时纪臣胥突然拽住她的手。 “怎么你还要拦着朕?”李棽对纪臣胥道。 “不是。皇上您力气小,揍不动他,还是纪侍来吧。” 李棽听了,面色稍霁,她立刻松开了丰雪:“好,你来。” 同时她也松了一口气,至少不用她动手。不然要是让她来,她真不知道扬起来的手,能不能挥得下去。 纪臣胥大步走到李棽身旁的椅子前,坐下去,然后将丰雪翻过身来面朝下,放在他的膝上。掀开丰雪的衣袍再褪去他的裤子,露出了雪白的如两个大馒头的某物。 中途丰雪的挣扎则被无情镇压。 李棽见他挥起大手时,别过眼去,然后就听见响亮的啪啪啪声在脑后响起。 纪臣胥平时高冷一片的形象也霎时在李棽心中坍塌。 只因纪臣胥一边揍着丰雪,口中还念念有词。 “啪” “叫你乱跑。” “啪啪” “叫你不说一声就乱跑。” “啪啪啪” “叫你撒谎。” “啪啪啪啪” “叫你对母皇庶父撒谎。” “啪啪啪啪啪” …… 大概人家丰雪也觉得丢脸极了,双手双脚齐用的扑腾,就像一只学游泳的蛤蟆,到后来大概明白自己是反抗不了,眼珠子乱转的找李棽的身影。 他看到李棽后,声音凄厉的喊着:“母皇救命啊,母皇救命……” 李棽在一旁一直旁观,内心早就不安了,再被他这么一叫,心都要跳出来了。 但揍丰雪是她提出来的,现在纪臣胥愿意当那个坏人,她若是拆他的台是不是太不识好歹了。 所以她就一直苦苦思索着这个问题,站在丰雪的旁边,再次别过脸去。 丰雪都要绝望了,怎么连母皇都那么绝情了。 纪臣胥揍了一会儿后,觉得有点不对劲起来,他的力气就放小了些,但还是不对劲。 李棽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事,直到听见纪臣胥颤抖的声音响起。 “丰雪你怎么了?丰雪皇上您快来看看” 李棽回头一看,只见丰雪闭紧双眼,毫无反应的躺在纪臣胥的怀里。 李棽呼吸一滞,然后霸道的将丰雪自纪臣胥的怀中抱过来,哭喊道:“我苦命的孩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她眼皮子一掀,见纪臣胥还是傻傻的呆愣在原地,对他吼道:“还不快去叫皇医,丰儿都被你打昏过去了。” 纪臣胥这才如梦初醒,冲着门外狂奔而去,李棽的苦喊声还在持续。 “丰儿你醒醒啊,丰儿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儿啊……” 待看不到纪臣胥的身影后,李棽轻轻一拍丰雪的屁股:“还装,你庶父都走了。” “哎呦,母皇,疼” 丰雪立刻用小手捂住小屁股。 李棽听他喊疼,拿开他小手一看,她“嘶”了一声。 只见丰雪雪白的馒头上,布满了红红的横一条竖一条的指痕,在雪白的皮肤上,尤其显眼。 “庶父坏。”丰雪简明扼要的说出心里的想法。 “他那要是坏,你也不是个好的,你不是还骗他了吗?”李棽道。 “是母皇教我的。”丰雪理直气壮的道。 呃……好像是如此。 纪臣胥来的比想象中快的多,而他身后紧跟着的是皇医郑重青。 李棽一看就知纪臣胥为什么叫他来了,因为郑重青年轻啊,年轻人身强体壮的,跑的也就快了。 可惜两人匆匆而来被李棽挡住了去路。 李棽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两人肝肠寸断,她十分正经的道:“你们来晚了。” 纪臣胥万分后悔,他怎么能对丰雪下那么重的手呢。 郑重青则是想怎么晚了呢,他分明将吃奶的劲也用上了,咋还没赶上?
但李棽的下一句话,又顿时让两人升到天堂。 “丰雪已经醒了。”李棽淡淡的道。 纪臣胥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现在这口气又下去的太快了,让他还有不真实感。 李棽看他的表现,知道他是真心疼爱丰雪的,心里在万分零一秒时,闪过了那么一丝丝的愧疚。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但最好还是让郑皇医去看上一看才好,不然也许有什么隐患。”纪臣胥与李棽道。 “恩,这样也好,看一看最保险,那就快些进去吧。”李棽说完后,打头进去了,纪臣胥紧跟其后,其次是郑重青。 屋内丰雪静静躺在床上,纪臣胥过来时,看到的并非是他活泼好动的样子,心里又急了,问道:“皇上您不是说丰雪醒了吗,怎么还是这副样子呢?” “别急,丰儿是睡着了。”李棽掀开了薄被,丰雪的伤处便暴露在空气中。 “郑皇医你过来看看,这伤可严重?”李棽说完后又转头看向纪臣胥,似乎在说:“看你做的好事。” 纪臣胥也不辩解,他看着丰儿的伤处,心里也很后悔,但他也纳闷的很,他有下这么重的手吗? 郑重青听从李棽的话,上前查看了一下伤口,心想是谁这么心狠,竟然对一个小娃下手,但貌似能这么做的也只有面前两位了吧。 郑重青在心里感叹了一下小皇子的悲催命运。 “回皇上的话,小皇子的伤口看似恐怖,实则没有伤及筋骨,并无大碍,但因小儿皮肤娇嫩,恢复起来则需要小心注意。”郑重青一字一句道。 “有没有可能会留下痕迹?”李棽关心的重点是这个呀。 “皇上放心,绝对不会留疤痕的。”又没破皮,怎么可能留痕迹呢。 也是郑重青太过年轻了,不懂李棽话中的弯弯道道。她的重点并不是将来留不留疤,而是可不可能留,若他是真心想讨好她,此时他该说的应是:“皇上您放心,臣有祖传的祛痕良药,只要小皇子用上一段时间,定会疤去无痕,恢复如初。” 可惜李棽伸过去的梯子,他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