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养生
61第六十一章养生 作为一个老太太,除了跳广场舞,最爱的是什么呢? 李棽不知道其她老太太是怎么过日子的,但她每日早晚的养生粥,必不可少。 原本她觉得原主这具身体,年轻气盛的,怎么也用不着这么早就调养身体,但历经了不久前的痛经后,她不得不改变主意。 故她特意调在今日较空闲的日子,召来皇医院首——葛文州,前来探脉诊治。 葛文州年近花甲,脸色却是少见的红润有泽,虽留着长长的白须,体态却毫无年老的黄昏气息,再加上穿着一身白衣,倒是有几分飘飘似仙的的感觉。 李棽初见他,便对他有着好感,直觉告诉她,这是一个有实力的老头。 葛文州也不多话,行礼后便为李棽探脉。 “陛下,请伸出您的手。” 李棽极配合的伸出手,露出皓腕。 李棽不错一眼的盯着他的神情,就怕他有一丝不对劲的反应。 可惜,她未曾看出半分。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李棽都觉得手腕发酸时,葛文州终于收回了手道:“陛下可否容臣上前,细观陛下圣颜?” “准~”李棽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通常情况下,这四个步骤也是诊治的顺序,只不过对于一国之君来言,前三个步骤让人靠的太近,有损威严。故大多是从第四个步骤开始的,也就是切脉。 所以若真无大碍的话,切脉时葛院首便应该能诊出,可他却提出“观察”,可见李棽身体的确有问题。 李棽神情紧绷的在他的注视下,坚持了一会儿,就在她快要泄气时,她听见他问道:“陛下近日可是身体疲软、浑身乏力?” 她道:“是。”她嘴上同意,实则心里想道:这完全是因为夏天太热的缘故,所以才没精神老想睡觉。 他又问道:“陛下可有头晕心悸、食欲不振的状况?” 李棽眨了眨眼,怎么又被他言中了?但她转念一想又释然了。 她头晕是因为午觉睡多了,而食欲不振是因为不喜欢这里的食物啊。 但她还是道了一声是,毕竟有的事情无法解释。 可当她又想到前不久才来的月事,又不能保持沉默了。她解释道:“朕虽然食欲不振,但并非怀孕。”他说的症状太像怀孕了。 但她一说完就后悔了,他切脉切了那么久,自然知道自己有无怀孕,而她这么急切一提,反而显得不太正常。 葛院首道:“陛下放心,您没怀孕,身体也并无大碍,只需日后好好调理便可。微臣为皇上开一个方子,您连续喝上几月便能无碍。” 话罢,便为李棽开了一副药方。从头到尾他的脸上没有浮现一丝多余的表情,让李棽捉摸不透。 喝上几个月才能无碍,这到底是什么病啊?为何他不明说。 李棽心里存有疑问,却没有问,只因她心里认为,他所说的症状,她虽然都具备,但都是她自己找虐,并不是身体出了问题,故她并没有重视葛院首留下的药方。 反而让他再重新开一副养生的膳食。 之后,便让他退下了。 她先是一观那药膳食谱,发现其上的药材与她所认知的有所不同。 上辈子,若她生病了,必定不会去看医生打针吃药,而是去中医诊所。 老一辈的人都比较相信:西医治标不治本。而她就是其中之一。故许多普通的草药习性,她了解的不少。 她像是不相信心中的猜测般,又拿过葛院首交与郝俊的药方,翻开一看,脸色立即绿了。 那药方为:山药二两,百合一两,红枣八枚,薏仁半两。 而食谱为:紫米,黑米,桂圆,莲子。 药材均十分简单和普通。 两种不仅做法相同,皆是用小火慢慢熬制,而且功效更是异曲同工。 皆是补气的作用,更确切的可以说是补肾虚,也就是纵欲过度。 怪不得葛院首压根不愿多谈她的病情,应该是不敢多舌吧。 如此一想,原主经期是半年一次,就一点也不奇怪了。而她自以为的睡过头以及不喜大秦的吃食,这两个理由,实在是站不住脚。 其实她不知,原主一直都认为自己是天赋神禀,在此道异于常人,故登基不久便广纳后宫。
而由于“她”对自己太过自信,在“她”短短的不满十八年的人生生涯中,“她”从未被诊过脉看过医。。 尽管“她”被经痛折磨的死去活来。 李棽完全能理解,毕竟史上有许多皇帝都是因为这个原因,而落的英年早逝的下场。 李棽还想能够好好活着,可不希望没几年就垮了身子,故她十分迅速的命底下人,早晚熬制一碗养生粥,从今日起。 李棽心中燃起了一股紧迫感,所以休夫令又迫在眉睫,不然哪一天她突然兽性大发,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是丰雪这孩子太顽皮了,像有多动症一样,如今看来,有问题的分明是她自己啊! 不是丰雪太活跃,而是她太不正常了。可怜的丰雪还因为这事儿被她责怪了许久。 一提到丰雪,她又想到再过上一月,便是他三岁的生日,不知道他想要些什么生日礼物。 不用想也知,这个时辰他定是在兔舍玩耍,故她不必问他人丰雪的去处,而是直奔兔舍而去。 这几日,郝俊被她委以重任,时常见不着人,她也不习惯有其他人跟着,故除了上朝外,她都是一人来去的。 可等她摇着把羽扇,慢慢荡到兔舍,兔舍却是空无一人,仔细一瞧兔门大开着,也是空无一兔。 李棽只好询问正在兔舍院子里扫地的侍子:“你看见丰雪了吗?他去哪了?” 他没有料到皇上是在与他说话,故还未反应过来,也兴许是第一次与皇上说话的原因,他显得格外激动,脸涨的通红,磕磕绊绊的道:“侍子~一刻钟~前见过~小皇子,小皇子~现在~应该~在御花园~的大草坪上。” “他去哪里干什么?”李棽问道。 他拿着一把扫帚,紧紧的抓住扫帚的头,显得很紧张的回答:“侍子~不知~” “好了,你下去吧。” 那侍子听完便立即告退,生怕李棽改变主意般。李棽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人家见到她不是紧张激动,而是害怕呢。 也对,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掺混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