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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抽离!

    陈临的话说的很诚恳,而且,很有奉献精神。..

    好像在刚才那一瞬间,他有着一种“牺牲我一个,幸福千万家”的崇高精神一样。

    但王老看了看陈临,却是颇为惊讶的道:“好好说话,说清楚点!”

    装逼气氛瞬间被打破,陈老爷看着王老,微微有些哭笑。

    话说回来,陈临当然没有舍身救人的觉悟和勇气,之所以他敢让王老用髓针,其实也是记忆中的一位前辈,曾经用这种方式,治愈过一例类似的患者。

    陈临昨晚观察后,也是有着相当大的感触,感情盘瓠心到了自己手里这么长时间,他还没有细致的去了解一下这玩意究竟该怎么用。

    只不过盘瓠心对陈老爷的抱怨,回答就只有一个字,滚。

    陈临那头,苦笑了一阵后,也只能是接受了盘瓠心的这一顿好骂。

    其实盘瓠心的异状,早就不知道体现过多少回了,他和苏昕两人落崖的时候,他的伤口恢复的就特别快,后来在叶公墓里边,他被格尔木一刀给捅了个对穿,照样也是活的好好的。

    这种异状,只不过他一直都是没有在意,也没有去研究,但盘瓠心昨晚微微一解释,陈老爷也是明白了过来。

    盘瓠心的活动能量,可以依靠陈临体内的精气供给,也就是所化心头血,而相应的,盘瓠心通过别处摄入的能量,也是能够转化为陈临的精气。

    换句话说,他现在要是给水月做髓针的母髓,消耗的并非是生命力之类的东西,而是心头血。

    这玩意若是放在之前,陈老爷或许还有点心疼,但换在现在,虽说是一般心疼,但也没有心疼的那么厉害,只不过有点恶心罢了。

    但王老见陈临有点蛋疼的笑,却不解释,当下也是瞪眼道:“喂,你倒是说话啊!”

    “师傅,就算你这么问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过你知道这一点就行了,我做母髓,是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的,要不然到时候您试试就知道了。”陈临也是只能这么解释,盘瓠心的事情,他还是不要泄露出去的为好。

    王老那头听了陈临这个不算解释的解释,当下却是不再多问,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笑道:“好吧,那我也就不多问了。不过你自己注意一下身体吧。”

    陈临见王老这么干脆的就不问了,倒是有些诧异。

    但王老却再度推了推烟盒:“谁没有个秘密呢,不过陈临,我可说好了,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如果情况不对,我会立即停止!”

    ………………

    水月的事情,宜早不宜迟,毕竟早一天进行治疗,康复的日子也就早一点,所以在陈临的坚持下,当天下午便是开始了治疗。

    当李学斌得知陈临要做髓针的母髓时,一双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样,不过王老那头,倒是要淡定的多。

    “准备好了没有?等下要承受的痛苦,可能是你难以想象的,所以我先给你提个醒,我这隔音也不好。”王老看着躺在床上的陈临,很平淡的道。

    王老针仙的称号,并非只是对他针灸技艺的认可,不论在任何方面,他无疑都是整个华夏,乃至世界范围内,最一流的医生。

    一旦进入治疗状态,哪怕知道这件事很危险,而且躺在床上承受危险的,还是自己的学生,王老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陈临见到王老这个状态,当下也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能碰上自己和王老,水月的运气当真不是一般的好,历代青苗的记忆中,成功治疗水月这种病症的人并不多。

    其中的原因当然并非是青苗水准不够,而关键点,要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施针者。

    这个施针者必须是青苗足够信任,也足够稳重的医生才行,王老和陈临之间,也恰恰就是符合了这种条件。

    尽力的转移着自己的思维,陈临下意识的去抵抗着即将到来的那股疼痛。

    一根冰凉的针刺入了他的身体,陈临虽然感觉到了,但并没有其他的痛感传来,王老施针的记忆,已经好到了一个程度。

    但针刺的更深,随之而来的感觉,却也是更甚,陈临的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而王老脸上,也是显露出了一丝异样的鲜红。

    深吸一口气后,王老手指以一种奇怪的频率震动了起来,随之而来的,也是一股遍布四肢百骸的酸麻感。

    这感觉难以形容,若真是要拿一个贴切的形容,陈临就感觉是有数百根银针在同时刺激身上的各大xue位一般。

    但这并非是什么享受的事情,尤其是陈临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一阵阵的发闷,似乎什么东西,正从自己的身体里边抽离出去。

    起初并没有多疼,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四肢百骸也好像是被榨干了的泉水一般,透着一阵阵撕裂的痛苦,此时陈临的心口越发的闷,但里边却有着一股清流流出,缓缓的滋养着陈临已经有些麻木的神经。

    屋内谁也没有说话,王老的眼神,一直凝聚在他手里的那根加长银针上,而李学斌的眼里,却是充斥着一种深深的震撼和……同情。

    陈临满头都是冷汗,如同下雨一般,已经迷糊了他的双眼。

    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不断在他神经中蔓延,但陈临咬着牙,拼死的抵抗着这一股让人极其难受的困意。

    他知道,在髓针抽取的过程中,一定是要保证母髓的清醒,一旦昏厥过去,那整个过程就以失败告终。

    所以,无论这好像一丝丝将自己体内的纤维抽走的感觉有多么的难以忍受,他都是保持着意识最后一丝的清醒。

    直到最后,王老一声轻喝:“来了!”

    陈临如同被绷紧的绳子一般,全身上下都发出了一股让人牙酸的声音,而他最明显的感觉,却是王老的那根针,如同一根烧红的铁棍一般,带着自己全部的精气神,一下子被抽离了出去。

    在昏厥的最后关头,陈临努力的回头看了一眼,但映入他眼帘的,是一片深红的血海!