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六章: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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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漫天的星辰观赏了许久,倦意渐渐席卷至黎落的周身,她感觉眼皮越发沉重,一味想阖上眼睑好生睡上一觉,全然忘记自己还在后山,纵使坐在一块冰凉的石碑上,也丝毫没有激醒她。 黎落仿佛被人cao控了一般,肢体已经不受控制,脑子却是清醒的,没能坚持多久——黎落便慢慢倒下了身子,倚着石板响起鼾声。 不多会儿,黎落的身边赫然从天而降一巨兽——那巨兽与黎落有过一面之缘,便是耳鼠无误了。 黎落的昏睡似乎是耳鼠有意为之,因着那耳鼠见黎落晕厥在地,既不嘶鸣,也不着急——好像黎落此刻的情况就是它想看到的状态。 只见耳鼠探着爪子上前,试了试黎落的鼻息,继而又以鼻子拱了拱黎落的肩膀,瞧着黎落没有丝毫要醒转的迹象,耳鼠适才一脸安然的表情—— 它不急不徐地绕着黎落的身子踱步,眼神犀利的打量着周围有无旁人,待到警戒工作都完毕,耳鼠方才用它毛茸茸的大尾巴将黎落卷到了它的背身,随后扬长而去。 耳鼠将黎落带到了白衣男子的居所,那处隔绝云层的空中楼阁。将黎落放到古树下后,耳鼠一声长鸣——白衣男子闻声而至,在看见黎落之时,白衣男子的眉眼一软,手中多出一件翠色披风。 白衣男子走到了黎落的近旁席地而坐,又侧身为黎落盖好了披风,这才信手等着玫红果子落下,再随意丢入馋嘴的耳鼠口中。 做完了这一切,白衣男子挥挥手,示意耳鼠退下,耳鼠望了望黎落,似乎有些不舍离去——那无辜又讨好的眼神仿佛在对白衣男子说:这位姑娘也是本鼠的朋友,本鼠同她许久不见,为何要撵走本鼠。 耳鼠耷拉着眉眼,委屈的耍赖,直至白衣男子目不转睛凝着黎落的眼神飘向了迟迟不动的耳鼠,耳鼠适才发疯一般疾驰而去。 赶走了耳鼠,白衣男子缓缓启唇: “云萼,别来无恙——” 白衣男子的声音悠远而清润,让人闻之如饮清流,哪怕黎落被耳鼠施了法术尚在沉睡中,也因为这句寒暄而露出淡雅的笑容。 白衣男子盯着黎落两颊深邃的梨涡端详了一会儿,不知回忆起何事,也十分难得的莞尔一笑。 随后,白衣男子探手覆盖在黎落的眉心,正是那块云形胎记的上方,但见白衣男子的手掌变得晶莹剔透,五指指尖射出流光溢彩的一道道光线,那光线直通黎落额心的云朵图案,不一会儿,那朵苍色的云便被镀上了一层灼眼的银光,整个云身隐隐透出幽蓝的光晕。 白衣男子的举动,应是在为黎落开启灵门,而利落灵门的位置——他居然不用试探便知晓,就是黎落额间的胎记。 随着白衣男子收回了手,他掌中的一道道光线瞬间消失,再观黎落—— 黎落与没有开启灵识之前相比,好像无甚分别,可能世上能看出差别的仅有黎落的娘亲,因为唯有黎落的娘亲才知晓——黎落额间的苍色云形胎记中间,并无一团幽蓝的火——那是在白衣男子打开了黎落的灵门后,胎记才显现出来的变化。 为黎落解决了修炼的困难,便是白衣男子这次吩咐耳鼠将黎落偷来此处的原因。 或许是黎落的睡颜比得上云中月、水中花,美得让人心灵沉静,却又让人移不开眼眸,方才使得白衣男子不想立刻就将黎落送回去,多留佳人一刻,亦好。 白衣男子靠着古树,静静端详着身旁的黎落,夜越发静谧,他的空中楼阁却异常璀璨。 渐渐地,白衣男子也像黎落那般合上了眼睫,面色安详…… ——嫪府 嫪菁菁本来心不在焉的靠着床榻发呆,可当她听清嫪升平刚才说了何事后,以为是由于自己浑浑噩噩没有精神所以听错了,便抬头看着嫪升平确认道: “成亲?” 嫪升平抿唇笑看嫪菁菁,眼神肯定的点头。 见状,嫪菁菁的表情不止用讶异能形容,她好像是听到了这辈子最不可思议的事情成真了一般,震惊且怀疑。 这一震,嫪菁菁总算不再继续消沉,她撩开薄被下了床,直视着嫪升平的眼睛无奈道:
“爹爹,你该不会又是以钱财为女儿换来了第二任夫婿吧?咱们吃的亏还不够多么?再者言——纵使对方敢娶,女儿也不嫁,女儿今生有爹娘陪伴足矣!” 嫪升平闻言面上有些哭笑不得,到底是他的独女,还是十分了解他的——只是这回,嫪菁菁猜错了,嫪菁菁因为黎家成了这副模样,嫪升平怎还会拿自己的家底来赌自己女儿一生的幸福。 嫪升平竖起食指晃了晃,故意制造出神秘感让嫪菁菁对这敢于娶她的人产生好奇和兴趣。 嫪菁菁知道自己的老爹最爱卖关子,可又着实不知嫪升平脸上的自信从何而来——以她现在的条件,彼人若不是为了求财,又怎会答应娶她。 所以,嫪菁菁困惑之余,着实极想知晓嫪升平到底用什么筹码换来这么个人,便径自挑眉问道: “老爹你除了拿钱,还能给人家何物?那人无所求的话怎会娶我?” 不想这嫪菁菁经历了诸多变故后,考虑事情反而全面许多,再不似之前粗心和鲁莽。 如此一来,嫪升平就不太好糊弄嫪菁菁,找个能说服嫪菁菁相信有人还愿意珍惜她的理由太难,莫不如如实告知,只是不必详说。 “嘿嘿,爹是个商人,没本事挑到令你心满意足的。但此人离十全十美也不远——而且爹跟他没有任何利益挂钩。不过是早些年救人一命,如今你确实需要个值得依靠的人,对方也愿意报恩,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嫪菁菁最是通析嫪升平顶着颗极为睿智的头脑,所以很是怀疑这番话是嫪升平事先编好的,因此她目光狐疑的盯着嫪升平的面庞打量了很久,见嫪升平没有一丝慌张和心虚,甚至越发从容,便轮到嫪菁菁开始发慌了。 “爹,你还真让女儿再嫁?传出去您不嫌丢人?” 看出嫪升平没有在开玩笑,仿佛万事俱备,只欠嫪菁菁点头即可,嫪菁菁就有些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